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他心里微动,脑海中倏然闪现出当时围在四周的敌军叫嚣声。“一个将军,一个摄政王,杀了他们,此战必胜!”所以,他现在梦到的,是那女子的家?正当岑津南疑惑时,门口出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褚凌想起前世。 金陵城的百姓都知道,不会武功的人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 身为将军府的后代,受到的训练比旁人更加严格。 从五岁那年起,卯时她就跟兄长和二姐一同站在院中的演武场中,刀枪剑戟都要来一遍。 而练得
褚凌想起前世。
金陵城的百姓都知道,不会武功的人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
身为将军府的后代,受到的训练比旁人更加严格。
从五岁那年起,卯时她就跟兄长和二姐一同站在院中的演武场中,刀枪剑戟都要来一遍。
而练得最多的,就是祖上传下的擒拿手。
无数皇亲贵胄都跟爹爹打过商量,将家中孩儿送来学艺,可爹爹从未答应过。
她跟岑津南尘埃落定的那一天,爹爹松了口:“小岚,清霄也算半个自家人了,擒拿手,你亲自交给他吧。”
可时光穿梭千年,她看见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心脏震颤,思绪被搅成一团乱麻。
她以为此人非彼,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岑津南松开顾清野,径直上车,片刻就消失在温家门口。
祁家。
褚凌跟在岑津南身边,看着四周,心里漫上一层讽刺的悲哀。
她是岑津南的未婚妻,jsg却从来没有踏足过他生活的地方,没想到现在死了,倒是能在处处都是他气息的地方来去自如。
岑津南坐在书房,手里拿着一本佛经,因顾清野而生的戾气终于缓缓平息下去。
到此刻,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刚才会将车开在门口,又为什么看着温家大门,竟会期待着看到褚凌的身影。
啪。
他重重的合上佛经,拿起浴袍去了浴室。
褚凌脚步一顿,默默站在浴室门口,背过身去。
可是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还是让她不自觉脸上发烫。
曾经,她跟清霄在一起时,发乎情止乎礼。
两人心意相通,也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刻。
可每次,清霄都会停下,他看着她,眼里像是盛满星河。
“阿岚,好想快点跟你成婚。”
那时的褚凌,总是笑看着他:“等边疆平定。”
可时光却从不给人等待的机会,各国之间的纷争永远不会平息。
她总是在奔赴战场,清霄也总会跟着。
但成为摄政王之后,他更多的,是在金陵等她归去。
那时的他们,尚且不知时光的残忍。
等到知晓,却已经时空交错,恐怕此生再无相见日。
褚凌止不住红了眼眶,嘴里喃喃:“清霄,我好想你。”
等到浴室水声停,外面已然夜幕沉沉。
岑津南将手中佛珠取下,放在床头柜上,躺下睡了过去。
谁都没有看到,月光下的褚凌,身形若隐若现。
岑津南很快便入了梦。
只是这次,他梦到的,不再是那片熟悉的战场。
面前,是一座恢弘古朴的府邸,他抬头,漆黑的牌匾上三个大字带着杀伐之气。
将军府!
他心里微动,脑海中倏然闪现出当时围在四周的敌军叫嚣声。
“一个将军,一个摄政王,杀了他们,此战必胜!”
所以,他现在梦到的,是那女子的家?
正当岑津南疑惑时,门口出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二姑爷?我这就去通报二小姐!”
岑津南还未开口,那小厮就匆匆转身离去。
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这一次,他是否能窥见梦中人的真颜?
画面一转,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款款走出。
红装,红妆,眉眼间英气勃勃。
当看清那张脸时,岑津南整颗心都震颤起来。
房间里,褚凌看着陡然惊坐起来的岑津南,心里不明所以。
却听他声音里第一次透出茫然与不解。
“褚凌?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