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去医院开点药就好。”话音刚落,刚开完会的张哲突然出现在阶梯教室门口,他手里提着一袋子药,轻敲门板提示着。“好了吗平芜?”她转头看一眼张哲,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满是粉笔灰的手,“好了,我这就出来。” 这场雨下了小两天,把原本要转暖的天气又一次降至零度以下。燕北县地处辽阔的北方平原,冬季漫长春季短暂,每年的三月份就是混乱穿衣的时候,往往是棉服刚脱下,就又要穿上。培训会因雨天暂时终止,平芜回到团队里跟着
这场雨下了小两天,把原本要转暖的天气又一次降至零度以下。
燕北县地处辽阔的北方平原,冬季漫长春季短暂,每年的三月份就是混乱穿衣的时候,往往是棉服刚脱下,就又要穿上。
培训会因雨天暂时终止,平芜回到团队里跟着大家往返到其他乡镇调研,出门前几乎是把行李箱里所有能穿的厚衣服穿了个遍,但连着两天的辗转奔波,到底还是不可控制的病倒了。
她每年春天都要有这么一阵子,冻着了咳嗽几天,慢慢也就好了。
平芜没当回事,随便买了点感冒冲剂喝着,直到所有乡镇调研基本结束,她又连轴转的开始培训,因为雨天延误了进度,不得不快加讲课速度,原本两节课的内容压缩到一节课,但这样下来要三四个小时不间断的讲话,稍微有些好转的症状却加重了。
袁景连续两天听她咳嗽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后,下课时在讲台前停下了脚步。
平芜抬眼,先看见的是他干净的指腹,玻璃小瓶里面灌满了浓稠的褐色液体,瓶身干干净净,没有标注任何药品名称,她大概真的病得糊涂,看到的第一瞬间竟然觉得这像是个缩小版的百草枯。
“怎么拿了瓶农药?”
剧烈咳嗽过后,她淡淡开口,许是嗓音沙哑,就连玩笑话落入耳中都觉得生硬冰冷。
“中药糖浆,治咳嗽的。”袁景拿药的手停了下,眼皮低垂,“你好像很严重。”
岂止,她咳嗽的整张脸都白了,看起来难受到了极点。
可就算这样,在他面前依旧保持着冷静和客气。
“我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去医院开点药就好。”
话音刚落,刚开完会的张哲突然出现在阶梯教室门口,他手里提着一袋子药,轻敲门板提示着。
“好了吗平芜?”
她转头看一眼张哲,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满是粉笔灰的手,“好了,我这就出来。”
袁景抬起目光看向门口处站立的男人,是那天在山上一直站在她身旁的人,文雅斯文,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他有一瞬间失神,伸出的手连带着药一起缩回身侧。
“我先去医院了袁景,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钥匙放门卫大爷那就可以。”
平芜走到门口似乎才想起来他还在屋里,转身撂下几句交代就匆匆转身出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两道般配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走出阶梯教室,张哲把手里的一袋子药提起来给她看。
“都是方植找人送来的,再三嘱咐让我交到你手里,怎么样,好点没?”
“辛苦师兄了,我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平芜挑起袋子看了一眼,各种各样的感冒药,种类之繁多令她不由得咂舌,她不经意皱起眉,“不过方植怎么知道我病了?”
张哲想到这有点好笑,跟她回忆着,“就下雨那天,咱们下乡的时候我录了个视频发朋友圈,我哪知道他看的那么仔细啊,连你咳嗽的声音都能听清,你说他有这能耐下什么地啊,当警察去得了,或者参加个什么听声辨音,一猜一个准儿。”
“他还真是……”
平芜想了一下类似的形容词但都有些不妥,轻声叹气,接过那袋药仔细翻看后有点哭笑不得。
“得了,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话间已经走到校门口,张哲开口问她,“用不用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你对燕北人生地不熟的,我自己去就行,也不是什么大病。”
虽然是同门师兄,但毕竟不是可以随便麻烦的关系,要适当避嫌,她自己反而更自在,送走张哲直接拦了个出租车,学校离医院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