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在猎场再停七日,万一月殒发作……”祁容临拧眉。“到时候我下山找她。”宋轻晚沉声道。祁容临叹口气,只能点头。宋轻晚已经抗旨把人抱回来了,现在留她在这儿,也不合适。很快,祁容临就叫来了两个最得力的侍卫,驾着马车把沈钺送回去。 “九哥对这丑女子是真上心了。”封熙柔喃喃道,一脸的不解。 秦归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盯着宋轻晚的背影,嘴角抿紧。沈钺有多美,他太知道了。可人的前程只有一条,美色与前程之间,他会选前程。可宋轻晚
“九哥对这丑女子是真上心了。”封熙柔喃喃道,一脸的不解。
秦归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盯着宋轻晚的背影,嘴角抿紧。沈钺有多美,他太知道了。可人的前程只有一条,美色与前程之间,他会选前程。可宋轻晚不一样,他生而拥有一切,他只需要选美的那个,尽情享用。
宋轻晚一路抱着沈钺,直接回到了他的帐中。
祈容临见他把人抱了回来,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着手煮水煎药。
“不过是个通房,王爷未免太上心了。让那些人知道了,会拿她当靶子。王爷别忘了,如今多少人在盯着你,随时会向你下手。”祁容临小声提醒道。
“那本王就让他们万箭穿心。”宋轻晚冷声道。
“不过短短数日,王爷这是为何?”祁容临不解地问道:“属下打听过此女的作派,她泼辣,蛮横,还不识字,完全是因为体质合适、家境合适,不会有麻烦,料想也入不了王爷的眼啊。”
“你打探得对吗?”宋轻晚转头看向祁容临,冷声问道。
祁容临怔了一下,说道:“当然,人是我看着抬进去的。”
宋轻晚冷哼一声,揭开沈钺的面纱,手指摸到她的脸上,拧眉道:“她脸上怎么回事?”
“她自己做了伪装,可能是怕招惹麻烦。”祁容临看了一眼,了然道。
“派人把她送回别院。”宋轻晚放下面纱,低声道。
“我们要在猎场再停七日,万一月殒发作……”祁容临拧眉。
“到时候我下山找她。”宋轻晚沉声道。
祁容临叹口气,只能点头。宋轻晚已经抗旨把人抱回来了,现在留她在这儿,也不合适。
很快,祁容临就叫来了两个最得力的侍卫,驾着马车把沈钺送回去。
大帐前,秦归明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眉头紧锁。
海公公从另一个大帐中钻出来,一脸喜色地往秦归明身边凑。
“恭贺秦大人,马上就要成为驸马了。”
秦归明收回视线,淡淡地哼了一声。
“那顾家女是真没福气。”海公公咧咧嘴,笑道:“秦大人这条路走得才真真的好,当驸马,入朝堂,风光无限哪。”
秦归明面色沉了沉,转身进了大帐。
海公公撇了一下嘴角,又翻了个白眼,带着几个小公公往前走。
“九王爷不知道什么嗜好,弄了个丑女人在房里。”小公公埋着头说道:“那脸真的丑到阎王来了都吓得原地打滚。”
“所以九王爷还是不行吧,所以只能找丑女?”又有个小公公接话。
“闭嘴,不要脑袋了,也敢乱议主子。”海公公反手就是两个耳光甩了过去。
两个公公挨了打,再没敢多话。
“三日后才是正式冬猎,皇上来这儿,有他的道理,都打起精神,替太后好好盯着看着。”海公公训道。
几个小公公深深地弯下了腰,再没敢抬头。
马车一路颠簸,连夜赶回了别院。
沈钺在路上就颠簸醒了,她从马车里出来,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几分熟悉又几分陌生的角门,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别院。
她回来了。
“玉娘,玉娘。”刚要进角门,听到了一声轻唤。
她怔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玉娘的爹娘站在暗处,正朝她招手。
“我过去见一下爹娘。”她朝赶车的侍卫点点头,跛着脚,迈着僵硬的腿吃力地走了过去。
“我们守了一天了,总算看到你了。”玉娘爹一把拉住她,把她拖到了暗处。
这时她才看清,原来角落里还站了一个蒙了脸的女子,身形和她差不多高。
“玉娘回来了,多谢顾姑娘。你们可以换回来了。”玉娘娘把那女子推过来,轻声说道。
沈钺怔了一下,接着便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没想到玉娘的爹娘这么讲信用,真的把玉娘给换回来了。
“你们把衣服换上。”玉娘爹催促道。
沈钺和周玉娘交换了衣裳,周玉娘一脸的不耐烦,闷闷不乐地瞥了一眼沈钺,看着她半边乌漆的脸,骂道:“你怎么这么丑?王爷没被你吓到?”
“今日有事,做了伪装。”沈钺解释道。
“若不是他是九王爷,我才不回来呢,谁想当个通房嘛。你们都买了便宜人了,非要叫我回来。”周玉娘嘟囔道。
原来他们也知道了宋轻晚的身份,所以才愿意换回来。
沈钺苦笑,不过,这本来就是周玉娘的身份,还给她正好。
换好衣服,周玉娘快步往角门处走去。
玉娘爹小声叮嘱道:“玉娘,要好好伺候主子。”
“知道了,啰嗦。”周玉娘不耐烦地挥挥手,大步迈进了门槛。
送她回来的侍卫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暗处的玉娘爹娘,牵着马车走开了。等到侍卫走远了,玉娘爹娘扭头看向了沈钺,干巴巴地挤出了笑。
“你的妹妹,我已经送回了旧宅子,这也免得你跑来跑去,可以少走些路。”
好家伙!这对夫妇可真是做得绝,用完了撒手就丢。
沈钺冷下脸,忿然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妇,扶着墙,迈着剧痛的腿脚,尽快地往回走去。
“她还瞪我们,我们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就是,醉春楼的头牌也要不了一百两,呸!给她机会亲近王爷,她还瞪我们。”
夫妇二人骂骂咧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钺心里着急,她不在家,海公公派人抓妹妹怎么办?可她腿疼,又走不快,强撑了片刻,眼泪开始往下掉。真的太疼了,膝盖钻心地疼,可她又不能停,她得一直撑着,撑到家里找到妹妹。
走了好久好久,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小破院子。
门是紧闭着的,沈钺拖着剧痛的双腿到了门边,抬手拍门。
“二妹妹,开门。”她虚弱地叫道。
屋里没人说话。
“是姐姐,我是姐姐。”她尽力提高了些嗓门。
可是她的声音像被钝刀割过一般,嘶哑难听,声音还小。
风雪这么大,把她的声音都吞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听到。她拍了好几下,浑身无力地顺着门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