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没多会儿白汐柠就开始打哈欠。 眼皮愈发的沉,头也不受控制的下垂,看的景骁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眼看小姑娘前倾,他主动坐到对面,轻轻的把白汐柠的脑袋扳到自己的肩上。 也是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没多会儿白汐柠就开始打哈欠。
眼皮愈发的沉,头也不受控制的下垂,看的景骁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眼看小姑娘前倾,他主动坐到对面,轻轻的把白汐柠的脑袋扳到自己的肩上。
也是奇怪,白汐柠一个向来警惕的人,竟然就真的睡着了,没有一点意识。
“殿下,咱们到了。”
“嗯。”
低头看着熟睡的白汐柠,精致的五官,粉嫩的樱唇,即使换上男装也让人挪不开眼。
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没什么肉的脸蛋上戳了戳,手感滑嫩嫩的,就是还瘦了些。
“嗯……”
“柠儿,醒醒,到军营了。”
耳边的声音近在咫尺,白汐柠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抬眼确认是景骁无疑,连忙坐正身子,摸了摸嘴角。
“那个,我……我一乘车就容易困。”
“没关系,日后本殿同你一起乘车。”
说完,景骁已经撩开帘子下了车,白汐柠还沉浸在这句话当中,他,这是什么意思?
“来,下车。”
看着景骁朝自己伸出的手,白汐柠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看才搭上去,动作利落的下车,又忙抽回手。
“殿下,咱们进去吧。”
“跟紧了,别乱看。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
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下一次?白汐柠连连点头,生怕晚了景骁会反悔。
一进军营,处处透露着庄严和压抑,由于武试在这儿举行,就更显得正式。
守卫的士兵见到景骁,无一不垂首行礼,白汐柠低心下意的跟在后面,旁边还站着夜辰,让人很难看到她的脸。
很快便到了比试的校场,高台之上,为首便是景骁的位置,以下陆续是北陵的将领。
“恭迎大皇子殿下!”
景骁面无表情的走到最高处,转身坐下,白汐柠则站在他的身后,明显能感受到他气质的不同。
“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嗯,宣布开始吧。”
随着景骁的话音落,两边的战鼓同时擂起,回荡在校场,振奋着每个人的心。
特别是景骁这个位置,俯瞰一切,北陵来参加武试的人们还有士兵,分外恢弘。
“诸位都是通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武士,今日,在军营将择出前三甲,封官食俸。下面宣布,比试分为三项,骑,射,战!第一项,骑!”
到现在留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二十余人,分为两轮择出六人,最后择出前三,给予不同分数。三项皆是如此,最后按分数排列,取前三者面圣。
第一项骑,所谓骑,实际是和射结合一体,靶子可移动,人亦可以,马背上可以争斗,但不可以使用暗器,每组取距靶心最近的三人。
战鼓再次擂起,大家纷纷上马,开始了第一轮的角逐。
白汐柠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看着他们骑马肆意驰骋,着实羡慕。
一时间看入了迷,连景骁转头看了她好几眼都没发现。
“咳咳。”
“……”
“咳咳咳。”
“……”
不管景骁怎么咳嗽,白汐柠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他的脸色愈发的沉,这个小丫头是看上哪个野男人了,如此着迷。
“咳咳咳咳!”
这时下首的一位将军注意到景骁,连忙关心到,
“大殿下可是身体抱恙?是否需要回去休息?”
一个外人,离那么远都注意到了,偏偏身后这个死丫头不闻不问,一时间更气了。
“那个奴才,怎么如此不懂事,还不快给殿下倒茶!”
白汐柠这才意识到,连忙低下头,蹑手蹑脚的到景骁面前倒茶。
“柠儿忘了本殿和你说过什么了?让我看看下面哪个野男人能让你连本殿都无视了,嗯?”
这回白汐柠的头垂的更低了,而且她竟有一种莫名心虚的感觉。
倒好茶,景骁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她的手,头也靠的近了些,
“乖些,一会儿带你去营帐瞧瞧。”
他的声音低沉蛊惑,白汐柠的小脸儿瞬间爆红,抽回手时,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盏,不小的动静吸引了几位将军的目光。
白汐柠已经手忙脚乱了,刚刚那位将军眉头一皱,
“大胆的奴才,笨手笨脚,烫伤了殿下,十个你都不够砍的!”
说完的下一秒就收到了景骁的冷眼。
“本殿府上的下人,就不劳外人教训了。何况,本殿何时如此喜爱弑杀了?”
将军:你不喜欢,也不知道让重臣血溅朝堂的是谁。
白汐柠还在擦桌子上的水渍,再次被景骁握住了手,这次他没有过多的表现。
“去待着吧,无妨。”
随后转头看向夜辰,只一个眼神,夜辰立马领会,上前把桌面收拾好。
校场上正角逐的激烈,有的直接被打下马,连射箭的机会都没有,有的还在伺机观察,想要一箭中靶。
其中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利落的躲过所有阻碍,身手敏捷,找准时间,拉弓,搭箭,一个呼吸的功夫,正中靶心!
“嚯!好身手啊!”
“那小子叫萧逸,之前的比试我就注意到他了,擅兵法谋略,如今看来,武功骑射应该也不在话下,是个好苗子。”
“不错不错,我赌他能入前三甲!”
“杨大黑,这还用你说,萧逸要是不进,我给你端一个月夜壶!”
几个将军津津乐道的讨论场上的人,景骁的视线也没离开过那个叫萧逸的人。
前世,这个萧逸是武试第二名,因为没有靠山,封了个小官,被派去边关驻守。
刚好一年后胡虏侵犯,萧逸屡立战功,一路晋封为骠骑大将军,称之为北陵的战神也不过分。
后来,随着他手上的兵越来越多,势力强大,举兵谋反,最后失败而终。
而那个平定叛乱的人,就是景骁。
那天战场上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萧逸身中数箭,仍屹立不倒,眼神坚定,毫无悔意。
临死前,他说了一句话让景骁为之一振……
第二轮比试很快开始,同样也有一个出众的男子,动作狡黠,下手狠戾,最后一箭正中靶心。
两个人“骑”的分数,打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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