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回在屋里绣着花,秋黛从门外进来,看向沈玉回,“小姐,谭知行来提亲要求娶沈芙华。”沈玉回动作一顿,谭知行还是来提亲了。她没有想过从源头阻止沈芙华,便是因为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念出那三个字,仿佛与别人念的都不一样。 甚至激起了沈玉回一身的酥软。 他的声音,低低喃出一个人的名字,是那样柔软。 差点就要让沈玉回忘记了,身后的人是李厌舟。 沈玉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念出那三个字,仿佛与别人念的都不一样。
甚至激起了沈玉回一身的酥软。
他的声音,低低喃出一个人的名字,是那样柔软。
差点就要让沈玉回忘记了,身后的人是李厌舟。
沈玉回没有转身,应了一句我在。
“婚期将至,以后她的邀约,你若是不想来,就不用来。”
沈玉回胸膛猛跳的心仿佛要冲出来,实在是李厌舟这话让她不得不多想。
不用来便可以不来,这是在和她说明吗?
方才明明还在让自己去隔壁给长公主道歉,现在却给了她,允许她不应长公主的权利?
尽管沈玉回现在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但被她一一压住。
她知道这已经是李厌舟给她最大的补偿,就算她现在开口,也问不出什么,说不定还会让李厌舟收回才抛出的好处。
“明白了。”沈玉回应道,她转身抬起手,给李厌舟看自己的手腕。
李厌舟眸光凝在她纤细柔若无骨的腕上,凝脂如玉的肌肤,牵引着一条红绳,莲花银纹里的玉珠在暖阳的映照下透着昏黄青白。
沈玉回笑了笑,“殿下想不想要和我一样的手绳?”
李厌舟掀起眼皮看了眼沈玉回,心底像是被柔软的羽毛砸了一下,并没有激荡起波澜,却能明显感受到那柔软触上来的异动。
他对沈玉回亲手画稿做的手绳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沈玉回说想不想要和她一样的手绳。
两人带着一样的,一条在她的手上,另一条在自己的手上。
听起来仿佛两人之间有了某种羁绊。
他眸中点燃一星半点的兴味,“你想让我戴和你一样的?”
沈玉回心中冷嗤,这个男人还真是的,明明就是想的,偏偏又反过来问沈玉回想不想。
她抿着唇笑,“小小的心愿,殿下不能满足我一下吗?”
“你若送,我便戴。”
他始终没有按照沈玉回想听的话说,只是扔了这么一句给沈玉回。
却也是他的同意了。
手绳不出一日便让人做出了,只是沈玉回后来一月再没有见到李厌舟。
沈玉回在屋里绣着花,秋黛从门外进来,看向沈玉回,“小姐,谭知行来提亲要求娶沈芙华。”
沈玉回动作一顿,谭知行还是来提亲了。
她没有想过从源头阻止沈芙华,便是因为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谭知行会娶沈芙华,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沈芙华和她死去的青梅表妹长相极其相似。
“母亲同意了吗?”
“本来是想着多考量几个再给她决定,但是沈芙华白绫都悬上房梁了,反正那谭知行如今在皇城名声大噪,人品也不错,夫人就应了。”
沈玉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秋黛撇了撇嘴,走到沈玉回身边,“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九皇子啊?皇宫那么危险九皇子又不受宠,将来能不能加爵封王都落不定......”
“诶,我想吃桂花金玉糕了,你不是会做这道了吗?快去。”沈玉回将人打发走。
并不是她不想告诉自己身边的这些贴心丫鬟,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自己一个人藏着好了,若是以后被李厌舟抓住了什么尾巴,至少能把身边人的命保住。
沈玉回看着秋黛离开背影。
书中不仅自己,她的父母,宁远伯府上上下下无一人能逃脱那场灭门罪。
既然上天让她窥得天书,她势必要护好宁远侯府。
她不会像书中一样故意去找沈芙华的麻烦,但若是有人惹上她,即便是让自己破层皮,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前段日子沈玉回听起,魏先生被谭知行找到,已经入了牢。
圣上大喜,当众允诺给谭知行一个要求。
众人以为谭知行或许会靠着这个来给自己谋划一份官职。
毕竟就算他上了状元,也没有现在要份官职来得稳妥。
可谭知行却放弃了圣上的允诺,他道明自己只是想为圣上分忧。
原本朝堂上还有想要拉谭知行结党入派的,谭知行这话就是在表明自己站中立,并不入职为哪党哪派做事。
他只做对国家有利的事。
但他这样做,势必也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与敌对。
甚至春闱放榜还未出来,没有人知道谭知行到底考得如何,却已经有朝廷命官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谭知行。
谭知行在这时娶沈芙华,那也是暂且解决了一个燃眉之急。
沈玉回拿出匣子打开,里面摆着一条与她手上一样的红绳,只是里面的玉珠没有裂缝,是一颗完好无瑕的白玉。
“小姐,这是不知曲念送来的信封。”容雁去接过送来的信封,拿进屋子,询问沈玉回如何处理。
“曲念?”沈玉回让容雁打开信封。
她接过看了起来,曲念说着自己的不是,还说江绪庭心里其实一直都有她沈玉回。
至于孩子更是没有的事情。
说了一大长串,沈玉回怎么也看了出来,她就是在说明江绪庭对她沈玉回还有心。
最后还说这封信是江绪庭让她写给自己的。
突然来这么一封信,实在叫人难以琢磨。
江绪庭定然不知道曲念会给自己这么一封信,他上次和自己撇清关系,势必就不会再与她纠缠。
江绪庭明明已经做好决定要另外找人选当他的妻子,又怎么会突然让曲念写这么一封信给自己。
况且沈玉回如今与九皇子的婚约已经定下,江绪庭不该这么不懂分寸,还来写这种令人误会的信来。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二皇子。
沈玉回捏着信封的手紧了紧,若是二皇子让曲念这样做的,好像就说得过去了。
二皇子母妃的娘家人和安定侯府是敌对,他不愿意江绪庭娶一个地位高的女子,所以想让曲念做戏,让江绪庭和自己纠缠。
就算后面自己不能嫁给江绪庭,但江绪庭胆敢和已经定下婚约的人厮混,恐怕朝廷上的弹劾就够他吃一嘴的了。
二皇子这是要利用江绪庭和自己,不仅让安定侯府入局,还要顺带拉下李厌舟。
她如今是李厌舟既定的皇子妃,一旦传出任何她和别的男人的流言蜚语,都会让他在宫中的日子更难过。
沈玉回担心的到不是这个,李厌舟连长公主都能掌控,她又怎么会担心他在宫中会受人欺负。
她担心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和李厌舟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墙会因为二皇子一场戏分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