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床棉被缝制好了,李掌柜冒着风雪来找郑秋云。驥“你给我的配料用完了,我想问问你,这胡椒粉和蒜蓉是什么?”胡椒粉是做鱼丸必不可少的调料,蒜蓉则是一道菜里需要用到的材料,并不像胡椒粉那样迫切需要。但是李掌柜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免不了要问问郑秋云。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竹田村的众人。谁能想到啊,平时欺辱他们的人,就这样垂头丧气的被绑着,如同丧家之犬。驥 他们还亲眼见到郑秋云把人打了一顿。 陈二狗对郑秋云佩服的五体投地,“秋云,这钱我不能要。是你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竹田村的众人。谁能想到啊,平时欺辱他们的人,就这样垂头丧气的被绑着,如同丧家之犬。驥
他们还亲眼见到郑秋云把人打了一顿。
陈二狗对郑秋云佩服的五体投地,“秋云,这钱我不能要。是你要来的,你拿走。”
郑秋云直接说,“如果没有这样一档子事,你这冬天不少赚钱,这二十两就当是赔偿你的损失。”
陈二狗担忧道:“你怎么办?”
“你无需担心我,我自有办法。”
郑秋云确实给了掌柜制作鱼丸的方子,但是里面的配料却是不太好找,比如胡椒粉。
胡椒在这里还是药材,更不用说把它碾磨成粉。驥
郑秋云也不着急,一边做棉被,一边等掌柜再上门。
她没钱再买棉被了,只能在商城里买了布和棉花,自己缝制几床棉被,用来御寒。
寒风刺骨,郑秋云这几天都不愿意出门,但有的地方她不懂,还是得请教陈二狗他娘。
听陈二狗说,今年冻死了好几个老人,有的小孩也快撑不住了。
“秋云,如果不是官府发了救济粮,你又给我讨回了二十两的医药费,我和我娘一定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说这话的时候,寒风呼啸着刮过来,大门嘭的一声撞坏了。
外面是茫茫的白雪,都有半腿高。驥
“过完年还有农业税和人丁税,到时候还得逼死一批人。”
“我娘以前还说,如果她熬不过去,就让我……嗐,我也不会为了活下去,做那畜生都做不出来的事。”
陈二狗说不出口,郑秋云也想到了。
她以为这些事情离自己很遥远,但是当她深一脚浅一脚从陈二狗家回去时,正碰到有人把家里的离世的老人往外抬。
草席里漏出来裸着的僵硬的小腿,也是,都这个时候了,凡是可以御寒的衣物,必定要留给活着的人。
郑秋云甚至想,这家人已经算是人了。
等三床棉被缝制好了,李掌柜冒着风雪来找郑秋云。驥
“你给我的配料用完了,我想问问你,这胡椒粉和蒜蓉是什么?”
胡椒粉是做鱼丸必不可少的调料,蒜蓉则是一道菜里需要用到的材料,并不像胡椒粉那样迫切需要。但是李掌柜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免不了要问问郑秋云。
郑秋云放下手里的针,给他拿一筒郑武安新磨好的胡椒粉。
“这便是胡椒粉。”
李掌柜追问:“从何而来?”
郑秋云摆弄火盆里的木头,让木头换个方向继续烧,没有搭话。
李掌柜便明白了,这是不方便说。鱼丸这个东西,别的酒楼都没有。再加上鱼丸入口鲜滑,寓意好,很多书生做了几首歪诗,互相追捧,现在他的酒楼名声大噪。驥
他敏锐地捕捉到,胡椒粉和蒜蓉也是新鲜物。
“如果姑娘不方便告知,某就不追问了,敢问姑娘,这胡椒粉多少钱一筒。”
“十两。”
“十两?”
“物以稀为贵,李掌柜人脉广,想必销路不成问题?”
李掌柜猛然抬头,他光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忘了胡椒粉也可以卖给别人。
“姑娘,”他语气急切,“我弟弟有家铺子,可以帮忙卖胡椒粉。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你看,这价钱能不能再降降。”驥
“我收你十两一筒,你卖多少钱我不管,每筒我还要收五两定金。”
李掌柜肉疼不已,却又不甘心舍弃放到嘴边的肥肉,他商量道:“能不能再降降?”
郑秋云站起来忙自己的事情,“一文不降,若是这生意让你小舅子插手了,我们更没法合作。”
“姑娘放心,我定不会让我小舅子捞到半点好处。”李掌柜也站起来准备离去,“那我便去找人写契书了。”
郑秋云送客。行至门口,李掌柜便钻进马车中。马匹彪悍,马车雅致古朴,厚厚的帘子遮住了外面的风雪。
马车开始行驶,与几个人擦肩而过,那几人神情麻木地走在雪地里,往乱葬岗的方向继续前行。瘦弱的妇人抱着怀里没了气息的孩子,眼眶干涸,流尽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