太子严肃道,像太子这般富态的面相严肃起来,整个脸部绷紧,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可侵犯,有些神似武帝的模样。在太子之位坐久了,总想更进一步,如今这个位置离自己并不远了,但是武帝太过于溺爱成王,也让他突觉削弱兵权是不是真的是件好事。本来今日朝堂之上全是喜报,武帝喜色更是明显了三分。结果那卓丞相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请奏,差点没让武帝气歪了嘴。 安王府内。 安王听福安说是太子来见,急忙赶去了前殿甘泉宫见人,便让福安将人请进书房。 福安随即带着太子进来了,远远地太子就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有些
安王府内。
安王听福安说是太子来见,急忙赶去了前殿甘泉宫见人,便让福安将人请进书房。
福安随即带着太子进来了,远远地太子就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有些像一只蹒跚的鸭子。
近一点,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进王府到甘泉宫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
太子一走进来,便喘着粗气急声问道:“你可知卓丞相今日上奏?”
“哦?上奏什么?”安王抬起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太子顾并未立即接话,拿起桌上的茶盏,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半晌人才缓了过来,开口:“上奏削弱藩王兵权。”
太子顾景言自成年起便被武帝带着听朝,如今已有数十载,却仍然只限于听,并不发表意见。安王拧着眉“啧”了一声:“这是针对我呢?还是针对他的好女婿呢?”
大熙朝分封制度,对于藩王来说是极其宽容,但是其实对于太子来说,却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如锋芒在背。
“父皇疼惜二弟,你又不是不知,加上那卓家二小姐刚和二弟成婚,卓丞相想着打压一下亲王气焰,你算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太子稳稳的坐下,缓缓说道。
“那父皇同意了吗?”安王依旧是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暂时不知,若是同意你就等圣旨吧!若是不同意你也不用等旨意了。”
太子严肃道,像太子这般富态的面相严肃起来,整个脸部绷紧,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可侵犯,有些神似武帝的模样。
在太子之位坐久了,总想更进一步,如今这个位置离自己并不远了,但是武帝太过于溺爱成王,也让他突觉削弱兵权是不是真的是件好事。
本来今日朝堂之上全是喜报,武帝喜色更是明显了三分。结果那卓丞相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请奏,差点没让武帝气歪了嘴。
更多的是气的是卓丞相不顾及皇家颜面,自己两个女婿是藩王,请奏削弱藩王兵权,这不是藐视皇权吗?
太子在武帝身边多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武帝的心思了,武帝是大不会同意的。
“大哥你说这话就没劲,你在父皇面前数十年,你还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吗?”安王身子往后靠了靠,抬头用平淡的语气问太子。
安王想着,藩王兵权能不经朝廷动用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仪卫队,不超过一万之数,地方兵权还有朝廷指派的镇守指挥使看着,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只不过是那卓丞相知道武帝疼惜成王,成王封地又紧紧靠着京城,削弱藩王势力,根本殃及不到成王,只是其他兄弟几个可怜罢了。
他更是清楚,太子的身体,时好时坏,因为太过于肥胖隐藏着不少病因,若是一朝改朝换代,下一任皇帝还不知道轮到谁。
太子其实是大致知道武帝的想法的,毕竟数十年,武帝一皱眉他都知道要干嘛。
“大概会驳回。”太子喝了口茶,这是说的很隐晦了。
“大哥心中可怨过父皇?”安王看着他,突然询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降到最低,顾景言是自从出生就备受关注,因为他是周皇后所生的嫡长子。
更是十岁就被定为太子,他也是按照太子被培养长大的,如果真因为武帝溺爱成王而导致自己下了台,让人如何甘心?
所以他便加倍努力的做给武帝看,凡事都亲力亲为,但就因为自己过胖的体型,让武帝总觉得他一天到晚啥事不干。
食欲这个是天生的!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容易发胖罢了。
“不曾,父皇做什么事总有他的道理,圣意何琢?”太子笑着说,丝毫没有任何埋怨。
太子是瞧不起成王的,因为他只靠着母妃的宠爱,他更敬佩安王,小小年纪便屡创战功。
他更知道自己能获得现在的地位更多的是运气,老天让他投胎嫡长子。
“大哥可是要少吃点了,太过于富态……也不好!我上次让你换身边的人可曾换了?有些端茶递水亲近的人可要勤换。”安王问道。
安王不止一次提醒过太子了,因为安王知道一些事。
他知道,成王派人暗地里给太子下了慢性毒药,导致肥胖的太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本身就因为肥胖身体都不是很好的太子,后来就一命呜呼了。
他想帮他,想让他好好活着,他这大哥为人善良聪慧,虽外观有异于常人,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的!安王是重生回来的,前世,太子几年后早逝,武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想重新立太子,在这犹豫期间。
成王联合卓丞相起兵造反,直接斩杀了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登上了那皇位。
安王到最后才得知,自己同床共枕数年的王妃,居然里应外合,跟自己那岳父联合毒害自己,并带走了自己那一双儿女做威胁。
他永远都记得,卓氏劝自己喝下毒药时的恨意,那句“你快喝下吧!我们儿女在爹爹手上,你喝不喝都难逃一死,何不做个好事。”
结果自己喝下那杯肠穿肚烂的毒药后,居然回到了五年前,自己刚和卓氏成亲当日。
他毅然决然的不圆房,也不再碰卓氏,更是疏离了卓氏,一旦他想起那张脸,就会记起那杯肠穿肚烂的毒药。
“换了换了!哈哈哈!”太子露出憨笑。
其实他只更换了几个,有些用着顺手的宫人根本就没有换,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惧怕安王,才憨厚的回答。
太子惧怕他,是觉得他自带煞气,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带兵的原因,老是冰冷着一张脸,感觉有人欠了他银钱一般。
“换了就好,你半夜前来?”安王突然想起,这人大半夜来,不引人注目吗?
若是被人上报一下,俩人可就是有蓄意谋反的嫌疑了。
“你不用担心,骑的快马,上次你跟我彻夜长谈,我便知道你是真心为父皇,为我,为这江山社稷,这不,事发突然,才断然前来,我跟父皇告了假,说是身子不好,歇息一日。”
太子摸摸自己的脑袋,面上憨憨的笑容,虽是外表憨意,但是太子心里跟明镜搬清楚,也知道谁是真心待他的人。
“那就好,夜里寒,我让人给你重新备马,你换了衣裳再走。”安王抬眸,挥了挥手,福安便心领神会,带着太子殿下就去更换衣衫。
留下安王一人,在昏暗的灯前踌躇,事情来的真快,他记得,前世是下个月才发生的请奏一事,怎么这一世发生的这么快?难道?
是卓氏?
安王耻笑一声,大概是这一世自己刻意疏远卓氏,她沉不住气,写了信给自己那岳父!
真是事情还是按照前世的再来,无论无何,这一世总不能死在那杯毒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