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疼痛才能让周何觉得自己还活着。 几天后,一直联系不到周何的孟航终于在家里找到了他。 周何的脚边满是各式各样的酒瓶。 他胡子拉渣,狼狈又邋遢,丝毫不复影帝的光鲜亮丽,宛如一个没有家的流浪汉,又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下一瞬,那人影又消失不见。 门仍然好好关着。 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周何吃完蛋糕,拿出手机,点出庄非鸢发出最后一个视频。 如精灵般的幽幽叹息响起。 “……对不起,我不为人知的爱人,这次换
下一瞬,那人影又消失不见。
门仍然好好关着。
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周何吃完蛋糕,拿出手机,点出庄非鸢发出最后一个视频。
如精灵般的幽幽叹息响起。
“……对不起,我不为人知的爱人,这次换我失约,我曾说过,我只等你到三十岁,我永远到不了三十岁,所以,我永远爱你……”
“即使有天开个唱,谁又要唱,他不可到现场,仿似白活一场……台前如何发亮,难及给最爱在耳边,低声温柔地唱……”
一遍结束,又重复播放。
周何自虐般一遍一遍看着这视频。
天快亮时,他离开这里回到了市中心的家。
以往每次回来都有个人在家里等他,他从来没觉得,这房子大到如此空旷。
周何拨通安森的电话。
“安森,是你将阿鸢的骨灰带走了吗?”
对面,阿森冷笑一声:“我们阿鸢的事与你无关,高贵的周影帝不是发布声明与我们阿鸢早就分手了吗?”
看见星华发出的声明时,他几乎肺都要气炸了。
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无情无义的人的丑恶嘴脸全部曝光给大众。
想到庄非鸢,他又硬生生忍下去。4
周何一滞,语气带上几分祈求。
“安森,我想看她一眼,你将她葬在了哪里?”
安森越发火大:“当初阿鸢演唱会从高台上摔下来你都不闻不问,现在人死了,你倒是想起来装深情了,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周何顿时哑然无言。
那两天剧组拍摄出了问题在日夜赶工,他忙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等他知道消息时,助理告诉他不过是媒体夸大其词。
再看庄非鸢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他也真以为如此。
不等他再说话,安森愤愤道:“我跟周影帝没有任何关系,也请周影帝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说完安森直接挂了电话。
周何怔怔发了半晌呆。
他跟庄非鸢在这世界的联结似乎在一点一点断绝。
只有将自己关在这还残留庄非鸢气息的房间里,他似乎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他的心脏就快要无法负荷那沉重到几乎压垮他的痛苦。
电话一个接一个,他索性直接关了手机。
他从酒柜里拿出酒,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对着瓶口猛地大口灌下去。
辛辣入喉,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只有疼痛才能让周何觉得自己还活着。
几天后,一直联系不到周何的孟航终于在家里找到了他。
周何的脚边满是各式各样的酒瓶。
他胡子拉渣,狼狈又邋遢,丝毫不复影帝的光鲜亮丽,宛如一个没有家的流浪汉,又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看见孟航,他迷蒙的醉眼分辨了好半晌,似乎才认出来。
“一起喝点?”
孟航蹙眉:“周何,够了!”
话落,周何手中酒瓶落地,直直地倒下去。
医院里。
孟航恨铁不成钢:“你真行,喝到胃出血,想下去陪她是吗?”
自醒来后就没说过话的周何惨白着一张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孟航,她不要我,她不要我了!”
濒临死亡那一刻,他似乎看见了庄非鸢。
那个从来都只会对他笑的女孩,眼神漠然至极。
“周何,别来脏了我的轮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