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会现在来找我!”陈梓枫发狠似地拽紧他的衣襟,“关心童昨晚已经火化了!” 陈子枫饱含恨意的语气犹如一记闷棍敲昏了江承焕。 恼怒的江承焕不敢相信地摇头,颓然地跌坐在板凳上。 陈子枫抬臂看了看腕表,嘲讽似地哼出声:“距离医院通知你,已经过去八个小时。” “少给我废话!”江承焕双臂青筋暴起,眼眸簇满火苗,“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关心童怎么可能自杀?!她铁定是被陈
陈子枫抬臂看了看腕表,嘲讽似地哼出声:“距离医院通知你,已经过去八个小时。”
“少给我废话!”江承焕双臂青筋暴起,眼眸簇满火苗,“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关心童怎么可能自杀?!她铁定是被陈梓枫藏起来了!
陈梓枫挣开他,拳头狠狠砸向江承焕。
江承焕舌尖舔着血珠,阴狠地瞪着陈梓枫,“要是看不到关心童健健康康出来,我立刻就让整座医院消失!”
“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会现在来找我!”陈梓枫发狠似地拽紧他的衣襟,“关心童昨晚已经火化了!”
陈子枫饱含恨意的语气犹如一记闷棍敲昏了江承焕。
恼怒的江承焕不敢相信地摇头,颓然地跌坐在板凳上。
他难受地抓着头发,小声呢喃:“怎么会……你一定是在骗我!”
关心童明明还叫嚣着他去死,他现在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想在医院面对她的死亡。
“她说没有家人在世,希望不幸离世后,能立即火化。昨夜我们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您的身影,按照她的遗言,立即火化了。”
陈梓枫见惯生死,此刻早已冷静下来。
江承焕眼底满是悲痛,关心童怎么会没有家人呢……
他、关语柔……
心脏忽然像被人猛力撕扯,他痛苦嘶吼着,似乎他们也从没把她当作家人看待。
只有在江语柔需要她救命的时候,他才会正眼看她。
“我可以得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见他一脸悔恨,陈梓枫看不下去,默默出声。
江承焕满脸愕然,回过神时,陈子枫已经走了老远。
太平间,关心童的骨灰盒孤零零地立在那。
江承焕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她恬静的笑颜嵌在骨灰盒中央,他颤着手抚摸,竟不知道她也能笑得那么开心。
“这是从她结婚证上找出来的。”陈子枫语气满是讥讽。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承焕浑身一僵,虔诚地捧着骨灰盒摁进怀中。
他颤抖地闭上眼,记忆中,二人领证之时,她的确笑靥如花,而他,是一脸不耐烦。
他带着骨灰盒往前走,陈子枫直接拦在他面前。
“很抱歉江先生,您不能带走关小姐的骨灰。”
江承焕脸色一沉,咬牙切齿,“这是我的妻子!”
“据我所知,你们在两个月以前就签了离婚协议。关小姐生前心愿也是把她的骨灰撒向大海。”
撒向大海……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恨意离开人世,连祭奠都不愿留给江承焕。
江承焕摩挲着骨灰盒的花纹,轻声问:“那她有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陈子枫面带犹豫,纠结许久才慢吞吞地摸出日记本。
他从里面夹出一小张纸条,递给江承焕,“我猜,恐怕是留给你的。”
江承焕颤着手抖开纸,望见关心童清秀的字迹,眼底一黑。
“今生无缘白头,来生也不要相逢。”
一句话没有署名,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说给江承焕听的。
江承焕揉着发酸的眼眶,亲吻着她的笑颜,“对不起,让你受苦这么久……”
“我能带走她的笔记本……和一些骨灰吗?”
陈子枫微微顿住,但江承焕的确是悲痛难忍,他别开脸,轻轻点头,“毕竟日记本我们留着也没用,想拿走就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