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深目光似是被掩上一层冰霜,他声音有些发颤:“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湿热逼回去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空旷的墓园,来送江眠的只有他们五个。 严郁深心底一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薄唇微张,却始终没有将那个字说出来。 他还能说吗?无论江眠是生是死,他再说都已经晚了。 方月杏笑了笑,眼中泪光闪烁:“眠眠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妈,我……”严郁深
严郁深心底一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薄唇微张,却始终没有将那个字说出来。
他还能说吗?无论江眠是生是死,他再说都已经晚了。
方月杏笑了笑,眼中泪光闪烁:“眠眠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妈,我……”严郁深看着她怀中江眠的照片,点点痛意瞬间蔓延开来。
方月杏抬了下手,打断他:“别说了,这就算你最后叫我一声妈吧,过了今天,咱们便是两家人了。”
唐辉站在一边看着严郁深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说,忍不住出声:“夫人,严总他其实……”
“唐辉。”严郁深神色一凛,把唐辉的话堵了回去。
唐辉一怔,一连串的话被他那极具威严声音全部封在了嘴里。
“进去吧。”方月杏叹气,似是并不在乎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卢佳琪用带着恨意的目光剜了严郁深一眼后,和楚萧搀扶着方月杏而走了进去。
“严总,您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唐辉看着三人渐远的背影,心中依旧有丝愤愤不平和不解。
严郁深目光似是被掩上一层冰霜,他声音有些发颤:“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湿热逼回去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空旷的墓园,来送江眠的只有他们五个。
卢佳琪靠在楚萧肩上,看着江眠的遗照眼泪不断。
方月杏无言地站在一旁,有些无神的双眸又含着万般怜爱,她轻轻地抚着碑上江眠的照片,低声呢喃着什么。
照片中的江眠笑容灿烂,灿烂的让严郁深不断地去回想离婚前那几天。
“原来,你是故意的。”严郁深一贯平静柔和的表情在此时变得分外颓然。
他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进掌中,多看那笑颜一眼,他的心便跟着收紧一分。
严郁深向前走了两步,单膝跪了下来,微颤的手缓缓覆上那冰凉的碑上。
那股凉意就好像从指间流进了心里,他喉结滚动两下:“对不起。”
这一声哽咽的道歉却换来卢佳琪的怨怼:“虚伪!”
严郁深自嘲一笑,他的确是虚伪,虚伪了十多年,直到江眠死前他都用那虚伪的温柔撕碎她爱他的心。
没过多久,阴沉沉的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方月杏看了久久不肯起身的严郁深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这是眠眠托我给你的,她说这里面有她最珍贵的东西。”
严郁深一愣,怔怔地接了过来,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重物。
“我们走吧。”方月杏疲惫地抬眼看向楚萧和卢佳琪。
唐辉刚从车里拿了伞回来,便见他们离开了,只留严郁深一人还跪在墓前。
“严总。”他将伞挡在严郁深头上,劝道,“您先回去吧,一会儿雨该大了。”
“你走吧。”严郁深看着手中的信封,语气低落,“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唐辉再三劝阻也无用,只能皱着眉头走到园外等他。
严郁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纸袋打开。
里面有一封信,还有江眠的手机,还有一枚婚戒。
刹那间,严郁深差点因为心口的刺痛而崩溃。
江眠最珍贵的,从来都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