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外套,然后是衬衫,接着更里面,有扣子噼里啪啦蹦飞在地板上的声音。感受着身上人的每一个举动,商稚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全程没有任何表情。终于,在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之后,商稚被男人抱着停息。 昏暗中,一抹冷香侵袭而来。 商稚感觉自己被一股力猛推了下,然后整个后背都撞到墙上。 惯性让她刚刚包扎好的手也撞到墙壁,火辣辣的疼立时三刻将她的泪水逼了出来。 商稚咬住唇,抬眼看面前的不速
昏暗中,一抹冷香侵袭而来。
商稚感觉自己被一股力猛推了下,然后整个后背都撞到墙上。
惯性让她刚刚包扎好的手也撞到墙壁,火辣辣的疼立时三刻将她的泪水逼了出来。
商稚咬住唇,抬眼看面前的不速之客,
男人的脸仿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高鼻薄唇,剑眉长睫,尤其是那双漆眸,恍若黑曜石一般。
这是商稚曾在夜里不止一次小心翼翼地看,如今却巴不得逃离的一张脸。
“陆少。”
商稚开口,“时间很晚了,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陆妄眯着眸大手攥上她下巴,眼神晦暗莫测,“哪里?这庄园上上下下都是我陆妄的。”
“你喝酒了?”
随陆妄的动作,有酒精味从那冷冷的香中沁出。
“你没资格过问。”
说时迟那时快,商稚只是一个不注意,再一秒就被扑倒在床上。
后背再次撞上铁床,她眼角下意识疼出泪花来。
商稚按捺住心下不适,“陆总,唐小姐估计现在还在书房等你。”
陆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自从商稚来到这庄园做工的第一天,他就总是想回家看看,瞧瞧商稚今日有没有被惩罚。
今日听说医院要缴费,他马上就去了,他知道韩青将那张收据给了商稚,但是他没有如从前斥责韩青自作主张,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看商稚感恩戴德,但是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
在很多个瞬间,陆妄的情绪似乎都被对方牵着。
直至今晚,商稚拿出那枚戒指,陆妄心下的情绪翻腾的开始怪异起来。
那枚戒指在很久之前他便打算给唐瓷了,如今物归原主是好事,可不知为何,陆妄却觉得左胸口被什么堵住似的。
从前商稚对那枚戒指是那样的爱不释手,视若珍宝,如今竟然会拿出来拱手相让?
陆妄很不爽,莫名的不爽。
身下人仍在挣扎,陆妄眼神一横,大手禁锢住对方两只手腕,将其扣在头顶。tຊ
他居高临下看着面红耳赤的商稚,语气轻佻。
“挣扎什么?之前睡你,你不是一次比一次主动么。”
四目相对,商稚的动作一停。
她盯着对方许久,原本弓起的身子突然塌下去。
商稚闭上双眼,面无表情地别开头,“记得给钱。”
她的表情看上去这么不情愿?跟他做那种事是委屈她了?
陆妄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粗鲁了许多。
先是外套,然后是衬衫,接着更里面,有扣子噼里啪啦蹦飞在地板上的声音。
感受着身上人的每一个举动,商稚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终于,在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之后,商稚被男人抱着停息。
她趴在床边整个人犹如水洗,从头发丝到脚尖,浑身是汗。
屋内有点燃香烟的声音,商稚无力抬起头,余光中男人冷着一张脸坐在一侧。
陆妄的脸上还有红晕,那双眼睛却清明得可怕。
他总是这样,在那种事情之后,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
商稚咬了咬唇,“陆总,唐小姐还在书房等你。”
陆妄动作一顿,看向商稚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他长腿一伸,昂贵皮鞋的尖部挑起商稚下巴。
陆妄眸色不明地盯着她,“你就这么希望我过去?”
“我只是帮陆总说出了陆总的心声罢了,毕竟陆总和我待在一起房间里,您会想吐。”
这是在娱乐会所时,陆妄亲口说的。那时他将一大把钞票甩在她脸上,让她滚。
她记得他说,“看见你,我就恶心。”
“商稚,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乖。”
陆妄将点状的星火在夜里熄灭,他起身大步走到门口,语气极冷。
“陆少。”
商稚开口,陆妄脚步一停。
他侧目看她,眸色微眯,“想让我留下?你求我,我……”
“记得给钱。”
干脆疏离的四个字落下,空气恍如凝固。
漫长的静谧中,商稚道,“三次。”
“砰!”
巨大的摔门声响彻房间,偌大房间转眼间只剩商稚一人。
她顺手将陆妄的烟嘴摸进垃圾桶,随后在床上翻身,终于靠着墙壁放松下来。
原本就疲惫的身子在经历了刚刚几次折腾之后,此时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她长呼一口气,打开备忘录,在上面删减了一个数字。
“吱呀——”
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商稚下意识抬眼。
身着工作服的王翠站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
商稚扯了扯唇角,撑着身子坐起来,“王管家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是少爷吩咐给你的。”
有三张银行卡丢到商稚身上,她简单确认,便看出这是自己曾经偿还陆妄的欠款。
他一向知道,如何糟践她的自尊心。
“有劳王管家了。”
王翠没搭腔,上上下下打量着商稚全身。
她今晚本来是过来给商稚送药的,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害怕商稚的手受伤,就不能干活了。
没曾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不可名状的声音,于是王翠驱散了周围的人,自己守在这里。
视线中此时的商稚如水洗一半,头发胡乱散在肩头,身上也密布着点点状状的淤青,证明了刚刚王翠在门外的猜想。
“陆少爷现在和唐小姐浓情蜜意,有可能好事将近,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拎清楚一点。”
王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她此时应该将商稚拖到院子里为难才是。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商稚每天都很听话也很能干,如果不是过去的种种,如果不是王翠站在陆妄这边,说不定会挺欣赏商稚的。
“王管家是觉得,今晚陆少欺负我,是我的责任吗。”
商稚扯扯唇,单手将头发简单拢起。
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恍若弯在她白皙锁骨的一片小湖,
于是商稚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越发淡然,“我如今的境地,究竟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陆少留在我的房间,才能不计前嫌地重新和陆少在一起,才能破坏唐小姐的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