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这般分析的模样,和从前倒完全是两个样子。”果然来了。苏清欢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拉她出来遛弯,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她并不害怕。 越沿着道路往前走,林子渐深,周遭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气。 柳侧妃一双秀眉拧紧了。 “还要多久,你不是说……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地面忽然猛地一颤。 随后平地起罗网,直接像包饺子一样将柳
越沿着道路往前走,林子渐深,周遭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气。
柳侧妃一双秀眉拧紧了。
“还要多久,你不是说……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地面忽然猛地一颤。
随后平地起罗网,直接像包饺子一样将柳侧妃和那小厮一起包了起来,高高吊在了树杈上。
“谁?!”
柳侧妃脸都气扭曲了,可是却越挣扎罗网越紧。
“你姑奶奶。”
苏清欢从暗处走出来,好笑的看了一眼柳侧妃,这才将改过的路牌又改了回去。
这下不到今日狩猎结束,那两人是别想下来了。
苏清欢心情大好,开开心心地上马,沿着正确的路径继续狩猎玩乐去了。
山口路边,设置了一个专门给各位参与狩猎之人补给的茶摊。
苏清欢一路溜达到此处的时候,正撞上封南煜在此休息。
天色渐微,彤云擦过青山,已是薄暮时分。
夕阳落在封南煜的侧脸上,男人俊美如九天神祇。
苏清欢往前一步,封南煜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先是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往下移,落到了她怀中抱着的灰毛小兔子上。
“这就是你花了大半日猎到的玩意儿?”
苏清欢乖乖走过去坐下,将兔子递过去给他看。
“好看吗?这才不是我猎到的,它倒在路边,我看它受伤了才捡回来的。”
“看来你已经报完仇了,居然悠闲至此。”封南煜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多亏王爷帮忙。”
苏清欢动手给兔子处理伤口,不小心将一瓶药扫落在地。
她连忙弯腰去捡,余光一闪。
发现旁边有个侍卫腰间挂了块令牌,熟悉的图案映入眼帘。
一只苍鹰雄踞于松林之上,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寒。
苏清欢心跳如擂鼓。
是暗组的人!
苏清欢名为丞相府千金,其实只是丞相府养出来的棋子,没少受到欺负,但是每次危急时刻,都会有人救她。
不过这些人不让苏清欢对任何人提起他们的存在。
对苏清欢来说,比起丞相府那些假模假样的所谓亲人,这群来去无踪、鲜少出现在她面前的神秘人才更像亲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要睡在地上了吗?”
封南煜冰冷的声音将她的心神唤了回来。
苏清欢缓缓直起身子,按了一下自己的腰,可怜兮兮地说:“山路难行,腰有些疼。”
封南煜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冷声道:“准备准备,过会儿跟本王走一趟。”
苏清欢半副心神在暗组身上,随口应了一句。
“王爷要去哪?”
“不该问的少问。”
苏清欢顺手给灰毛兔子腿上系了个扎眼的蝴蝶结,缓缓道:“王爷不说我也猜得到。”
封南煜看了她一眼。
她起身将兔子交给茶摊里的护卫,再一转头的时候,暗组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要刺杀?
如今整个猎场都是皇亲国戚,世家贵族,他们要杀谁?
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要是出事了,自己到底站哪一边?
苏清欢一边朝着封南煜走去,一边漫不经心的拿出画笔,顺手画了个暗组令牌。
万一不走运撞上了他们,那自己只能用假令牌保命了。
林间落叶森森,星月皆隐,唯有灯火照明。
她推着封南煜行在专门开辟出来的官道上。
“你方才说,已经猜到了本王叫你出来做什么,说说看。”
“每年秋猎结束之际,皇上都要亲自狩猎。但是为了皇上的安全,需要提前将场地勘察清楚,以免遇到贼人。”
“这里看似四下无人,但火把通明,明显是刚换上的,护卫们现在大约都藏在暗处吧。”
封南煜眉眼沉沉,竟都叫她说对了。
“你如今这般分析的模样,和从前倒完全是两个样子。”
果然来了。
苏清欢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拉她出来遛弯,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她并不害怕。
之前在封南煜面前装柔弱是为了保命,但是现在她有了别的保命方法——给封南煜治腿。
只要还能让他看见希望,封南煜就不会轻易动自己。
这个时候一味装柔弱反倒是下策,反而要让他看见自己的价值,才能让他对自己能治好腿疾的事情深信不疑。
“从前是从前,如今承蒙王爷信任,就算我再无用,也得尽心替王爷多考虑些才是。”
“如此,本王还要感谢你的苦心?”
“这倒不用,不过若是王爷有心,能将那只兔子送我就好了。”
苏清欢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减弱了些。
但是她一口气还没彻底落下,就听封南煜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闪开!”
令人耳膜阵痛的破空声蓦地响起。
有刺客!
苏清欢脑子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箭矢朝着她的后脑勺射了过来。
这一箭射过来,自己必然脑袋开花,死相难看。
要躲,已然来不及了。
“苏清欢。”
一股大力拽着她的手往旁边一拉,是封南煜拉开了她!
原本要射入她脑门的箭偏了,射入了她的肩膀。
苏清欢疼得抽气。
而封南煜已经拿出了怀里的信号弹,只要信号弹发射出去,立刻就会有人来救她们。
苏清欢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封南煜,我们赌一把。”
信号弹发出去,封南煜的人过来也需要时间,自己受伤,封南煜不能走路。
这些刺客有很大几率杀掉他们,不如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我运气好不好。”
苏清欢举起了自己刚才画出来的暗组令牌。
就赌袭击的人是暗组的。
跳跃的火光将令牌上的图案清晰映照了出来。
“令牌,是咱们自己人。”
果然是暗组的人。
苏清欢悬着的心落了下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林间一座小木屋内。
苏清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
“你醒了。”
她对上一双如渊如海的眼睛,透着满满的担忧。
是封南煜。
大约是还有些迷糊,苏清欢竟然从他眼中看见了一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