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间里锁了一个晚上后,便留下了这么个毛病。我有时嘲笑他。“你这样的,放在总裁小说里都会被骂老套的剧情。”陆晏也不在意,只凑到我面前。 回忆散去,我笑了笑。 “可以啊,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那不行,”陆晏摇摇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前排的司机知趣地将定制窗帘拉上,习以为常。 陆晏倒是没再继续,只是将桌板拉
回忆散去,我笑了笑。
“可以啊,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那不行,”陆晏摇摇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前排的司机知趣地将定制窗帘拉上,习以为常。
陆晏倒是没再继续,只是将桌板拉开,把牛肉煲端了出来。
“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塑料盒打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陆晏将一次性筷子递给我,又反手从车载冰柜里掏出两瓶饮料。
不管是飞国际航线和海外集团谈数十亿的合作,还是在上千万的车里吃路边摊,他都能做到游刃有余的自然。
四十几块的牛肉煲放在四万多的定制桌上,陆晏半点不觉得廉价。
最后一口米饭咽下,车稳稳停在路边。
下了车,面前时高耸入云的公寓。
一梯一户的公寓,电梯一路来到67层。
这是陆晏在国内的住处,有时我要回孤儿院,他会陪着我在这里休息。
进门,窗外飘着云,室内一览无余。
除了承重的墙体和浴室以外,陆晏几乎将所有墙都敲了个干净。
源自他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不是什么狗血的豪门秘辛,只是在国外旅游遇上游行,陆父陆母以为出了暴动,爱子心切地把他塞进了厕所的隔间里。
在隔间里锁了一个晚上后,便留下了这么个毛病。
我有时嘲笑他。
“你这样的,放在总裁小说里都会被骂老套的剧情。”
陆晏也不在意,只凑到我面前。
“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我老套就可以。”
他说着,颇为老套地打了个响指,指尖变出一条项链。
“喜欢吗?”
陆晏在国外长大,很喜欢弄些一惊一乍的惊喜。
我配合地佯装惊讶,心底却是实打实的开心。
在此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惊喜。
曾几何时,在一次聚会,我照旧卡着点去接喝了酒的季言川。
昏暗的包厢内云雾缭绕,我听见季言川的朋友奚落开口。
“季少,今天是情人节,你没给舒悦准备礼物吗?”
“她那点油水可只能从你这里捞了。”
话音落下,嘲笑声响彻包房。
富家子弟向来恶劣,惯爱奚落阶级不对等的人。
只是像我这样名正言顺的妻子被奚落,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抵是季言川的纵容,让他们有恃无恐。
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我听见季言川不以为意的声音。
“今天情人节吗?怪不得你们散场这么快。”
我的心沉了沉。
他不记得……
我还以为是他知道情人节,这才比往常提前了一小时,来的路上都在欢天喜地。
不等我进去,季言川又懒懒开口。
“她都快到了你才说,你女朋友那个包是新的吧,开个价,我买了。”
后面的话我再听不清,只能装作镇定走进去。
忽略那些惹眼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嘲讽,受宠若惊地接过一只崭新的香奈儿。
季言川给我打手语:【包装刚刚不小心碰坏了,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对吧?
我捏着包带,手指发凉。
季言川就连敷衍我,也不愿仔细找个更好的理由,将包里浓烈的女士香水味掩盖过去。
昏暗的灯光足够将我的情绪掩埋彻底,我笑着回应。
【不会的,我喜欢。】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热衷于自己骗自己。
眼前的视线忽地被挡住,头顶传来陆晏的声音。
“对了,婚礼的宴厅菜单出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
婚礼的日期定在一个月后,现在正是什么都要处理。
刚要开口,被电话打断。
“工作上的事,我去处理。”
陆晏说着,走到阳台,身影在磨砂玻璃外变得模糊。
我却像是被湿淋淋从濒死的海域捞起,风一吹,透骨胆寒。
就在刚才,手机屏幕亮起又被拿走,来电显示的号码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是那个想将我卖掉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