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不打我?” “保证!” 陆重楼清了清嗓子,缓缓的举起左手呈半握状,眼神不自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语气却正经的像是在给病人交代注意事项, “那个时候这么大,”半天又补充了一句,“粉色!” “我去洗澡……”白缳回头朝卧室方向示意了一下,“要不,你先睡?” 陆重楼眉眼带笑的回答,“不急,等你一起!” “好!” 白缳应付了一句后落荒而逃,打开水龙头,热水浇头而下,这一刻才
“我去洗澡……”白缳回头朝卧室方向示意了一下,“要不,你先睡?”
陆重楼眉眼带笑的回答,“不急,等你一起!”
“好!”
白缳应付了一句后落荒而逃,打开水龙头,热水浇头而下,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的对话有多暧昧。
蒸腾的雾气中看到洗手台上,是陆重楼的牙刷和牙杯,一支男士洗面奶。白缳掬一捧水拍在脸上,又使劲拍了几下,是疼的。所以,她真的和陆重楼结婚了。主卧有卫生间,外面这个平时只有她自己用。潮湿的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陆重楼的味道……
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热水器没了热水才准备要出来。白缳开门前做了个深呼吸,用手给自己顺气,一颗心忐忑不安。虽然是合法了,言情小说看过不少,涩涩的漫画书也看过一些,对于成年男女的那些事也有过期待,但是她的男主角是陆重楼这事就很梦幻。
踌躇了片刻,算了,豁出去了。陆重楼总不能在这就把她怎么样了吧?何况隔壁还住着白老师呢。
白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室内一片旖旎。屋顶的主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壁灯,昏黄的光线照过来,让人不由得暖了几分。她很少开壁灯,第一次发现这光线还挺舒服的。
陆重楼靠在床头翻着相册,听到开门声后把相册缓缓合上放到床头柜。
“你习惯睡哪边?”
白缳心想,我也没跟别人一起睡过啊,抬手指了指,“就睡里面吧。”
陆重楼刚好躺在边上,也省的挪地方了。他倒是没客气,身体往下一滑躺到枕头上,长腿伸直刚好搭在床尾边上,这床竟一厘米不多一厘米不少,像是给他量身定做一样。她这个一米五宽两米长的床多了一个人显得有些逼仄。徐女士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换成了双人被,粉红色的被单有点扎眼,白缳盯着被单上两只接吻的小熊楞怔了几秒。
床尾放了套桌椅,是她上学时写作业的地方。要去床里面只能从陆重楼身上越过去。白缳蹑手蹑脚爬到里面,掀开被子一角轻轻钻进去,把被子拉到胸口,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像是被绑架了一样,还是第一次觉得睡觉这么难受。
陆重楼转过脸看她躺的一板一眼的,有些失笑,索性翻个身转过来,一只手撑着脸对着她,这个角度有点居高临下,眼神里带了些玩味,
“缳缳,深呼吸……”
白缳本来就心如鼓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陆重楼,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怎么,怕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刻白缳真的有点犯怵。
“陆重楼,你说我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陆重楼眼神黯了黯,搞不懂这家伙什么脑回路,八成是想忽悠他什么呢。
“少来跟我攀亲戚,咱俩是失散多年的夫妻!”
夫妻二字提高了音量。
白缳听到那两个字无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就差变成一幅壁画贴墙上了。
“陆重楼,你不会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陆重楼有点无语。
“没想法我娶你干啥,真当我是闲的?”
白缳一时语塞,定了半天才问,“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想法?”
“不然呢?”
白缳本来想说如果你因为十年前那件事娶我那大可不必,他日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那咱们痛痛快快把离婚证领了做回朋友。听到陆重楼这么坦率的回答,忽然间给她整不会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接着白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不会是那次……吧?”
陆重楼知道她指的什么,顿了顿答,“更早!”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陆重楼,既然我们证也领了,有些事情就干脆说开了吧,那次……你看到多少?”
