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温言细语,一直在夸,恨不能把郁惊画从头夸到脚。郁惊画听在耳中,漂亮脸庞染了羞怯的粉,小声道谢,“您夸张了。”她长得精致清媚,一双浅色的眼水雾潋滟,性子软绵绵慢吞吞的,声线又甜,软声说话时乖巧得不行。 郁惊画看了眼站在谢栾身后的女人。 她收回视线,乌黑长睫轻颤,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给我?” 谢栾含笑点头,“是的,家主亲自吩咐的。” 谢与人真好啊。 郁惊画有些感叹,点了点头,让出位置。 又想起
郁惊画看了眼站在谢栾身后的女人。
她收回视线,乌黑长睫轻颤,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给我?”
谢栾含笑点头,“是的,家主亲自吩咐的。”
谢与人真好啊。
郁惊画有些感叹,点了点头,让出位置。
又想起还在直播的手机,和谢栾说了声,“抱歉,稍微等我一分钟可以吗?”
她快步进屋,也顾不上看热热闹闹的弹幕在刷什么,简单说了声就退出了直播。
三家顶奢的工作人员身穿不同制服,还是第一次挤在一起,彼此礼貌笑了笑,就纷纷动手将衣服挂入衣帽间。
而郁惊画,则是站在床边,张开双手,任由那名设计师展开软尺在身上比划。
设计师温言细语,一直在夸,恨不能把郁惊画从头夸到脚。
郁惊画听在耳中,漂亮脸庞染了羞怯的粉,小声道谢,“您夸张了。”
她长得精致清媚,一双浅色的眼水雾潋滟,性子软绵绵慢吞吞的,声线又甜,软声说话时乖巧得不行。
极讨人喜欢。
谢栾不过是在衣帽间盯了人一会儿,转过身来,就见那傲气的设计师对少女笑得合不拢嘴,满眼的喜欢。
谢栾:?
他错过了什么吗?
等到量完数据,设计师还主动和郁惊画交换了微信,约定了下次给她送定制常服。
谢栾眉梢皱起,有些感到棘手。
这位郁小姐的手段,好像比他想得更了不得。
正神情凝重地想着,就见少女转过了头,眼眸半弯,“谢栾,我可以送叶姐姐出去吗?”
三十几岁的设计师笑容满面,柔声道,“不用麻烦郁小姐,我自已下去就行了。”
谢栾嘴角抽了抽,温声道,“您随意活动,家主并没有要求。”
郁惊画点了点头,经过谢栾身边时,还道了谢,“麻烦你啦~”
尾音软软的往上勾。
谢栾:……
他压住疯狂想翘起的唇角,一本正经道,“您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她这么乖这么软,能有什么坏心思!
郁惊画将人送到了门口,玄关处放了一叠便利贴和笔,大约是谢栾用来记录待办事项的。
她拿了笔,细白手指压着边角,在浅黄色的便利贴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浓密眼睫撩起,露出浅色的澄澈眼瞳。
“叶姐姐,我父母是做衣料生意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们和您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设计师笑意不变,自然地接过了那张便利贴。
“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
郁惊画看着人离开,缓缓吐了口气。
如果真如设计师刚刚夸赞的那样,她是入住云水筑、甚至是有史以来出现在谢与身边的第一个女人。
设计师绝不会拒绝她。
更何况,她只是想让郁家拥有一个联系方式而已。
在谢与对她厌倦之前。
郁惊画想努力为郁家做得更多一些。
昨晚落了场大雨,气温骤降,夹杂着水汽的冷风吹拂而过,怔怔看着天边深灰色大块乌云的郁惊画小声吸了口气,连忙关了门。
她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打算和父母打一个电话。
与谢栾擦肩而过时,身穿管家制服的男人顿住脚步,侧头恭敬道,“郁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郁惊画眉眼弯弯,乖巧应好。
等到客卧的房门关上,谢栾眉眼不动,取出手机,在屏幕上敲打一阵。
猫猫或许没什么坏心思。
但他必须如实向主人汇报。
……
放置在桌面的手机短暂亮屏,显示新信息的跳入。
就在即将息屏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拿了起来。
解锁,跳转。
系统发出嘟的一声闷响。
蔺殷眉梢一动,懒洋洋的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谢与。
男人坐姿端正,长睫慵懒垂落,掩去眸中神色,只能看清那高挺鼻梁和抿起的淡色唇瓣。
矮桌上的青瓷茶盏氤氲出淡淡清苦茶香。
蔺殷喝了口热茶,饶有兴致地问道,“家里的事?”
