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双亲——“爹,娘,小时候你们常说,我是楚府的掌上明珠。兄长也因我喜欢骑马,时常将我架在脖上哄我开心,说会一辈子疼我……”“但孩儿不明白,为何萧凉儿来了之后,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她?”“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要让给萧凉儿,我不让就是我气量小,就是歹毒——”“就连陛下赏赐的夜明珠,我健康的身体,甚至连我的夫君……我真想知道,你们为了一个真正的恶人,逼死亲女儿,亲妹妹时,... 听到这句话,楚江月只觉心更凉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假成亲,又何须府门大开,弄这么大阵仗。夜色逐渐笼罩大地。寒风呼啸,天空也忽然飘起了雪花。楚江月目光的空洞望着虚空,任由雪花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边。也不
听到这句话,楚江月只觉心更凉了。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假成亲,又何须府门大开,弄这么大阵仗。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寒风呼啸,天空也忽然飘起了雪花。
楚江月目光的空洞望着虚空,任由雪花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洁白无瑕的雪花,竟然也是苦的……
身后鞭炮声不断,人们的恭贺声也不断。
那一句句的祝福与恭贺全都如同利剑,尽数入耳——
果真印证了萧凉儿的炫耀,她楚江月10岁那年守不住亲情,18岁也守不住爱情!
她所拥有的,全都被萧凉儿一点一滴夺走,分寸不留。
“噗——”
楚江月的喉间涌满腥甜,一滴一滴从嘴角滴落在地,染红了雪。
心口撕扯作痛,尽管她紧咬唇瓣,但还是剧烈咳嗽,吐血不止。
她嘴角扯出抹苦涩的笑:“果真是……大限将至。”
可她实在不甘心……
凭什么从不作恶的她要受尽逼迫,歹毒的人却活得幸福美满?
楚江月擦掉血迹,忍着身体绞痛,踩着白雪一步一步走向军营。1
寒冬的夜雪如刀子般割开她的脸颊,沾满在她的发丝,她恍若一夜白头,苍老如老妪。
眼前如走马观灯般闪过,父母和兄长的苛责,萧凉儿的挑衅,还有裴衡之的变心……
她遥望着天,只觉得这落下的雪都是她的冤屈。
她有什么错,她又何错之有。
凭什么到死,都没人知道自己的冤!
楚江月走回军营后,直接走进议事厅,提笔写下了这一世的委屈。
致双亲——
“爹,娘,小时候你们常说,我是楚府的掌上明珠。兄长也因我喜欢骑马,时常将我架在脖上哄我开心,说会一辈子疼我……”
“但孩儿不明白,为何萧凉儿来了之后,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她?”
“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要让给萧凉儿,我不让就是我气量小,就是歹毒——”
“就连陛下赏赐的夜明珠,我健康的身体,甚至连我的夫君……我真想知道,你们为了一个真正的恶人,逼死亲女儿,亲妹妹时,会是何等感受?”
还有裴衡之——
寒风凛冽,楚江月僵硬许久,墨水滴在宣纸上都快结成冰。
半响,她才颤抖着重新沾墨下笔:“裴衡之,你的‘泛爱’,我要不起……如果还有来世,我恳请上天让我们永不相见。”
风雪更大,帐篷里的烛台摇摇晃晃,即将熄灭。
这时,副将匆忙来报:“楚将军,北凉十万大军突然夜袭,距燕阳城只剩十丈之远!”
北凉大军是出了名的残忍,所到之处,连婴孩都必屠之。
楚江月眉心一跳,捏紧了信封——
倘若北凉大军抵达,燕阳城必会成为一座死城。
那城中的百姓,还有抛弃她的‘亲人’
也不会有任何活路!
片刻后,楚江月咽下喉中腥甜,走出帐篷,对着将士大声喊道。
“将士们,我们身后就是燕朝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北凉这一战,我们绝不能退!”
身后一众将士瞬间整齐列兵,穿盔戴甲。
号角声响,鼓声震天,燕阳必胜!
楚江月也穿上引以为傲的铠甲,翻身上马。
举兵走出城门前,她回首望向楚府的方向,那里应该在锣鼓喧天,张灯结彩。
也罢,她已不是楚府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咚,咚——”
楚江月收回目光,挥起战旗,敲响战鼓,直指十丈之外的北凉大军。
“众将听命,随我守护燕阳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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