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松了口,叶殊的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她知道,陆珩的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这里。陆珩见她动摇,伸手缓缓将剪刀从叶殊手中拿下,却垂下眼不再看她。因此转身离开时,并没有看到叶殊眸中划过的那抹阴翳。 “是她骗了你!师兄,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毫无保留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陆珩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不,不可能。” 他看得清楚,沈锦婳眼中的陌然不似作假,但他心底宁愿希望沈
“是她骗了你!师兄,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毫无保留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陆珩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不,不可能。”
他看得清楚,沈锦婳眼中的陌然不似作假,但他心底宁愿希望沈锦婳只是在骗自己。
陆珩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
他缓缓将目光落在叶殊那颤抖的双手和紧握着剪刀的决绝脸庞上。
陆珩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刀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师妹……”陆珩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先把剪刀放下。”
叶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她紧咬着下唇,摇头道:“师兄,你若不答应我留下,我便……我便……”
陆珩心中一凛,望着叶殊眼中执拗的疯魔,神情复杂难辨,不禁沉了脸色,不答反问:“那师妹,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叶殊捏紧了手中的剪刀,不自觉避开了陆珩审视的目光,却仍强硬道:“明明我也不想对你有任何欺瞒,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这样做的啊!”
说罢便将剪刀抵进了几分,陆珩见她如此激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终是缓和道:“你今日先冷静冷静吧。”
见他松了口,叶殊的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她知道,陆珩的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这里。
陆珩见她动摇,伸手缓缓将剪刀从叶殊手中拿下,却垂下眼不再看她。
因此转身离开时,并没有看到叶殊眸中划过的那抹阴翳。
夜渐深,雨渐停。
陆珩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无月明朗照的夜空,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终是一夜未眠。
叶殊的那番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盘亘不去。
伴随着窗外的雨点淅沥,沈锦婳做了个梦。
梦中,她的身边始终陪伴着一个素色衣袍的男子,不论她在做什么,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他在身后等待,似乎永远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
视线一转,她看见这个男子正坐在蒲座上,彻夜挑灯雕刻着一枚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无比缓慢小心的雕琢着,仿佛正对待一块世间珍宝。
那块玉在他手中被雕琢成了一块精致的青云双鱼玉佩,最后在那块玉佩的内里刻上了“穆雪顺遂”的字样。
“这是我亲手为你刻的,希望你带上它,从此平安顺遂一生。”
男人眉目低垂,为自己亲手佩戴在腰间。
那张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朦σw.zλ.胧,沈锦婳感到万分的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那张脸的模样。
“穆雪……”他开口唤道。
十分熟悉的清润声音,如山间冷泉一般,清清冷冷,然而其下却深藏着不言的缱绻。
几乎下意识让沈锦婳感到心中一颤,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看到他的真容,然而却仿佛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阻隔。
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沈锦婳猛然惊醒,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晨曦的微光透进来,颇让人感到犹在梦中。
“何事?”
门外的声音踟蹰了一会,犹豫道:“国师大人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