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川离开别墅的瞬间,纸片纷扬落下。落在地上,像一幅残缺不全的拼图,拼凑出掩耳盗铃的谎言。……回到家,季母迎了上来。 作为商人的敏锐瞬间占了上风。 太阳穴狠狠一跳,季言川接过平板,看着发布会的视频。 视频里陆晏一身黑色西装,深邃的五官握着话筒宛若召开一场电影的宣发。 “此次商超建设,将是我们南风集团拓展
作为商人的敏锐瞬间占了上风。
太阳穴狠狠一跳,季言川接过平板,看着发布会的视频。
视频里陆晏一身黑色西装,深邃的五官握着话筒宛若召开一场电影的宣发。
“此次商超建设,将是我们南风集团拓展内地市场的第一步。”
语气平淡,仿佛不是对未来的鼓舞,只是陈述事实。
可这样的淡然,却更像是挑衅。
作为沪市绝对的龙头企业,这个项目季氏集团可以说势在必得。
陆晏的突然加入,一来让季言川精心准备的计划成了废纸,二来他们新官到场让三分利,几乎是赔本的买卖。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他不信陆晏能做出来。
看着陆晏无名指上硕大无比的钻戒,季言川神色一暗。
如果说是为了舒悦,他奉陪到底。
“让他们重新做投标书,就算是赔本赚吆喝,这个项目也必须拿下来。”
落了灰的离婚证拿起,转眼间撕成了碎片。
季言川离开别墅的瞬间,纸片纷扬落下。
落在地上,像一幅残缺不全的拼图,拼凑出掩耳盗铃的谎言。
……
回到家,季母迎了上来。
“言川,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工厂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这两年她和季父渐渐从公司第一线退下来,将公司全权交给了季言川。3
看着季氏如今成就,季母无不欣慰。
不愧是他们的儿子,就算在外流落多年,也依旧能力出众。
唯一让她操心的,大概只有季言川的婚事。
想着,她便又一次试探。
“言川,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即使取消婚约被落了面子,但季氏发展如日中天,秦家还是眼巴巴贴了上来。
这些年邀约不少,季言川一一拒绝,却没有半点作用。
又听季母提起,季言川心中划过一丝不耐。
“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和秦玖玖结婚。”
他说着别过眼,却被一旁的装饰画刺了心跳。
是舒悦的画,是他们刚回季家时,舒悦带来给季父季母的见面礼。
毕竟当时的他们,除了这些画再拿不出其他的东西。
也因为这幅画,季母到嘴边的刻薄奚落生生咽了下去。
“倒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画上悦动的线条勾勒成两张人影,寂静的黑与暖色繁杂的背影对比得明显。
像他们的曾经,被排挤出喧闹的人群。
季言川愣愣走上前,伸手触碰。
颜料早已结块,时隔多年后粗粝地摩擦着指尖。
这便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明。
将画视若珍宝般取下,季母一愣,语调陡然拔高。
“言川,你要干什么?”
平心而论,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但他眼底的留恋太过明显。
作为女人,季母有着强烈的第六感。
舒悦离开后季言川便性格大变,她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几年过去,一直没有舒悦的消息,她便也不太在意。
一个残废,有没有好的出身,长得再好看也是拖累,过几年总会忘记。
没想到等着等着,竟是死灰复燃!
“这幅画是旧了,没办法装饰反而坏了格调,是该丢了。”
说的是不是画不言而喻。
季言川烦躁起来,将画紧紧抱在怀里。
“够了!”
“妈,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舒悦,觉得她不配嫁进我们家。”
“但你别忘了,在被找回来之前,我也不过就是个你看不起的残废。”
季母瞬间变了脸,错不可愕地看着季言川。
“你现在跟我吼什么?”
“当年最着急把她赶出去的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