作为谢与最为信任的特助,公司的事越不过他,谢家老宅的情况也往往习惯于先联系他。
几乎是瞬间,蔺殷就想到了这条消息的来处——云水筑。
谢与看完那则消息,神态毫无变化,将手机放回原位。
他懒得答话,蔺殷却是兴致勃勃,“说说呗,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啊?”
玉润指尖执起杯盏,被热气染红了些。
谢与淡声问道,“你很闲?”
蔺殷长叹一声,“刚解决完郁家的那堆债务,晚上还要跟你去酒会,我就坐这儿喝口茶都不行?”
谢与抬眼看他。
蔺殷故意扯出郁家的事,还假装没看到谢与的眼神,一口将杯中茶水喝尽,笑眯眯道,“说起来,郁家也挺有意思的,你知道他们问我要了什么吗?”
“要了你的银行账户!说是等到偷跑的合伙人被抓住、资金回拢,他们再努力挣钱,一定会把这些债还上。”
茶盏轻放在桌上。
谢与站起身,随口道,“那就让他们还。”
目光扫过对方轻佻勾起的唇角,谢与不紧不慢扣起刚解开的衬衫纽扣,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淡声道,“不过是家里养着的宠物猫,去扒拉了下旁人的衣角。”
谢与并不在意。
或者说,他也不需要去在意。
毕竟……只是宠物而已。
-
谢与今晚没回家吃饭,蔺殷传了话,说是有个酒会,迟些回来。
郁惊画抱着沙发上的软枕,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云水筑大部分的灯已经关上,只剩客厅的落地灯开着,柔柔的晕开暖意。
郁惊画拿着手机,下巴压在软枕上,微微蹙眉看着江欢发来的学习材料。
又过了片刻,电梯终于传来了运行的动静。
郁惊画立刻站起身,踩着拖鞋走了过去,正好看到谢与迈步走出来。
男人长身玉立,走路沉稳,神态亦是从容淡淡,只有周身醇厚酒气萦绕,才有点儿刚从酒会上回来的姿态。
郁惊画微怔。
郁父也会有应酬喝酒的时候,每次回来醉得不轻,被郁母扶着进浴室洗漱后,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郁惊画以为,谢与也会是这样的。
可怎么看起来,他完全没有醉的样子。
蔺殷站在谢与身后,看到郁惊画,他眼中沁出笑来,“郁小姐在等啊,那家主就交给您了,我也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郁惊画连忙点头,“蔺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谢先生的。”
电梯往地下车库运行。
郁惊画转头看向谢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俊朗脸庞浸润在落地灯光线中,半明半暗,那双漆黑幽深的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谢先生……?”郁惊画有些懵。
谢与倦怠垂眸,修长手指扣住领带,有些粗暴地往下扯了扯,松开脖颈间的禁锢。
又像是扯开了别的什么禁锢。
他嗓音低沉,没什么感情波动地命令,“过来。”
郁惊画乖乖走了过去,刚走到男人身前,便见他蓦地弯腰,与此同时,膝弯处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
惊呼声被压在了喉间。
谢与的手臂实在有力,像是摆弄什么洋娃娃一样,轻松将她放在了栏杆上。
圆滑细腻的木质栏杆,细长地往上延伸,半边臀部悬空,背后空落落的,是个让人毫无安全感的姿势。
郁惊画死死攥着栏杆,眼眸水意盈盈,有些惊慌的喊他,“谢先生!”
她实在害怕,被抱起时,细白长腿就不自觉缠绕上了男人的腰,此时更是紧张地蜷紧,脚尖勾着拖鞋,一点儿也不敢松。
谢与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尖摩挲过软白肌肤,不轻不重的压在踝骨处的齿痕上,嗓音低磁,“放松点,别这么紧。”
“不会让你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