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疏忽,考虑不周,还望母亲恕罪。”苏晚意搬出侯府吞了她的嫁妆的说辞,侯爷和卫氏都面色一沉。沈沐承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晚意,怪不得昨晚她那么怨恨自己,感情侯府吞了她的嫁妆。他之前听说侯府欠了户部银子,以为他们会变卖些田产铺子抵账,没想到竟算计用媳妇的嫁妆去填上。 沈沐承就等在院子里,身姿笔挺,宛如青松。 苏晚意若是没有对侯府的恨意,肯定会被他的气质所吸引。 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庞,任哪个花期悸动的少女都会为之倾倒。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衣服,在早晨的
沈沐承就等在院子里,身姿笔挺,宛如青松。
苏晚意若是没有对侯府的恨意,肯定会被他的气质所吸引。
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庞,任哪个花期悸动的少女都会为之倾倒。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衣服,在早晨的阳光下更显得潇洒俊逸。
“夫君。”苏晚意走上前,两人并立而站。
忆秋和念夏见此情景,心中都在感叹:
小姐和姑爷真是郎才女貌,极其登对的一对儿呢。
“娘子,我们出发吧,父亲和母亲还等tຊ着呢。”沈沐承的语气温柔和善,又带着些小心翼翼。
“走吧。”
两人走到静心院,侯爷和夫人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这新媳妇的谱还真是大呀,竟让长辈坐在这等。”两人刚行完礼敬完茶,卫氏就开始阴阳怪气。
“母亲,是儿子贪睡耽误了时间,不怪晚意。”沈沐承帮苏晚意打圆场。
“做人媳妇的,就该时时督促着丈夫。你媳妇若是一早将你叫起,你也不会贪睡了。”卫氏依旧不依不饶。
“儿媳昨日听说我的嫁妆抬进来时少了一半,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一时疏忽,考虑不周,还望母亲恕罪。”苏晚意搬出侯府吞了她的嫁妆的说辞,侯爷和卫氏都面色一沉。
沈沐承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晚意,怪不得昨晚她那么怨恨自己,感情侯府吞了她的嫁妆。
他之前听说侯府欠了户部银子,以为他们会变卖些田产铺子抵账,没想到竟算计用媳妇的嫁妆去填上。
沈沐承刚要开口,卫氏就呵斥道:“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刚进门就给公婆下脸子?”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实话实说。”苏晚意低着头,表现得一副乖顺的模样,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杀气。
“你……”卫氏气得直拍扶手。
“好了,早膳想必已经备好了,赶紧用过膳,我还要去上职。”侯爷打断了两人的斗嘴,起身就向饭厅走去。
用儿媳嫁妆这件事,毕竟是他们侯府理亏,再争论下去,闹得人尽皆知,丢的也是侯府的人。
席间,苏晚意作为新媳妇得伺候公婆用餐。
侯爷不习惯,拒绝了儿媳妇布菜。
卫氏倒是乐在其中,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盛粥。
还要苏晚意转着圈地给她夹菜。
苏晚意一时生气,将一道辣子鸡夹到了卫氏的碗里。
“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不吃辣吗?”卫氏生气地放下筷子。
“母亲恕罪,儿媳常听人说,侯爷与夫人琴瑟和鸣,脾气秉性也极为相似。想着侯爷喜欢吃的,母亲也定会喜欢。母亲不喜欢吗?”苏晚意看着卫氏,全然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你……”卫氏不敢说不喜欢,她在外面尽力维护的人设可不能塌了。
沈沐承本来看着苏晚意布菜盛粥,一口都没吃,想着要替她辩驳几句。但看到卫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偷笑。
众人吃过早膳,苏晚意就被卫氏留了下来。
沈沐承本想陪着娘子,被卫氏拒绝了。
“你说说你,新婚之夜都留不住夫君的心。让我以后怎么将侯府放心地交给你。”
听卫氏话里的意思,苏晚意就知道,要开始找她的碴了。
“我的少虞已经没了,侯爷和我就都指着老二为我们侯府开枝散叶呢,你这么拢不住爷们的心,我们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母亲说的是,那依母亲的意思是?”苏晚意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这卫氏不会新婚第一天就要塞妾室吧?
苏晚意心中暗喜,这不是上赶着给她送人头吗?
“老二原先在府上的时候,有个叫香云的贴身丫鬟,早早的就开了脸。
只是老二一直没有娶妻,便也一直没提抬妾的事情。
如今你已经嫁进来,就将她抬做妾室吧,平时也能帮衬着你些。”
卫氏话音刚落,庄嬷嬷将从门外带来一个清秀的小丫鬟进来。
“快来见过你的主母。”卫氏冲香云使了个眼色,香云立马一脸欣喜地就要下拜。
“等等。”苏晚意一把拦下了香云,“母亲,抬妾室这件事,还是问过夫君再做定夺吧?
我毕竟是刚进门的新媳妇,又不得夫君欢喜,不敢擅自做主。”
苏晚意可不是傻子,沈沐承若是会答应抬香云做妾,卫氏刚才为何不让他留下?
虽然她不在乎沈沐承纳妾,但就是看不得卫氏新婚第一天就往房里塞人的行径。
怎么也不能让卫氏如了愿。
“你自己拢不住男人的心,也不该拦着其他人进门,若是传出去,外人只会说你善妒。”卫氏看着苏晚意,心中很是恼火。
本就炎热的夏天更添了几分暑气,卫氏示意一旁打扇的丫鬟加快些速度。
“新婚第二日,母亲就往儿媳房里塞妾室,这真要是传了出去,是会说儿媳善妒,还是会说母亲苛待儿媳呢?”
苏晚意一句话,听得卫氏又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可真是牙尖嘴利,与你母亲当时跟我说的可是截然不同呀。
要不是你父母千求万求,我才不会答应你嫁进我们侯府。
你这种流着商人血脉的,只配为奴做婢。
我之前还想着抬举抬举你,不曾想你骨子里就是个不堪教的。
你们苏府可真是一家子透着商人逐利的酸臭气,用尽手段将你嫁进来。
真是可怜了我家老二了,娶了你这等卑劣的媳妇。”
卫氏的一顿指责,听得苏晚意只觉得十分可笑。
真当她愿意嫁进这狗都嫌的侯府呢?
“母亲慎言。母亲也知道,宁安长公主已收儿媳做了干女儿,长公主曾说儿媳聪慧乖巧,知礼识节。母亲这般贬低儿媳,岂不是打了长公主的脸?”
“你……别以为有长公主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卫氏被气得站起了身,指着苏晚意的手也忍不住发抖。
“母亲,儿媳也只是担心母亲得罪人,才好心提醒母亲的。
母亲若是实在不喜欢儿媳,便让夫君写下和离书,我这就带着嫁妆回娘家。”苏晚意特意着重强调了“嫁妆”二字。
苏晚意最了解不过,卫氏是最忌讳提用儿媳嫁妆的事情。
上一世,苏晚意为讨卫氏欢心,只要卫氏一说哪里要用钱,她都屁颠屁颠地送钱过去,还要求着她收下。完全不敢提花她嫁妆的事情。
可是换来了什么呢?整个侯府一边吸着她的血,一边贬低着她。
既然已经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又何必再顺着他们呢?他们又不敢真的将她这个财神爷赶出去。
卫氏像是被踩住了尾巴,气得左右环视一圈,看到桌上的茶杯,抄起就向着苏晚意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