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辞平日虽然并不轻易责罚宫人,但仅凭他那阴沉沉的脸色,就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怒他,脑袋不保。可如今,即便是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国君都能轻轻饶过。 萧厌辞站起身来,接过信看了又看,连道三声好:“待寻到神药,孤重重有赏!” 海棠看着他激动的模样,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几乎要将手掌戳破。 自从萧予眠死后,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萧厌辞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也
萧厌辞站起身来,接过信看了又看,连道三声好:“待寻到神药,孤重重有赏!”
海棠看着他激动的模样,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几乎要将手掌戳破。
自从萧予眠死后,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萧厌辞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向来冷静自持的萧厌辞如此失态。
夜幕悄悄降临。
北国王宫一向是安静的,一入夜更是死寂。
毕竟国君寝殿内摆着一具尸体,冰棺好似散发着寒意,让内侍女官们都不敢靠近。
萧厌辞今日得了好消息,今日早早便回到殿中。
冰棺中的萧予眠容貌丝毫未变。
他将脸贴在冰棺上,对着萧予眠的耳畔温柔呢喃:“嫣然,你再等等,过不了多久你便能醒来了。”
国君每日都会对着一具尸体喃喃自语的事情,北国王宫人尽皆知。
但无人敢多说半句,自从萧厌辞回国执政,以雷霆手段肃清了朝纲。
对于他的决定,满朝上下,群臣无一不服,百姓皆奉他为明君。
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立萧予眠为后。
朝臣们的意见很明确,一具尸体,显然无法为王室开枝散叶。
若国君无法拥有自己的后代,那江山社稷,恐有忧患。
海棠默默地站在萧厌辞寝殿门口,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眸光闪了闪,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国君近日心情极好。
北国王宫上上下下都能感受到。
往常总是冷冰冰的俊脸,瞧着都和煦极了。
萧厌辞平日虽然并不轻易责罚宫人,但仅凭他那阴沉沉的脸色,就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怒他,脑袋不保。
可如今,即便是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国君都能轻轻饶过。
“起来吧,重新再倒一杯便是。”萧厌辞声音平静。
战战兢兢跪着的内侍总管杨总管这才松了口气,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冰棺中躺着的那个女人,对国君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能轻易左右国君的情绪。
此刻他无比希望,找寻神药的进程能够更顺利一些,这样他的日子也会像这样好过许多。
杨总管起身将桌子擦干净,吩咐人赶紧再送一杯来。
静谧的午后,有人匆匆跑到御书房。
“国君,大事不好!南国公主不见了!!”
“啪!”
萧厌辞刚端起的茶盏瞬间掉落,碎了一地,茶水将他衣裳都溅湿。
这声音吓得杨总管都连忙跪在了地上,他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杨总管不敢抬头,只感觉到萧厌辞的衣角从他头顶匆匆拂过。
他站起身来,连忙亦步亦趋跟上国君的脚步。
萧厌辞步伐极快,御书房离他的寝殿并不远,但他今日却觉得这路无比漫长。
寝殿中一如往常一般寂静,冰棺安静地摆在里面。
但棺盖被人打开,棺中空空荡荡,原本躺在里面的萧予眠,已然没了踪迹。
“找!”
萧厌辞暴怒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狮吼,隐秘的暗藏着一丝颤抖。
杨总管立马吩咐宫人去寻找。
萧厌辞站在冰棺旁,周身萦绕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萧予眠的身体全靠冰棺才能不腐,如今离开了冰棺,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给我查,有谁进过这里!”
究竟是谁,能从王宫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萧予眠。
很快便有人进来回禀:“禀国君,今日进入过寝殿的,除您之外,只有海棠姑娘一人。”
“走水啦!走水啦!”殿外有人高声呼喊。
萧厌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他迅速朝着火光处走去。
这是宫中一处偏殿,大火熊熊燃烧,冒着滚滚浓烟。
海棠站在偏殿前,拿着火把。
萧厌辞感觉自己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他看着海棠,目眦欲裂:“嫣然呢?!”
海棠指着身后已被大火吞噬的偏殿。
“喏,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