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上聚一层薄薄的霜。陆廷洲屈指叩门,一下、两下、三下...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没办法晃动身体,一个晃神的瞬间,十七岁的陆廷洲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打着西装的他,二十七岁的陆廷洲。二十七岁的陆廷洲... 陆廷洲,我终于站在了维多利亚港口,这个冬天我在想,要是一切都是梦就好了。17年圣诞节的那天夜里,我在伦敦散心,租了一间小院独自生活,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笼住整个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好冷。我有点畏寒,依偎在壁
陆廷洲,我终于站在了维多利亚港口,这个冬天我在想,要是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17年圣诞节的那天夜里,我在伦敦散心,租了一间小院独自生活,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笼住整个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好冷。
我有点畏寒,依偎在壁炉旁的椅子里,往身上盖了三层毯子牢牢裹住自己,一转头看见屋外站着一个男人。
你知道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传有什么杀人犯,我也心慌,壮着胆子喊是谁?”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心安了,屋外凝结的一层雪霜渐渐融化,陆廷洲穿着那件我打了两个月零工送他的衬衫,站在我出租的屋子外对我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
我—可以进来吗?陆廷洲扯动嘴角张了张嘴,脸上的笑容显得额外明媚,指指自己嘴巴朝我做着口型,他又重复了一遍。
伦敦的夜里有多冷,屋外的雪落在他肩膀上,把大衣都沾白了,眉目上聚一层薄薄的霜。
陆廷洲屈指叩门,一下、两下、三下...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没办法晃动身体,一个晃神的瞬间,十七岁的陆廷洲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打着西装的他,二十七岁的陆廷洲。
二十七岁的陆廷洲坐在冠有他家姓氏的某座大厦里,坐在最高层里,坐在檀香木桌前,屈肘撑着脸颊准备签署文件。
他目光沉沉的,始终不肯动笔,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我想开口,想质问,想大闹,但什么都做不到,如同被下了蛊般的动弹不得,我就静静地看着他迟迟不愿意签下自己的名字,心底升起一种近乎讽刺的嘲弄。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那个疲倦的女人穿着高定服装,脸上的倦意是妆容都掩盖不住的,那个女人眼眶湿红了,却倔强地抬起下巴不肯掉下泪水。”
陆先生,你在等什么?”恍若如梦初醒,陆廷洲不再犹豫,手指抖了一下在合同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没什么,祝你幸福,娇...”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及时改口,他说,祝你幸福,楚娇。
女人一句话没说地离开了最高层,度蜜月那日穿过一次的水钻高跟把地面踩得发出碰撞声音,脚后跟都被磨出血了也浑然不觉痛,她紧紧抿着唇不肯让泪落下。
那个女人是我。
就像经历了一场最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