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裳竟然被换了!她连忙去摸神笔。温凉的触感传来时,她长舒了一口气。这可是她唯一的金手指,要是没了神笔,她在王府内的处境就更是雪上加霜。 封南煜皱着寒眉看她。 “感觉怎么样?” 苏清欢:“还好。” 她想要起来,但一动,左肩处就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 “别动!” 封南煜一只手将她按了下去:“你该庆幸
封南煜皱着寒眉看她。
“感觉怎么样?”
苏清欢:“还好。”
她想要起来,但一动,左肩处就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
“别动!”
封南煜一只手将她按了下去:“你该庆幸那箭羽上抹的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再要乱动,伤口崩裂可没人给你处理。”
什么,她还中毒了?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封南煜指着一边染血的碎布料说:“毒血已经逼出来了。”
苏清欢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行。
“怎么逼的?”
封南煜冷冷一笑:“你说呢?”
苏清欢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你……”
门口进来一人,一身黑衣,腰间悬挂着苍鹰令牌。
是暗组的人。
苏清欢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看了看封南煜,却发现他神色依旧淡定,似乎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飘荡的树叶。
“看来你们已经没事了。”黑衣人的目光似寒刃,在落到苏清欢身上的时候稍微软化了几分。
“嗯,多谢关心。”
苏清欢正色起来。
暗组的人还没走,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姑娘,你手上的令牌是从何处而来?”
苏清欢下意识往封南煜那看了一眼。
后者静静靠在床边,但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观察之中。
苏清欢按住伤口,身子往床后缩了一下。
“我小时候在苍野山救过一个黑衣人,他给我这块令牌,说以后能救我一命。刚才在茶摊的时候,我看见你们身上也有这种令牌,就想着……碰碰运气,多谢你们出手相救。”
这话半真半假,暗组的人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在苍野山。
如果暗组内部的消息互通的话,对她的话应该就会信上七八分。
果然。
黑衣人眼里的戒备和警惕消散了不少。
“既然是这样,我们出手是应该的。此处安全,你们尽可修养至天亮,我们之后还有别的事,便告辞了。”
黑衣人走了。
苏清欢松了一口气。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本王?”
人一走,封南煜转头盯着她。
苏清欢艰难地坐起来,没好气道:“你也没问啊。”
“而且我受伤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我很疼的好不好。”
她咬了咬下唇,眼里渐渐盈出一抹易碎的水光。
她是真的委屈,越委屈身上的伤就越疼。
封南煜微怔,一颗冷硬的心仿佛被那抹将落未落的水光擦了一下,蓦地升起一点堪比金子般珍贵的柔软。
他移开目光,语气也软了几分。
“王不问了,你余毒未清,先休息吧。”
苏清欢环视一周,这小小的木屋里就一张床:“我若是占了床,你睡哪?”
“本王醒着,总比你有用。”
苏清欢:“……”
这个男人就这么冷血无情吗?
她鼓了鼓腮帮子,索性闭上了眼直接躺下,反正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继续睡觉。
夜深露重,深秋的寒意渐渐罩住了万物。
熄了烛火的小木屋内,朦胧的月光自窗口洒进来,一室流银。
封南煜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女人,入了鬓的长眉缓缓皱起来。
苏清欢拿出来的令牌是苍云令,是暗组的信物,旁人仿造不得。
暗组十分神秘,目的成谜,近些年来暗中行动颇多。
就连他都还未查清暗组底细,苏清欢是如何跟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至于她说的那什么苍野山救命的故事,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难道……苏清欢就是暗组的人?
木屋外传来一点动静。
一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对着封南煜单膝跪下:“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封南煜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小声些。”
那属下这才注意到一旁床上躺着的王妃。
登时见鬼一般睁大眼睛。
王爷守着王妃入睡??
他不会还在做梦吧?
“查清刺客底细了吗?”
“属下无能,那些刺客都是死士,全都自尽而死,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封南煜淡淡丢下一句:“废物,滚出去!”
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的人如蒙大赦,不敢再留,匆匆出去了。
……
苏清欢一觉醒来,封南煜已经不在身边。
她正要坐起,忽地全身一僵。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裳竟然被换了!
她连忙去摸神笔。
温凉的触感传来时,她长舒了一口气。
这可是她唯一的金手指,要是没了神笔,她在王府内的处境就更是雪上加霜。
出了屋子,发现封南煜就在不远处,身边还聚了几个下人在说些什么。
她正打算回避。
“苏清欢。”
封南煜的声音焊住了她的脚步。
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立刻换上一副温婉柔和的笑意走了过去。
封南煜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发毛。
怎么了这是?
“方才的话给王妃重复一遍。”
小厮额角冒着冷汗,连忙伸手抹了一把。
“今晨猎场护卫巡视猎场的时候,在西南处发现了柳侧妃。”
苏清欢不动声色,追问了一句:“柳侧妃怎么了?”
“听说是不小心中了猎户的陷阱,被吊了足足一晚上,还,还是和马夫吊在一起,半条命都快没了,现在正在营帐中诊治呢。”
苏清欢不意外。
这深秋时节,晚间极冷,被那么吊一晚上还安然无恙才奇怪。
她敛了眉眼,淡淡地接了一句:“柳妹妹真不小心。”
封南煜遣走了下人,落在苏清欢身上的目光沉如山丘。
“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清欢按住伤口,咳嗽几声,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祈求神色。
“我不知道,伤口好疼啊。”
封南煜:“……”
看着苏清欢柔弱到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他居然住了嘴,没有再问。
侍卫们赶来了马车,他们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封南煜一脸阴云。
苏清欢却无比悠闲的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别说,这个时代的风景真的是纯天然无污染,好看得紧。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营地,柳侧妃走了来。
她身段不错,再加上病这一场,更是弱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