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的是,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郝锦泽每逢假期都会过来帮钟家人干活。坚持这么久,只是为了想知道钟羡虞的下落。钟家人也难免有些心软。这天半夜。 这架势猛地吓到了钟父钟母。 周遭一时安静下来。 可很快,钟父反应了过来,他脸色黑沉,扔下了扫帚:“别喊爸妈!我们担不起这个称呼!” 他仍在气头上,冷着脸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乌云密布,
这架势猛地吓到了钟父钟母。
周遭一时安静下来。
可很快,钟父反应了过来,他脸色黑沉,扔下了扫帚:“别喊爸妈!我们担不起这个称呼!”
他仍在气头上,冷着脸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乌云密布,很快就下了大雨。
可郝锦泽挺直背板跪在门口,没有丝毫要动摇的意思。
最终淋了一夜雨的郝锦泽倒在了钟家门口。
再次醒来。
钟家父母已经将他送到了村上的卫生所,人却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郝营长,我们家羡虞不欠你,我们钟家更不欠你,请你痊愈后离开,要是再病倒在我们家门口,只会给我们惹事。
一段话让郝锦泽哑口无言。
可他并未就此放弃。
病好后,他重新来到了钟家,默默无闻帮钟家下地干活,任劳任怨。
钟父坐在田坝上,情绪不似昨晚那般激动,却也依旧冷淡:“别以为你献殷勤,我们就能原谅你了。”
“是我该做的。”
郝锦泽低着头只这么说。
这些本就是他身为钟家女婿很早之前就该帮忙做的,只是如今才有机会做。
原本钟家人以为郝锦泽最多只能装模作样做个两三天。
可郝锦泽竟然就这么坚持到他的假期结束,需要归队做任务了,才动身离开。
“爸妈,我下次休假再过来看你们。”2
他这么说,钟家人也并未当真。
只是没想到的是,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郝锦泽每逢假期都会过来帮钟家人干活。
坚持这么久,只是为了想知道钟羡虞的下落。
钟家人也难免有些心软。
这天半夜。
郝锦泽睡在厅中的地铺上,正要睡时。
房间门吱呀一声,钟母将一包红糖放在了桌上。
“你明天就要回京市了吧?这包红糖你拿着!”
郝锦泽神色一凛,坐起身来还想说什么,可钟母放下东西,转身又回了房,门已经重新关上了。
借着屋子里皎洁的月光,郝锦泽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包红糖。
突然,他眼前骤然一亮!
只见那包红糖纸上,分明还绑着一张字条!
郝锦泽瞳仁骤然瞪大,当即大步走过去,取下了那张字条。
月光下,能清晰看见上面赫然写着‘津市’两个字。
短短两个字,却让郝锦泽一瞬找到希望。
他眼眸霎时明亮万分。
“谢谢爸妈!”
第二天。
郝锦泽回到京市军区后,第一件事便是递上了转调津市的申请。
……
1977年,津市火车站。
春节刚过,大街上尽是大红色的鞭炮纸。
郝锦泽提着行李走出火车站,被人接去津市的军区大院。
他的转调申请直到年后才算是彻底落定。
年前,郝锦泽利用休假时间来过好几趟津市,可最终却是无功而返。
津市太大了。
他没那么容易找到钟羡虞,而钟父钟母除了告知他人在津市后便不再透露任何一个字。
——“津市那么大,如果你们还能遇上在一起,那就是你们有缘再续,实在遇不上,就说明你们不合适。”
钟母这么跟他说。
郝锦泽应下了,他坚信自己跟钟羡虞总有一天能遇见。
一路去往津市军区大院。
郝锦泽的目光在周遭街道掠过。
忽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拐入了一处巷子。
郝锦泽眸色骤然一变,大步追过去。
可还是晚了,那抹身影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郝锦泽抬眼凝眸看去。
只见前方立着的大门牌匾上赫然写着——
津市第一机床厂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