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温念慈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苦涩的抿了抿唇。“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应该住在一起吗……”她看着季斯年,眼中好像有些受伤。可季斯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她的态度和在别人面前大相径庭。 回到别墅的时候,季斯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 他手上还紧紧的攥着那个文件夹。 可一走进别墅,温念慈便穿着一身白裙子走了出来。 “斯年,你终于回来了。” 温念慈脸上挂着一抹笑,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季斯年
回到别墅的时候,季斯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
他手上还紧紧的攥着那个文件夹。
可一走进别墅,温念慈便穿着一身白裙子走了出来。
“斯年,你终于回来了。”
温念慈脸上挂着一抹笑,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季斯年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冷意。
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温念慈也捕捉到了。
“斯年,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说着,温念慈上前,就要去脱季斯年的外套。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抓紧去洗个冷水澡吧,别等下感冒着凉了。”
季斯年后退一步,避开她的动作。
“为什么不在公寓好好呆着?”
季斯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温念慈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苦涩的抿了抿唇。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应该住在一起吗……”
她看着季斯年,眼中好像有些受伤。
可季斯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她的态度和在别人面前大相径庭。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不要越界。”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季斯年打了个电话,就和她擦肩而过,走进了书房。6
温念慈站在原地,看着季斯年的背影,眼神缓缓变得幽深。
季斯年淋了一天的雨,浑身上下早已经湿透,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
只是依旧翻看着孟清越的病历。
就像是透过病历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一样。
季斯年好像看到孟清越站在自己不远处,眼眶一片通红,声音哽咽沙哑的对他说。
“季斯年,五年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要解释什么,难道要说,你是得了绝症要死了,迫不得已?”
季斯年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上不来又下不去。
翻到文件的下一页,赫然是孟清越在国内的流产记录。
看到上面的日期,季斯年的手剧烈的一抖。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时候,他在外地出差。
病历单上写。
【病人自述腹痛就医,患有脑癌,近期有服用孕妇禁用类药物,经B超筛查,病人已怀孕七周,宫内孕囊已无胎心……】
巨大的波涛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心口的剧痛,在一瞬间急速的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原来……
那个孩子,不是她不想要。
也不是她选择了放弃,只是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就像是他们两个一样,错过了。
季斯年抬起手,抹了把脸,却不知道是摸到了雨水还是泪水,一片濡湿。
原来,她真的有苦衷啊。
季斯年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片沼泽地,他陷在里面,越想挣扎着出来,就越陷越深。
他放下那文件夹,闭了闭眼。
眼前好像又浮现了孟清越的脸。
她受伤的神情,破碎的眼神,哽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下一瞬,出现在季斯年眼中的,又是她刚回国时的笑脸。
那时候,她养好了长发,虽然比起五年前瘦了些,却也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出,她从前受过那么多磋磨。
季斯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却仍旧觉得心口疼得随时都要裂开。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有一封您的信到了。”
季斯年揉了揉眉心:“进来吧。”
佣人放下信件立刻离开,书房内又变得静谧无声。
季斯年睁开眼,看到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迹时,心猛然一跳。
【季斯年亲启】
这落笔,分明是孟清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