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存着一张倾城妖孽般的面庞,再看李厌舟这这张脸,倒是和她母亲十分相似。想到那个救了他,他将她从乡野带回,那时的她单纯率真,待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他常从身边总管汇报里听到她又闹着玩风筝游湖纸蝴蝶,在宫里是独一份的性子。“朕......”文燕帝沉着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殿内没有人再发出声音,都在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李鸿柏知道自己这事势必是逃不过父皇的责罚了,只是眼下,他很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李鸿柏看着李厌舟,“你说来赴宴是为了父皇的生日,我看你其实就是为了沈家大小姐吧?” 李厌舟低头咳着,“此事..
李鸿柏知道自己这事势必是逃不过父皇的责罚了,只是眼下,他很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李鸿柏看着李厌舟,“你说来赴宴是为了父皇的生日,我看你其实就是为了沈家大小姐吧?”
李厌舟低头咳着,“此事......咳咳咳......”
沈玉回听到李厌舟咳嗽的那几声,就知道这里再让他开口就不好了,立马往李鸿柏那边走了几步,“陛下问及臣女的婚事,臣女不敢隐瞒,这才表明自己的心意。”
沈玉回字里字外都在护着李厌舟,又说明自己是不敢瞒上,才说出事实。
若是文燕帝因此责罚她,那岂不是以后再无人敢说真话了?
文燕帝看向金殿下的三人。
点名叫了江绪庭,“朕想知道,你有何看法?”
如此其实已经算是过分了,沈玉回的婚事,为何还要去问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可毕竟这是天子,无人敢说一句不是。
江绪庭站起身,孩子的事情,沈玉回知道,他与曲念的事情几乎已经在皇城传遍了。
绝对不能让尚且年幼的心儿被外面的人称三道四,再者,沈玉回上一次和他闹了那样一出,但凡江绪庭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再娶她为妻了。
不止是知道她心里不容忍下曲念和自己的孩子,再者,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想上赶着求一个女人来嫁自己。
是以,即便是赴宴前,家中父母与他说明了情况,在陛下面前必须表明自己想要求娶沈玉回的心意,他也不顾了。
踱步站出,“陛下,臣,心中已有意中人,沈大小姐的婚事,我无权过问。”
文燕帝面上依旧一派威严,一个不愿嫁,另一个不愿娶。
还站着个他的儿子。
若是今日不允了这事,恐怕明日便会安定侯府一派的上奏。
他们联姻,的确会让他安心许多,只是也动了别人的肉,有人同意,有人拒绝。
他作为帝王,也无法任性做一个涉及多方利益的选择。
“老九,你当真想娶沈玉回?”
金殿上,帝王双目炯炯有神,面色冷峻。
李厌舟与文燕帝接触的时间最少,所以就连文燕帝也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
脑海里只存着一张倾城妖孽般的面庞,再看李厌舟这这张脸,倒是和她母亲十分相似。
想到那个救了他,他将她从乡野带回,那时的她单纯率真,待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他常从身边总管汇报里听到她又闹着玩风筝游湖纸蝴蝶,在宫里是独一份的性子。
“朕......”文燕帝沉着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殿内没有人再发出声音,都在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允了你和沈玉回的婚事。”
文燕帝内心颇有些惆怅,江绪庭都已经不愿再娶,那么沈玉回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再者便是李厌舟今日未曾及时来赴宴,背后摆明了是二皇子在生事。
文燕帝如此做也算是平衡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了。
此事一应诺,李厌舟断然再没有找二皇子麻烦的理由了。
沈玉回听到圣上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不由得看向了旁边的李厌舟。
本来她也以为沈厌舟在宫中生活应当就如她之前想的那般,十分不好过。
可是又想到,他如今都已经与长公主牵上了线,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就受人迫害。
况且李厌舟也不像是会白白受气的人。
沈玉回不由得飘了心思,李厌舟不会是料定了文燕帝的心思,所以才以身入局配合着二皇子演了这么一出戏?
沈玉回越想越觉得李厌舟这人实在恐怖,他甚至算准了文燕帝对二皇子的偏爱。
简直细思极恐。
婚诏第二天就下达,宁远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跪在院外听旨。
给传旨的公公递了茶水钱。
宁远伯站在院内,就静静看着沈玉回。
沈玉回明白,这次是自己的错,她身为宁远伯府的嫡长小姐,自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这一切当然不是白白享受的,她的婚事,她夫家能为府里做出的贡献,就是她的十几年来享受着优渥生活的代价。
满院子的人。
不仅是她们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在。
和沈玉回玩的好的兄弟姐妹不少,但与她不对付的也有。
三房老六是三夫人唯一的儿子,从小宠着长大,功名没考上,任职都没个着落,本来还想着等着沈玉回嫁去了安定侯府,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给老六谋一份好点的官职。
“大姐,你这也太不把家里当回事了,居然什么也没和我们商量直接决定了自己的婚事。”老六站在旁边说了句闲话。
三夫人不仅没有管教,反而任由儿子如此,便已经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沈玉回知道自己此举没有人会理解。
毕竟在一个遭受冷淡的皇子,和一个风头正盛的侯府,那可是完全不能相比的,安定侯府两位爷在外面打仗。
夺下的军功数不胜数,就连皇上都得忌惮着,能让他们宁远伯府有这门亲事还不是皇上有意压侯府的势。
而侯府家主也明白圣上的忌惮,这才让江绪庭和沈玉回多有来往。
“既然大姐都能自己挑选夫婿,那以后我也要自己选。”二房的女儿胆子颇大,也站出来想为自己谋一份好。
站在父亲后面的老太君杵着的拐杖用力砸向地面。
一句话不用说,那冒头的,想冒头的,都缩了回去。
沈芙华反而一点不怕,看着祖母明显怒气然然的脸,清了清嗓子,“反正我的婚事你们不许管,我已经想好我要嫁给谭知行了。”
可惜方才二房的女儿出来说一句,还能招来老太君的怒意,沈芙华在这说,根本就无人理会。
她从来就没得选。
沈玉回看向了旁边的父亲,敛了敛眉,乖顺道:
“父亲,此事女儿确实鲁莽了,但女儿有些话想和父亲单独说。”
宁远伯确实也不相信自己一向温顺的女儿会突然毫无预兆的改变他们的计划。
他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跟我来书房。”
沈玉回早便想好了此事一出,她该如何向父亲解释,她不能说自己窥见天书的事情,却可以说明李厌舟的事情。
也可以向父亲说明江绪庭的事情。
只有让父亲知道,自己嫁给李厌舟,会比嫁给江绪庭带来更多的利益更好的结果。
那么这个婚事无人会拦,这个家,做主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