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声音悔恨而沙哑:“我恨我自己没有早些说出口,我想告诉你,栀晚,其实我很爱你,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这份爱已经扎根得这样深了……”“我还欠你好多好多次生日呢,栀晚,对不起,你快醒来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想真的做一个好丈夫,做夏栀南的丈夫,好吗?” 听到这句话,盛景川的黯淡的双眸骤然有了光亮。 他强撑着起身,扶住门框往里面走来。 眼看夏母想要阻拦他的靠近,盛景川虚弱地开口解释。 “妈,我是医生,我想看看栀晚的情况……” 他走到夏栀南的病床前
听到这句话,盛景川的黯淡的双眸骤然有了光亮。
他强撑着起身,扶住门框往里面走来。
眼看夏母想要阻拦他的靠近,盛景川虚弱地开口解释。
“妈,我是医生,我想看看栀晚的情况……”
他走到夏栀南的病床前仔细查看,扬起的心种种落了下去。
夏栀南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她只是手动了动,这是昏迷之人会做出的正常身体反应。
盛景川现在很疲倦很累,但他清楚在夏栀南的面前,自己没有资格休息。
他对夏母说:“妈,你也累了一晚了,栀晚这里,让我来照顾吧。”
夏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到他跪了整整一夜,最终于心不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推出门去。
很快,病房中只剩了盛景川和夏栀南。
他听着夏栀南舒缓的呼吸声,盯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伸手,抚摸她的脸,温柔地和她说话。
对于一位深度昏迷的病人来说,亲人的呼唤和话语有助于她的苏醒。
盛景川低垂眼眸,拉住她的手,想把浑身的温度与力量都传到她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栀晚,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相亲那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6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里,那天,你穿了一条棉布长裙,纯白色,骑着自jsg行车险些撞到我,只是我不知道,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
“你一直怪我没有和你商量就申请过来这边,其实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来这里援助,是为了完成我父亲的遗愿。”
“这里条件艰苦,我一时半会回不去,不愿耽误你,也不愿为我陷入危险,所以才想用一纸离婚协议书想让你回国。”
“那天晚上,你问我有没有一丝喜欢你?”
他苦笑着,声音悔恨而沙哑:“我恨我自己没有早些说出口,我想告诉你,栀晚,其实我很爱你,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这份爱已经扎根得这样深了……”
“我还欠你好多好多次生日呢,栀晚,对不起,你快醒来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想真的做一个好丈夫,做夏栀南的丈夫,好吗?”
他的言语之间情真意切,可是夏栀南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回应他的,只有病床边仪器有规律的滴声。
盛景川救助地震中受伤病人的同时,也在悉心照顾夏栀南。
可一个星期过去,夏栀南依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盛景川打了盆热水想要给夏栀南擦脸。
走到门口时,他又看到了被夏栀南救下的小女孩。
她捧着一朵花站在门口,巴巴地递给盛景川,然后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病床上的夏栀南。
夏栀南身体一怔,放下手里的水盆,身体不自主的蹲下来。
女孩脸上的伤还未痊愈,明显可见疤痕,她自责地低着头,伸出双手,用手语告诉盛景川。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姐姐。”
盛景川的目光柔和下来,他也用手语告诉她:“姐姐不会怪你的。”
小女孩的头垂得更低,滚烫的眼泪一颗颗从脸颊滑落,他的修长手指有些抖,伸出来,替她擦去脸上泪水。
她继续用手语说:“我会天天来看望姐姐的,也会天天向上帝祈祷,祈祷姐姐早点醒来。”
盛景川摸了摸她的头:“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也要快快的,平安地长大。”
他将这支花拿在手里,轻轻放到夏栀南的枕边。
夏栀南很喜欢花,以前在家时,她每个周末都要带一束花回家。
放了水,将花插在花瓶里,静待它的盛放。
知道自己救下的女孩,每天都给她送来漂亮的鲜花,栀晚一定也很开心的吧。
盛景川想找个花瓶插上,好让这支花能保存得更久一些,可当他出门到走廊时,偶然听到之前基地两个小护士的议论声。
“难怪上次夏记者听到我们说盛医生和苏汐姐回国就要结婚的事那么生气,原来人家才是真夫妻,我还一直以为她是第三者。”
盛景川听得眉头紧皱,抬腿朝她们走去:“你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