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面露难色……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她都救了他的命了,他还要验身?! 她已经翻遍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就是在小山村里长大,性格淳朴、单纯、腼腆的小姑娘。 她的回忆也很简单,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于“失贞”的记忆。 两个婆子回过神来,上前扭住阮宁。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谋害王爷!你千刀万剐都不够!” “哎哟疼……疼!”阮宁被两个婆子扭得胳膊要断了。 她刚刚扎针,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神力,这会儿疲惫不堪。 原
两个婆子回过神来,上前扭住阮宁。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谋害王爷!你千刀万剐都不够!”
“哎哟疼……疼!”阮宁被两个婆子扭得胳膊要断了。
她刚刚扎针,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神力,这会儿疲惫不堪。
原主的身板儿也太孱弱,她这会儿还在冒虚汗。
“轻点儿,轻点儿……”
“放开她。”一声威严低沉的嗓音,并不响亮,却似乎振聋发聩。
花厅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着燕王爷。
只见他缓缓从地上坐起,他脸上血色的鬼纹,似乎比先前淡了许多?
他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府医愕然看他,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王爷这次,比以往醒来的快!而且……”
秦云川试着握了握拳,接着道,“而且,体力和精神,都没受太大折磨。我似乎……”
似乎好些了?
他没说完,忽而抬眸,以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阮宁。
阮宁挺直了腰杆儿,下巴微扬,“把似乎去掉!王爷就是好多了!”
“这是绣花针不顺手,若能打造我惯用针,效果还能翻几倍!不出半年,就能为王爷肃清余毒!”
“嗬,好大的口气!”府医惊叹。
秦云川和府医,都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阮宁原本觉得……这一把,已经稳了!
毕竟,她的诊断和方案,都没有错,秦云川的好转,他自已都能感觉到。
可这两人复杂的神色……又让她心里没底。
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没思虑周全的?
秦云川忽然轻咳一声,“我记得你说,可以验身?”
啊这……
阮宁面露难色……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她都救了他的命了,他还要验身?!
她已经翻遍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就是在小山村里长大,性格淳朴、单纯、腼腆的小姑娘。
她的回忆也很简单,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于“失贞”的记忆。
这喜脉,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秦云川盯着她,“不敢?”
“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阮宁脖子一梗,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但她垂在袖子里的手,却偷偷掐了自已一把,疼的她泛出泪花。
“我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村姑,在乡下的时候,被乡里乡亲欺负我没爹……”
“来了京都,被自已的爹嫌弃不认……”
“如今被推上花轿嫁了人,又被王爷怀疑不贞……倘若新婚夜,堂堂燕王妃,被府上的嬷嬷验了身……”
“即便证明了我确为处子!我的脸面也没了,谁还会真把我当主子?”
眼泪挂在她睫羽之上,随着她的话音轻颤。
花厅里寂静,只有她空灵的声音,如山谷鹂鸟的悲鸣。
秦云川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坚毅决绝的目光……她挂着泪,却挺直了胸膛。
竟有种孤梅傲雪绽放般的风姿,高洁、不屈。
秦云川竟异常好说话地点了点头,“王妃思虑周全,若叫王府嬷嬷验身,确实不妥。有辱你尊严。”
阮宁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道谢。
却听这厮又说,“那就叫你身边的陪嫁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