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哭越想哭,萧祁修还是第一次遇到女子在她面前哭得这样伤心,他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清风,端盘热水来。”暗处的清风嘴角抽了抽,王爷不是挺讨厌这女人哭唧唧的吗?怎么还任由她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这都哭了好一会儿了。他打来热水,正犯嘀咕,不知道拿哪个帕子打湿。 “舀一碗给本王试试。”萧祁修tຊ突然说道。 “是,王爷。”叶晚黎的声音透着欢喜,看来这次拍马屁的行动成功了,她连忙用勺子装了浅浅一瓷碗,放到秦王面前。 叶晚黎眼都不眨地看着秦王优雅地喝完一碗
“舀一碗给本王试试。”萧祁修tຊ突然说道。
“是,王爷。”叶晚黎的声音透着欢喜,看来这次拍马屁的行动成功了,她连忙用勺子装了浅浅一瓷碗,放到秦王面前。
叶晚黎眼都不眨地看着秦王优雅地喝完一碗汤,不知道为何,觉得挺开心的,甚至挺满足的。
这男人喝个汤都那么好看,真养眼。
“说吧,想求本王何事?”他放下碗,用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唇,然后看向叶晚黎问道。
“啊!没事就不能送吃的给王爷吗?”叶晚黎脱口说了这句话,说完后有些后悔,她确实是有求于他的,这下子好了,说不出口了。
不,说得出口也不能直接说,这样会显得太功利了,没有男人会喜欢太功利的女人。
对叶晚黎来说,没有哪个主子喜欢功利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碗汤的原因,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顺眼了。
要知道那天这个女人给他下药时,他甚至是动了杀心的。
不过当时一是药实在太烈,府医说那药最好是女人解,不然容易伤根本;二是他怕皇帝赐婚,弄几个眼线进府里来。
于是便顺水推舟,营造了一个宠爱罪臣之女的氛围,让京中那些贵女望而生畏,如果再有一个庶长子,就算皇帝想赐婚,怕是那些贵女也不敢嫁。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吧,有可求?”萧祁修看向叶晚黎,又说了一次。
“倒真有一件事想求王爷帮忙。”她吞吞吐吐地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无事献殷勤的样子,了然于脸上。
“这个,就是再过两个月东北那边夜里开始冷了,能不能麻烦王爷帮臣妾托人送点棉衣给我祖母,父亲和姨娘,还有两个庶弟。”她有些脸红,因为除了王爷上次赏的银子,她身无分文, 但原主的祖母,父亲,甚至两个姨娘都很疼原主。
她既代替原主活着,该报的恩,她得帮原主报,该尽的责任她要帮原主尽。
“你有银子吗?”他轻笑一声。
这一笑,好像化开了面前所有的迷雾,眼前开满了鲜花,香气扑鼻,芬芳宜人,叶晚黎不争气地被美色所迷,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明明男人刚才的话是讥讽她的意思,她使劲地吞了下口水,不舍地将目光从男人那双迷人的狐狸眼上收回。
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抿了抿唇。
“我没有银子,就是王爷上次赏的。”她低声说,脸色微红,又强装镇定地看向萧祁修。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皮薄吃不着,皮厚吃个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
呸,本姑娘才不是死猪!
叶晚黎在心里把能想到的这些关于厚颜无耻的话,反复地暗示了自己一遍,反正你笑你的,我脸皮厚,不怕你笑。
您要嫌我没钱,您多赏点呗!
萧祁修忽然觉得这丫头有点意思,好玩,好笑,好赖皮,就是只小狐狸。
怕是万不得已时,撒泼打滚她也是做得出的,他突然有点期待,哪天能看到这丫头撒泼打滚的样子,会不会更好玩呢。
他已经自动忘记了,叶晚黎前面一个月是如何神憎鬼厌的。
“前些日子本王已经命人送了三百两银子还有些冬衣冬被给你父亲了,如果他有回信本王会让人送给你的,那边已经打点好,你祖母、父亲不会受委屈。”他一改以往板着脸说话,声音很温和,在此刻的叶晚黎听来,尤如天籁之音。
叶晚黎忽然想哭,她就真哭出来了,这一哭就收不住了,从她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对渣男贱女的恨,到对炮灰角色的恐慌,再有对原主家人的担心,以及秦王这一次给她的感动,都哭了出来。
她越哭越想哭,萧祁修还是第一次遇到女子在她面前哭得这样伤心,他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清风,端盘热水来。”
暗处的清风嘴角抽了抽,王爷不是挺讨厌这女人哭唧唧的吗?怎么还任由她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这都哭了好一会儿了。
他打来热水,正犯嘀咕,不知道拿哪个帕子打湿。
主子爷的书房里,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这里哭,他还没经验,不知道如何应对。
萧祁修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帕子打湿了拧干,然后递了过去。
“你擦擦眼睛,你既是秦王府的人,本王肯定会护着你的家人。”他本想说你既是本王的人,可这话太煽情,他说不出口。
叶晚黎终于哭够了,她接过帕子把脸抹干净,然后低着头走到水盆那里,把帕子又洗了一遍。
“这帕子要不臣妾带回去洗干净再还给王爷。”他知道萧祁修这个人有洁癖,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一般情况下, 这个帕子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烧了。
“好,”萧祁修答应道,“你先回吧,帕子不急,下次再带来。”
清风惊住了,叶晚黎也惊呆了!
说帕子送回,不过是她顺坡下驴,不想太尴尬,这帕子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换成是她自己,这帕子也不要了。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也许王爷也是这样想呢,帕子不要了,你爱烧就烧了。
她想端起盆把水倒了,还没走到那里,萧祁修说道:“不必了,清风会倒的。”
说着朝清风看了一眼。
清风妙懂,朝叶晚黎点点头,连忙麻溜地走过去,端起盆子走了出去。
叶晚黎只得说了句:“那妾身告辞了,谢谢王爷为妾身的家人所做的一切。”
她说完端起汤盅等物,用刚才的帕子把桌子抹干净,反正这帕子也没人要了,当抹布也不碍事吧。
她没注意到一旁的萧祁修已黑了脸,这丫头一会儿对他纠缠不休,热情如火,一会儿又冷冷淡淡,这是在拿捏他吗?看样子呆头呆脑的,也不像有那个心计啊。
帕子明明说洗干净还回来,现在又当抹布,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萧祁修抬头便见叶晚黎又福了福身,离开了书房。
走到紫竹院门口,看到了玉珠。
玉珠看到她两只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一样,惊呼:“主子,王爷欺负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