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想把这张脸从脑海中抹掉,这张脸就愈发清晰了起来。“王爷,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玄武在外赶车,似想到了什么便与他搭起了话。夜北承睁开一双冷眸,声音极冷:“说。” …… 热闹的街市上,一辆马车在道路中央行驶,夜北承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紧闭的空间内,似乎还有残留的一缕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张泫然若泣的脸,还有那夜零碎的片段。 他越
……
热闹的街市上,一辆马车在道路中央行驶,夜北承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紧闭的空间内,似乎还有残留的一缕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张泫然若泣的脸,还有那夜零碎的片段。
他越是想把这张脸从脑海中抹掉,这张脸就愈发清晰了起来。
“王爷,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玄武在外赶车,似想到了什么便与他搭起了话。
夜北承睁开一双冷眸,声音极冷:“说。”
玄武道:“看今日三殿下的反应,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林霜儿。”
夜北承双手骤然紧握,道:“何以见得?”
玄武道:“您告诉他,您把林霜儿送给了吴德海,且把他们安排在了隔壁房间,可三殿下离开时,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再冷血的人,也做不到如此吧?就算是雪鸢,三殿下还专程找人去给她收了尸。可对待林霜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您说……若林霜儿真不是三殿下的人,咱们这么处置会不会……有点不太妥当?”
玄武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总觉得林霜儿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毕竟,一个城府较深的人眼睛不会那么干净。
他还记得她把她送进那个房间时,林霜儿还对他说谢谢,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丫头!
见夜北承不为所动,玄武又道:“吴德海那人,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无根之人,性格最是怪异扭曲,原先不知纳了多少女子进宫,稍有不顺就将人弄死了,前前后后不知糟践了多少姑娘。”
“属下还听说,这太监折腾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受得住的。”
“你说,林霜儿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也不知能抗多久。”
说着,玄武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小丫头,又不懂得曲意逢迎,落在吴德海那阉人手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马车内,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玄武自知自家王爷的秉性,他向来冷血,下定决心的事轻易不会改变主意,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低贱的婢子,夜北承何其尊贵的身份,怎会为了一个婢子心慈手软呢?
要怪就怪,她触到了夜北承的底线。
玄武只是有些惋惜,毕竟,那小丫头模样是真的挺讨喜。
只是可惜,要葬送到吴德海那个人渣手里。
殊不知,马车内,男人的心早已凌乱。
脑海中那张脸愈发清晰,他仿佛看到了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蓄满了泪水,那副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他甚至幻听到了她的声音,在一遍遍向他求救。
夜北承不知怎地,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又疼又闷。
是啊,那么瘦小的身子,连提一桶水都费劲,面对吴德海时应该毫无反抗的能力吧?
或许……
他真的冤枉了她呢?
或许,她真的不是三殿下的人呢?
或许……
他好像也不是真的责怪她用尽手段爬上他的床。
他只是恨她欺骗他,不肯对他说实话!
倘若她真的不是三皇子的人,倘若她是有苦衷呢?
心里冒出无数为她开脱的理由,夜北承的心越来越乱。
“停车!”夜北承终于开口:“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