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和以前一般罢了。 燕归宁最终点了点头:“那好罢。” 两人出了院子,自顾自漫步在山谷之内。 谷内郁郁葱葱,凉风拂过。 燕归宁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萧景辰的眉眼尽是压抑着的怒火,可随即而来的,就是心慌。 萧景辰径直出了萧王府。 他只身入了宫,用令牌进了天牢。 牢内的那些狱卒纷纷拱手,低声唤道:“萧王爷。” 萧景辰嗓音沉沉:“去看燕府的那位。
萧景辰的眉眼尽是压抑着的怒火,可随即而来的,就是心慌。
萧景辰径直出了萧王府。
他只身入了宫,用令牌进了天牢。
牢内的那些狱卒纷纷拱手,低声唤道:“萧王爷。”
萧景辰嗓音沉沉:“去看燕府的那位。”
他被狱卒领着到了一处牢房。
萧景辰看着燕府管家刘毅,他被人吊在木桩前,好似死了一般。
狱卒开了门,迎头给他浇了一头的盐水。
刘毅是被痛醒的,他睁着眼睛,透过沾水的发丝看向来人。
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顺了口气。
刘毅那双沧桑的眼睛含着恨,嗓音有些嘶哑:“怎么?王爷还想问什么?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萧景辰听见他这般的话,没有丝毫意外。
他负手站着,忽然问道:“燕归宁……在燕府是不是有两个丫鬟?”
刘毅见萧景辰没有问什么,他点了点头:“是,一个叫惜书,一个叫惜画,她们都是小姐从红倚楼买下的。”
红倚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萧景辰攥紧了手,一颗心忽然沉寂了下去。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这名将军府的管家。
忽然出声问道:“那两个丫鬟都未曾出过府吗?”
刘毅笑了笑,似是陷入了回忆,眉眼全是柔和:“惜画后来说要回乡所以就离开了,后来死讯传来……”
刘毅咳嗽了一声,声音凄凉:“王爷还有何想问?”
萧景辰整个人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若是惜画真的是李知瑶……
刘毅见萧景辰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嗓音透着恨意:“若是老爷夫人知道,让你娶小姐照顾小姐是引狼入室,绝对不会肯!”
萧景辰呼吸一窒,连忙问道:“什么照顾?!”
刘毅吐了一口血啖:“当初小姐就是因为救你落下一身病根!”
萧景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说什么?
燕归宁救了自己?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下意识想要否认,他的嗓音透着寒意,颤声道:“你可知道,骗本王有何后果!”
刘毅只是大笑:“我时日无多,又如何骗王爷?”
……
萧景辰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天牢。
他缓步上了城楼,远远眺望着整座皇城。
斜阳余晖洒落天际,朦朦胧胧。
萧景辰想起刘毅那双含恨的眼睛,心中不安渐盛。
狱卒说他时日确实无多,或许是人之将死,他的心开始动摇。
刘毅说燕归宁救了自己,然后染上奇毒,身子骨弱,所以一直在燕府养病……
这一刻,萧景辰害怕知道真相。
若真如刘毅所言,救自己的人是燕归宁,他应当如何?
另一边。
月光清寒,夜色寥寥。
万籁院。
燕归宁一颗心惴惴不安,她微颤着手将手伸出。
洛渊探了探她的脉象,抚了抚长须:“摇摇,明日师父便为你驱散毒素。”
斐言紧锁的眉头骤然一松,弯了弯眉。
他抬眸看向一旁的燕归宁,忽然道:“这几日你都在药浴,我带你逛逛这药王谷罢。”
燕归宁看向师父,有一瞬的犹豫。
小时候自己顽皮,日日同师兄一起。
只是如今十年过去,她再同男子共处一室,实在于礼不合。
师父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远处的景色,不发一言。
燕归宁看向一旁师兄亮若繁星的眸子,心间一颤,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耳尖微红,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是和以前一般罢了。
燕归宁最终点了点头:“那好罢。”
两人出了院子,自顾自漫步在山谷之内。
谷内郁郁葱葱,凉风拂过。
燕归宁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谷中微凉的风,吹拂着两人身上的体温。
燕归宁兀自走着,斐言忽然叫住了她:“师妹,你在王府内同我写的信我还留着。”
燕归宁眼尾泛红,过去自己每月都会叫惜书送出两份信给斐言送去。
斐言在京城有一处脂粉铺,表面做生意,实则暗中给药王谷收集消息。
燕归宁后来却没有再同斐言写信了,后来的她被萧景辰折磨……
她远远看着连绵的山脉,心好似空了一块。
燕归宁知道,自己的家族之仇却不能报,而她最后的心愿便是他们沉冤得雪。
只是这小小的心愿只怕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