一个敢问一个却不敢答了,陆重楼这些年多少是有些心怀愧疚的,情窦初开的年纪看了人家洗澡,并且那些画面像是刺绣般刻在脑子里,从不曾忘记,那惊鸿一瞥,一眼值万年。甚至还在数不清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那个画面做了不少龌龊事,总归是亏欠她的。
“你真想听?”
“嗯”
“你保证不打我?”
“保证!”
陆重楼清了清嗓子,缓缓的举起左手呈半握状,眼神不自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语气却正经的像是在给病人交代注意事项,
“那个时候这么大,”半天又补充了一句,“粉色!”
白缳脑子轰的一炸,拳头不受控制了,雨点似的密密麻麻的往陆重楼身上招呼,“王八蛋陆重楼,我把你当朋友,你心里却想点乱七八糟的!”
自重逢以来,她端了那么久,这一刻还是破功了。
家暴来的太突然,陆重楼一下来不及反应。其实他还想说现在似乎大了不少,终究是没来及说出口就被拳头砸了回去。藕节似的细细的手臂也没多大力气,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全盘接收了。
“不是保证不动手么?”
白缳一边挥拳一边气呼呼的说,“我保证不打死你”,气极了全然没注意在她挥拳的同时,这张十年前就该换的破床吱吱呀呀有了节奏。
咳咳咳!
床头传来老白的咳嗽声,时间倏忽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切声音戛然而止,白缳默默的把最后没砸下去的一拳收了回去。
心里暗自骂了句,这破小区的隔音也太差了点。老白定是误会了!
白缳躺回去平息了一下怒气,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隔壁听了墙角,
“陆重楼,那些正常夫妻该做的任务我暂时还没办法接受,那事发生在咱俩身上我觉得有点奇怪,你有什么困难就自己克服下吧,反正这么多年没娶老婆也都过来了”
陆重楼心被狠狠扎了一下,同时听她这么说又觉得有些失笑。
“放心,你的意愿最重要。婚内强迫也是犯法的,我不会乱来!”说完停顿了几秒又补充道,“你别强迫我就行,法律在这方面对男性没什么保护”
白缳听他那么说本来放松了不少,听到后面那句拳头又握紧了,但终究还是没砸下去。
算了,陆重楼,今天是这张床救了你!
“关灯吧!睡觉!”
打了半天把自己打累了,挨打的倒还神采奕奕,真是没有天理。
陆重楼爬起来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开关,转过来问,“缳缳,开关在哪里?”
这开关设计的是隐秘了些,也是因为这个白缳不常用这个灯。白缳没好气的说,“刚刚不是你开的么?”
陆重楼一脸委屈的回答,“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妈过来换被子开的。”
冤枉他了,“你躺下,我关吧!”
陆重楼又平躺了回去,白缳爬起来越过陆重楼,胳膊撑在他外侧去摸开关,陆重楼被她圈在身下盯着眼前浑圆的形状脑子里一团浆糊。
“啪嗒”一声,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眼前的风景顿时消失,陆重楼的手一紧,白缳一时失去支撑趴在他身上。
“缳缳,要不要帮你脱个敏?”
陆重楼的声音如同这黑夜是带了几分欲的,可感情迟钝的白缳没有听出来。
“啥?”
白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他一只大手扣着往下,直到嘴唇碰到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触即离,白缳像是触电般逃回自己的位置,几秒后怔怔的控诉,
“陆重楼,我初吻……”
陆重楼云淡风轻的回答,“巧了,我也是。”
陆重楼寻思着,刚刚没有挨揍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些?接着又说,“刚才太快了,要不要再重现一下?”
白缳上去就是一脚踢在陆重楼大腿上,“你滚!”
陆重楼谄谄的笑了两声,随后警告,“别乱踢,踢坏后果自负!”
神他妈的后果自负……
白缳摸黑去床尾桌子上拿了本书,抖了抖被子把书放到中间,隔出一条楚河汉界。
没几分钟,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没心没肺的人果然睡的快!
陆重楼却有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