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士兵朝这边看了过来,二人匆匆结束了对话。抵达北国王宫,乌泱泱的朝臣等在了门前。“恭迎国君回宫!”为首的是当今宰相,海棠的亲爹,海晏。 萧厌辞仿佛又看到那年桃花盛开的景象,而萧予眠就蹲在他身边,双眼弯成月牙,笑着看他。 熟悉的钝痛感又涌上心头,萧厌辞握紧酒坛,仿佛这样做便能将回忆留住似的。 回朝途中。 浩浩荡荡的军队里,萧予眠的冰
萧厌辞仿佛又看到那年桃花盛开的景象,而萧予眠就蹲在他身边,双眼弯成月牙,笑着看他。
熟悉的钝痛感又涌上心头,萧厌辞握紧酒坛,仿佛这样做便能将回忆留住似的。
回朝途中。
浩浩荡荡的军队里,萧予眠的冰棺显得格外突兀。
海棠掀开马车的门帘,朝前望去,果然看到萧厌辞驾着马形影不离地跟在冰棺旁守着。
她已劝过多次,想让萧厌辞上马车来,可他根本不听。
海棠抿抿嘴唇,看前头的萧厌辞半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最终还是讪讪放下了帘子。
一路上都是这般有些肃然的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声。
分明是打了胜仗,气氛却活像一支送葬的队伍。
还是给萧予眠送葬。
想到这,海棠胸口一堵,在马车里再也坐不住。
她改骑马,与萧厌辞并驾齐驱,她盯着萧厌辞瘦得愈发冷硬的下颌线,开口询问。
“厌辞,明日便要到达北国都城,你打算将她葬在何处?”
萧厌辞双眼直视前方,声调没有波澜:“孤要带她回宫。”
闻言,海棠瞪大了双眼,语调都不自觉升高:“为什么?将个死人摆在宫里,岂不是晦气?你我二人还如何成婚?”
萧厌辞终于看了她一眼,眸中泛着寒光,缓缓道:“那就不成。”
海棠不可置信之下拉住了缰绳,她怔怔望着萧厌辞的背影,扬声喊道:“我爹是不会同意的!”7
海棠的父亲海晏,乃北国当朝宰相,辅佐过三代国君的肱骨之臣,无论是在朝堂还是百姓中,威望都极高。
萧厌辞回国夺位之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也都是因为有了海家的暗中相助。
可海棠这一声喊出后却没有着落。
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马蹄踏起阵阵尘烟。
……
大部队浩浩荡荡走进了北国都城,百姓们兴高采烈地在路两旁,夹道欢迎国君亲征凯旋归来。
欢呼的人群中偶尔有百姓在窃窃私语。
“怎么还有一口棺材?是什么大人物牺牲了吗?国君竟亲自在一旁护送。”
有消息灵通的,这时便得意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这里面是南国的四公主。”
另一人震惊道:“国君不是要娶宰相的女儿海棠姑娘吗?”
“嘘……”
有士兵朝这边看了过来,二人匆匆结束了对话。
抵达北国王宫,乌泱泱的朝臣等在了门前。
“恭迎国君回宫!”
为首的是当今宰相,海棠的亲爹,海晏。
萧厌辞朝他微微颔了颔首,海晏朝着骑在马上的萧厌辞虚虚一礼,而后开口:“国君,不祥之物入宫,恐会影响国运。”
这意有所指的“不祥之物”,明显便是在说冰棺中的萧予眠。
萧厌辞目光渐深,高高在上地睥睨他:“这是孤的妻子,并非宰相口中所说的‘不祥之物’。”
见萧厌辞这幅冥顽不灵的样子,海棠着急地上前,扯了扯海晏的衣袖。
后者安抚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给现场的大臣们递了个眼神。
大臣们立即会意,乌泱泱一片跪倒在地,正好挡住了入宫的路:“望国君三思!”
这明显是在给他这个刚登基的新君下马威。
萧厌辞眸中弥漫起森冷的怒意,他扫视着在场的朝臣,沉声道:“这北国,是萧家的。”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也担不起一个谋反的罪名。
陆陆续续有朝臣站起身来,不一会便让开了一道入宫的路。
见状,海晏还欲上前阻拦,却被海棠拉住衣袖。
海棠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爹,不可硬来,女儿再好生劝劝,我相信国君一定能醒悟的。”
海晏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如今竟遭受如此委屈,眼神阴鹜。
“孤一定会让她醒来,并封她为后。”
说完,萧厌辞也不管众人愕然的目光,便这么带着萧予眠,大摇大摆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