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媒体还坚持着等待第一手消息,再就是闵氏夫妇和闵南溪。闵南溪的妆已经花了大半,黑色眼线被眼泪晕开,在脸上留下滑稽的痕迹。闵母紧牵着她的手,止不住地埋怨闵父:“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查到没有?” 小女孩被司景钊安排到私人医院里,高烧41度,烧了一天一夜,医生寸步不离,终于让这烧慢慢退了下去。 而烧退之后又过了一夜,小女孩悠悠转醒。 她醒来时,司景钊就坐在一边。 原本自然不该是他来
小女孩被司景钊安排到私人医院里,高烧41度,烧了一天一夜,医生寸步不离,终于让这烧慢慢退了下去。
而烧退之后又过了一夜,小女孩悠悠转醒。
她醒来时,司景钊就坐在一边。
原本自然不该是他来,但巧的是那天他刚好和家里吵翻天,便和霍寻一起出去了。
最后还是来了有暖气的医院。
小女孩醒了之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司景钊之后还缩了缩:“你是谁?”
司景钊反问:“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闻言,小女孩愣住,在想了很久之后,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是谁。”
司景钊叫来了医生,检查结果就是这场高烧“烧坏”了她的大脑,导致记忆丧失。
一个没有记忆,被彻底抛弃的小女孩,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但司景钊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于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说:“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属于我,等我成为掌权人,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从此之后,你的名字叫温容。”
……
司景钊回过神时,人坐在公园的喷泉旁,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拿出来时正好自动挂断,而上面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闵南溪,还有些是闵母。
记录滑到最下面,‘温容’两个字猝不及防地落入司景钊的眼底。
他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司景钊俯下身,咬牙忍受着这万蚁噬心的疼,喉咙里溢出低沉的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起温容,他就这么疼?
这感觉从没出现过。
疼痛往上蔓延,很快他的脑袋也传来刺痛。
耳边忽然响起虚渺的声音。
“少爷,我怕疼,可不可以不打针?”
“少爷,我不喜欢吃胡萝卜……明明少爷也挑食,还说我。”
“少爷,那些情书我都帮你丢掉了。”
“少爷,你学理科吗?那我也学理科好了。”
“少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当然是因为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少爷,就不会有我的现在。”
“少爷,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爷说我不会死,那我肯定不会死……在我眼里,少爷的确是无所不能的。”
“少爷,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完成了。”
“抱歉,少爷,是我越界了。”
“少爷,你救我是因为闵南溪吗?”
“少爷,我在你身边十五年,你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过一丝愧疚?”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呢?”
“司景钊,祝你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司景钊眼眸晦暗不明,低声自语:“温容,你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不希望我快乐。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司景钊都没有再回到婚礼现场。
在场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媒体还坚持着等待第一手消息,再就是闵氏夫妇和闵南溪。
闵南溪的妆已经花了大半,黑色眼线被眼泪晕开,在脸上留下滑稽的痕迹。
闵母紧牵着她的手,止不住地埋怨闵父:“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查到没有?”
闵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丢的人比前几十年都多,烦躁程度并不比闵母轻:“司景钊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想隐瞒踪迹,他老子活过来都查不到!”
刚说完,会场的大门就被推开。
闵南溪立刻抬头看去,眼底带着些期待。
但让她失望了,来的人并不是司景钊,而是霍寻。
霍寻面无表情地走到三人面前,神情冷淡:“闵先生,闵夫人,闵小姐,我是代替司先生来的。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婚礼的事要暂时搁下,还希望你们可以谅解。”
闵父怒道:“还有什么事能比他和我女儿的婚礼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
霍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想三位可能并不想知道这件事。”
闵父一怔,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嘲讽之意,但再仔细看时,却已经没有了。
他又说:“你倒是说来听听,总得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霍寻看向他:“既然您想知道,我自然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