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未言,捏着茶杯的手却渐渐收紧。 第二日一早。 南莞便跟着言珩出了客栈。 彼时太阳刚刚升起,一道明光撕裂天际,一束束投射于山顶的白雪之上。 莹莹入玉,不染俗尘,仿佛世外。 南莞忙打断:“是我自愿。” 她看向楚玦说道:“这与你无关。” 说到底,这并不是楚玦逼着她做的,便是带不回去,其实楚玦也不会对她怎样。 她只是见不得楚玦伤心。 他那么爱宁婉,宁婉活着,她死了总归是
南莞忙打断:“是我自愿。”
她看向楚玦说道:“这与你无关。”
说到底,这并不是楚玦逼着她做的,便是带不回去,其实楚玦也不会对她怎样。
她只是见不得楚玦伤心。
他那么爱宁婉,宁婉活着,她死了总归是不会那样难过。
楚玦沉默着,未发一言。
南莞见他面色不好,浅笑着说道:“王爷不必挂怀,以我的性命换太后娘娘的性命,如何都是划算的。”
她本意宽慰楚玦,却见他听完这句话顿时抬起双眸,眼周猩红着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
“你是蠢货吗?”
南莞一怔,便见楚玦蓦地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抿着唇上了楼。
南莞怔怔的看着他怒火冲天的背影,喃喃道:“我说错了吗?”
言珩浅酌了一杯茶,淡淡道:“错了。”
却也不说是哪里错了。
南莞微皱着眉,思考着方才的对话,突然开口道:“言先生。”
言珩喝茶的动作微顿,南莞从未这样客气的叫过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什么事?”
南莞抿了抿唇,说道:“王爷从小便如此,望以后有得罪之处言先生让着些。”
她不知楚玦为何这里,但来此处的人无外乎是为了两件事——求佛与雪莲。
楚玦不信神佛,自然是为了天山雪莲而来。
上山路途中,必不可少有所接触,在山下人多处言珩不能将楚玦如何,可在山上必然不会束手束脚的了。
这些天接触下来,她自然也知道言珩看起来虽处事淡然,可终究不是圣人。
自然,是要为楚玦求求情的。
言珩手一顿,看着杯中的清茶,淡然道:“自然。”
南莞放心的笑了:“那便多谢言先生了。”
言珩未言,捏着茶杯的手却渐渐收紧。
第二日一早。
南莞便跟着言珩出了客栈。
彼时太阳刚刚升起,一道明光撕裂天际,一束束投射于山顶的白雪之上。
莹莹入玉,不染俗尘,仿佛世外。
一旁的僧人缓缓朝着山顶下跪,口中念诵着经文。
虔诚、佛性照耀世间,南莞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愣在了原地。
言珩道:“走吧。”
南莞点头跟上:“好的。”
一到山脚下,便能看见强风吹卷着砂石往四周翻滚。
南莞虽是鬼魂,却依旧能感受到风中的寒意。
她看了看言珩身上万年不变的夏衣,不由问道:“你不会冷吗?”
言珩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为何会冷?”
南莞顿住了话头,她忘了,言珩本就不是凡人,是不会怕冷的。
她正欲往前走去,却猛然顿在了原地。
前方正站着一个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眸明明是澄澈的黑色,却亮的如同山顶的雪。
南莞心头一跳,喊道:“王爷。”
楚玦眉间微蹙:“现在不是丰城,别再叫我王爷了。”
南莞不言,楚玦说道:“叫我楚玦罢。”
楚玦……
南莞呼吸猛然一窒,怎么也叫不出口。
一旁的言珩往前走了两步,横在了她与楚玦之间:“走吧。”
南莞仓促的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楚玦便也跟在她们身后一路往上,言珩只淡淡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三人一前一后的倒也缓缓爬了上去。
越往上,树木便越稀少,风雪渐渐大了起来。
南莞踩着雪一步步往上,前方言珩突然停下了脚步,挥手示意安静。
南莞不明所以,只觉身侧有一处疾风袭来。
随即她听见楚玦焦急的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