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翻看,一边听蔺成垣说:“梁主簿死于夜间值勤,是次日一早侍人清扫时首先发现的。刚发现的时候梁主簿面色苍白,口吐白沫,唇色发紫,身上无其他伤口,后尸检验明,系中毒身亡。梁主簿是大理寺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性情良善,也不曾闻他与什么人起冲突有私仇。”周舟一心专注在案卷上,闻言也没注意身在何处了,只脱口而出:“大理寺的人性情良善?你可真能胡诌。他是大理寺的老人就证明经手案件多,得罪的人也多了 本官如何向六扇门交待?这是说打了你也是应该的。周舟听得懂,但也只能垂首:“大人言重了。”左明赫看蔺成垣一眼,蔺成垣马上收敛起不正经的笑意,正事道:“早就听闻在六扇门里,周捕快是个办案高手、破案奇侠,是
本官如何向六扇门交待?
这是说打了你也是应该的。
周舟听得懂,但也只能垂首:“大人言重了。”
左明赫看蔺成垣一眼,蔺成垣马上收敛起不正经的笑意,正事道:“早就听闻在六扇门里,周捕快是个办案高手、破案奇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请周捕快过来,是想请你协助破案。大理寺前几日的命案迟迟未破,凶手无从查起,截至目前,只有周捕快与凶手打过照面,还望周捕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人请说,卑职一定尽心效劳。”
办案嘛,周舟那可就来了兴致了。
一个录事将案上早已经备好的案卷ᴊsɢ交给周舟。案卷上记录的是死者被发现的前后经过,证人证词,以及尸检结果。
案卷篇幅较长,拿在手上翻看颇为费劲。周舟习惯性将案卷平铺在地,蹲着翻看。
左明赫见状,眼风一扫旁边的陆岭,陆岭立马会意,命人抬过来一张案桌。
周舟于是移到案上看卷宗。
她一边翻看,一边听蔺成垣说:“梁主簿死于夜间值勤,是次日一早侍人清扫时首先发现的。刚发现的时候梁主簿面色苍白,口吐白沫,唇色发紫,身上无其他伤口,后尸检验明,系中毒身亡。梁主簿是大理寺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性情良善,也不曾闻他与什么人起冲突有私仇。”
周舟一心专注在案卷上,闻言也没注意身在何处了,只脱口而出:“大理寺的人性情良善?你可真能胡诌。他是大理寺的老人就证明经手案件多,得罪的人也多了去了,没有私仇也有公仇。挟私报复也并非不可能。”
“你这言语倒是实诚。”
久不说话的左明赫突然开口,凉薄的语调惊得周舟一哆嗦,回了神。
“下官.....失言。”她连忙弯腰拱手。
左明赫本也没想追究,只极轻地一笑。
周舟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心里只求自己不要再发疯了。
“下官仔细看了案卷,目前有几点疑惑,想请教两位大人。”
“说。”
“第一,既然梁主簿性情良善,身上又无其他伤口,为何大人们确定系他杀?”
“梁主簿掌管寺内案卷文书归档,每月月底均会整理上报情况,那晚他值勤,正是为第二天的禀报忙碌。既然想着隔天的公事,必然不会自杀。”蔺成垣道。
“寺内案卷可有所失?或者大理寺内有其他什么东西遗失了吗?”
“并无。”
周舟双眉一蹙,那日遇见的黑衣人,与他交手时,他多次维护怀中物件,像是盗得了什么东西。既然案卷没有丢失,那就说明这黑衣人怀里不是案卷。那会是什么呢?
“第二,梁主簿中的毒药是什么?”
“是一种粉末状药物,在梁主簿鼻间和体内均有留存。此毒药怪异,取少量一闻便觉得头晕目眩。”
“粉末?”
周舟想起那日黑衣人撒的欢宜散。
“可有不妥?”
“可否让下官看看这药物?”
左明赫让侍人取来。周舟捂紧口鼻,凑前一看,只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看不出什么。于是她用手套沾了一点,正准备放在鼻下闻——
“住手。”
左明赫出声拦住。
周舟顿住动作,闻言看向他。
蔺成垣也奇怪地看向他。
左明赫清咳一声,“这是毒药。你身为六扇门捕快,若有闪失,本官如何向六扇门交待?”
周舟只觉得奇了,暗道你前几日打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既然他都发话了,周舟只好离得远远的,招气入鼻。
这味道,似曾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