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些人竟然吃里扒外!“还有傅柔——”沈老爷子眼神逐渐变得沉痛:“这些年,你忙于沈家的生意……她伴着我的时间,其实比你要多,我也是真心疼她……”“我为她请了江州最有名的女先生,她但凡感兴趣一点的东西,我也便吩咐人为她搜罗来。” 但隐约听闻过一件事情——云家此次来江州除了寻女儿,还为给云家大公子寻神医。 沈殷姝的手慢慢地拂过那条精致华贵的玉腰带,“彩月,吩咐百善堂,留意一下最近前去求医的人,看有没有从京城来的,身份比较独特
但隐约听闻过一件事情——云家此次来江州除了寻女儿,还为给云家大公子寻神医。
沈殷姝的手慢慢地拂过那条精致华贵的玉腰带,“彩月,吩咐百善堂,留意一下最近前去求医的人,看有没有从京城来的,身份比较独特的。”
沈家有两样产业,一样是船行,另外一样就是医馆。
百善堂在江州这地界上,因为有沈殷姝这位医术高超的“医仙”坐镇,这些年生意火爆,分号便有十几家。
多的是慕名而来求医的人。
云家的人找上百善堂是迟早的事情。
……
接下来的日子,沈殷姝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爷爷的身体,确保他如今还只是那些老毛病之后,沈殷姝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傅柔还没来得及下手。
沈家的产业,她也十分仔细地巡视了一遍,将傅沈廷安插在其中的管事全部清理。
还有一些收了傅柔好处,在暗处为傅柔办事,谋私利的人也清了出来。
然后,她带上账本和那些管事,将两件事情禀报了沈老爷子。
福寿院里,沈老爷子看着那些账本,听着那些人一件件地禀报这些年干过的事情,浑浊的眼中一片阴沉。
等到所有人禀报完毕,他已不愿多看再看那些账本哪怕一眼。
“阿忠。”沈老爷子咳了两声,费力地抬手:“让他们走远些,我不想看到……”
“是。”
没一会儿,忠叔便将所有人都带走,关进了柴房,等着发落。
沈殷姝走上前去,蹲跪在爷爷的身前:“爷爷,别难过。”
“他们——”沈老爷子花白的眉毛紧皱,眼底满是苦涩:“有些人是自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的,多少年来爷爷从没亏待过他们……”
“商场之上,大鱼小虾各式各样,总有些人会贪小便宜谋私。”
“私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太过分,还有能力能为船行办事,我这些年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如今——”
这些人竟然吃里扒外!
“还有傅柔——”沈老爷子眼神逐渐变得沉痛:“这些年,你忙于沈家的生意……她伴着我的时间,其实比你要多,我也是真心疼她……”
“我为她请了江州最有名的女先生,她但凡感兴趣一点的东西,我也便吩咐人为她搜罗来。”
“我还分出了产业,打算给她做嫁妆,派人物色良配……想着沈年开年了,便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沈老爷子说着,忽然老泪纵横。
八年相伴,人心都是肉长的。
哪怕傅柔做了错事,他始终也愿意相信那孩子性子本善,做错事是一时失足。
他送她到别院,其实就是让她去思过,等她想好了,还是可以回来的。
可现在,眼前的这些账目,那些人的供词都告诉他,傅柔与傅沈廷其实早有勾结,一直在蚕食鲸吞沈家的产业,而且所涉及的银两数目大的可怕。
再回忆起前几日他们父女谋算沈殷姝的事情,沈老爷子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真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来。
心也彻底冷了。
“爷爷。”
沈殷姝眼眶湿润,吸着鼻子看老人,认真地说:“我以后每天都来陪你。”
她心中很愧疚。
要不是自己盯着船行和百善堂那么多事情,也不至于没有太多时间陪伴爷爷,让那傅柔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