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辰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李知瑶那近乎扭曲的脸。 李知瑶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棠梨院,眼底掠过一丝嫉恨。 这里本就是萧景辰的院子,他既给了她,却从不在此留宿。 寒冷的风呼呼刮着,空气静默了三秒。 主持咳嗽了一声,嗓音低哑:“施主,佛家有燕,所得一切,皆为命数,还请施主早日放下才是。” 萧景辰眉间紧皱,一时按捺不动。 他瞥了一眼涌上来的人,那些小僧看起来武
寒冷的风呼呼刮着,空气静默了三秒。
主持咳嗽了一声,嗓音低哑:“施主,佛家有燕,所得一切,皆为命数,还请施主早日放下才是。”
萧景辰眉间紧皱,一时按捺不动。
他瞥了一眼涌上来的人,那些小僧看起来武功并不低。
如今自己带来的人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
这朱雀寺还真是卧虎藏龙。
萧景辰冷下了眉眼,嗓音压着一丝怒意:“是我唐突了,我等只是来祈福罢了。”
他挥挥了挥手,所有侍卫不得不将手中的刀剑全都收拾好。
萧景辰神色含怒,深深看了一眼主持,然后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去。
主持躬身行礼,然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摩挲着手中的佛串:“阿弥陀佛。”
萧王爷府。
萧景辰方才回府邸,忽然有一藕臂缠了上来:“王爷,你今日是去何处了?”
李知瑶双眸含笑,可眼底划过一丝嫉恨。
她先前听说萧景辰去了朱雀寺,之前还听说他找了那燕归宁几日。
本来听见燕归宁离去的时候,只觉高兴。
如今萧景辰越是在意那个人,李知瑶的心里便越是慌乱。
萧景辰拧了拧眉,看着她的手,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将李知瑶的手拨开了些许:“我今日进宫了,我累了,先回书房了。”
萧景辰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李知瑶那近乎扭曲的脸。
李知瑶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棠梨院,眼底掠过一丝嫉恨。
这里本就是萧景辰的院子,他既给了她,却从不在此留宿。
府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说她这个正妃名不正言不顺!
书房。
萧景辰坐在桌案前,可眼前却依旧浮现燕归宁的脸。
他想起那人的话,忽然沉声道:“来人!”
很快,守着书房的侍卫走了进来。
萧景辰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去查查三年前我只身涉险,雪山下猎户可还在?再去查查李知瑶的身份。”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嗓音透着一丝慌:“你们几个,去找找燕归宁的下落!”
一群侍卫纷纷应下退下了。
萧景辰看着远处的桃枝,又想起燕归宁对待李知瑶的态度,心底莫名有些慌乱。
他忽然想起惜书死去那日,燕归宁曾亲口说:“李知瑶,惜书曾经在燕府是你的姐妹……”
萧景辰心中陡然一慌。
燕府如今无人剩下……
忽而,萧景辰的眸光微闪。
还有一人尚且活着。
另一边。
燕归宁一路上很是沉默,没再开口。
她也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燕归宁知道自己回了药王谷,就是和过往的一切斩断。
药王谷的规矩历来如此。
斐言所有的关注全都落在燕归宁身上,见她不发一言,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沉声道:“师妹,前方就要经过不归山了。”
不归山不是一座山,是群山的统称。
药王谷之所以让人无法寻找,靠的就是不归山。
山脉里会有障眼迷雾,普通人吸入这雾气,轻则迷失方向,重则五感尽失。
斐言从锦筒里倒出一颗药丸,递了过去:“服下它,便不会中迷雾。”
燕归宁抿紧了唇,十年过去,没想到药王谷如今已经有此等药物了。
她的眸色黯然,十年了,自己终于回来了。
斐言轻叹了一声,望着她暗淡的眸子,只觉心中一痛。
他沉默了一会,宽慰道:“师父很是想你,经常念叨你。”
燕归宁一怔,听着斐言安慰的话语,心间一颤。
现在的自己再也回不去燕府,如果师父真的……
她眼眶渐红,接过了那颗药丸,缓缓咽下。
斐言见此只觉心间难受,他嗓音沉沉:“走吧。”
说着他一夹马肚,马嘶鸣一声,朝着迷雾之中而去。
斐言看着日光,眸光闪了闪。
另一边。
萧王爷府。
萧景辰翻看着自己的书卷,不知为何,心底一直慌乱。
派去查寻燕归宁下落的人,还未传来消息。
这时,忽然有一声哭泣的声音袭来:“王爷,他们说我不能进来,这是真的吗?”
萧景辰骤然冷下了眉眼。
他抬眸看去,却见李知瑶哭哭啼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萧景辰不明白,当初背着自己越过雪山沼泽的人,会是她这样的人吗?
怀疑的种子不知不觉之中竟悄然种下。
他眼前忽然出现了燕归宁的身影,她那样坚强,从不轻易落泪。
萧景辰嗓音清冷,透着一股凉意:“我怎么会不让你进来呢?”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卫纷纷退下。
李知瑶心里一喜,萧景辰还是在意她的。
她走进了书房,然后放下一处食盒,唇边含笑道:“这是……”
李知瑶的话还未说完,萧景辰忽然问道:“瑶瑶,你师从何处?竟会解火毒这凶险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