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我们已经结束了。”陆珩紧抿的唇用力到泛白而微微颤抖着。“不会的,穆雪,哪怕你把那些事情全都忘记了,但对我的感情呢?难道也荡然无存了吗?”“连过往都不存在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呢?” 沈锦婳眉心紧锁,有些疑惑,她自觉昨日已经将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 正院内。 陆珩负手而立,背后的手指却不住摩挲着,暴露着他此刻的紧张。 而他身侧的石案上放着一盘玉湘楼的芙蓉酥,正是她平日
沈锦婳眉心紧锁,有些疑惑,她自觉昨日已经将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
正院内。
陆珩负手而立,背后的手指却不住摩挲着,暴露着他此刻的紧张。
而他身侧的石案上放着一盘玉湘楼的芙蓉酥,正是她平日最爱吃的。
沈锦婳看了一眼,脸立时沉了下来:“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你平日爱吃的,我来时的路上为你带了些来。”
“国师大人的好意,穆雪心领了,只是如今,我已不爱吃这些了。”
沈锦婳语气淡淡,似是不欲多聊的样子。
陆珩见她如此,终是开口问道。
“穆雪,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答应师妹成亲的要求,才不肯原谅我。”
沈锦婳听他如此一问,几乎有些气笑。
“国师大人难道以为,我是在同你置气不成?”
陆珩见沈锦婳的反应也有些拿不准,那身通天晓地的本事到了这种变故上似乎也毫无办法。
“那符水是我亲手绘制熬煮而成,断不会出错的,你不可能会永远忘记我。”
沈锦婳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陆珩的自负还是笑自己的过去。
“如果单单只是饮下了你那碗符水,或许我还真的不会永远忘记你。”
陆珩素日冷寂的眸中难得透出一抹茫然:“你说什么?”
“只是在你让我饮下那碗符水前,我就早已服下了明心丹,那是天下奇药,我事前服过它,你给的符水自然也就不会起效。”
陆珩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终于显露出无比的惊诧,他从未想到过竟然在那时起,沈锦婳就已经决定要将他忘记了。
宽大的衣袍下,陆珩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
沈锦婳目光不禁飘远,似乎也在思索。
“我也忘了,不过不到心死,我是不会服下它的,大概从那时候,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吧。”
陆珩的身形猛地一晃,几乎是依靠着桌角才不至于倒下。
他的眼眶倏然红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不是在同你置气,更没有在与你作戏,我是真的已经彻底将你忘记了。”
“陆珩,我们已经结束了。”
陆珩紧抿的唇用力到泛白而微微颤抖着。
“不会的,穆雪,哪怕你把那些事情全都忘记了,但对我的感情呢?难道也荡然无存了吗?”
“连过往都不存在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呢?”
沈锦婳毫不留情地拆穿,随即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沈锦婳每说一字,陆珩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整个人如坠冰窟。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沈锦婳那纸和离书上的“前尘皆忘”是何意。
乌云密布,雨丝凄冷地倾泻而下,劈天盖地地落在陆珩身上,他才从良久的失落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沈锦婳,终是怀着最后一点希冀问:“那明心丹……可有解?”
只要有解,他必不惜代价。
沈锦婳漠然望着他,讽刺地轻笑了一声。
“有,且唯有雪参。”
陆珩瞳孔骤缩,几乎要稳不住身形。
这唯一的解药,早已被他用作了叶殊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