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侯府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让儿媳妇变卖嫁妆度日。不过你既然有此孝心,我也不好驳了你的好意。我已让人将侯府的账簿和事务明细都整理好,等都理清楚了,这个家就全交由你来管吧。”卫氏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却只是浮于表面。“侯府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刚进门的媳妇,恐怕接不下来,还是母亲来管吧,我在一旁先跟着学学,等都学得差不多再上手吧。”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你以后还是少看点话本吧。”苏晚意用手指戳了下忆秋的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逃走呀?”她还有仇没报呢,不看到侯府的那些人遭到报应,她可不舍得离开。 “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你以后还是少看点话本吧。”苏晚意用手指戳了下忆秋的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逃走呀?”她还有仇没报呢,不看到侯府的那些人遭到报应,她可不舍得离开。
“小姐不是因为在侯府受气,所以要逃离这里吗?”忆秋茫然地看着苏晚意。
“进了侯府,怎么还能逃得掉?我一个女子,若是独自离家,刚走出京城就会被坏人惦记上,到时候小命丢了都说不定。
我卖那些田契和地契,有我的谋划。等我回门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苏晚意眉眼一弯,在忆秋的手背拍了拍,示意她放宽心。
忆秋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出门,帮小姐将这些卖掉。”
苏晚意靠在椅子上,轻轻摇动着扇子,看着面前盆里的冰块,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果然,第二日一早,平阳侯府拿儿媳嫁妆还户部欠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是她身边的丫鬟散播的消息?”沈沐承听到叶尘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我们的人带来消息,是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好像是叫忆秋。
她昨日出府之后,分别去了东南西北人最密集的地方,花钱让人散播消息。
虽然乔装打扮了一番,但是瞒不过我们的探子。”叶尘道。
“倒是还挺谨慎的,知道乔装一番,只是经不起细查。”沈沐承将手中的书放到面前书桌上,站起身走到门口。
“你去帮她打扫干净吧,别让其他人查出来是她做的。”
沈沐承跟叶尘交代完,就起步离开了。
苏晚意刚起床就被卫氏叫到了tຊ静心院里。
“母亲实在是冤枉我了,我昨日膝盖受了伤,被罚跪祠堂之后,又被禁足在家,门都没有出,这京城中的流言怎会是我散播出去的?
再说了,我嫁妆被婆家花了,这传出去我的名声也不好听。
外人会以为我们苏家的姑娘嫁不出,上赶着拿嫁妆攀高枝。
我家里还有个待嫁的妹妹,这等流言一出,哪家还敢向我妹妹提亲呀。”苏晚意摆出一副极其委屈的表情,用提前抹了洋葱汁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帕子一靠近眼睛,眼泪就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看着苏晚意那委屈地眼泪直流的样子,卫氏原本想要发泄的怒火哑了下来。
或许流言真的与她无关?
卫氏跟庄嬷嬷对了眼神,庄嬷嬷递了个眼神,卫氏立马意识到不对。
“你说与你无关,那昨日跟你一起来请安的丫鬟去哪了?”卫氏质问道。
“我让她出门办事去了。”苏晚意转了转眼珠,被庄嬷嬷眼尖地看到了。
“老奴问了门房,他们说二奶奶身边的那个叫忆秋的丫鬟,昨日出去了一整天,今日天还没亮就又出门去了。
二奶奶刚嫁入侯府还不足两日,怎么就有这么多事情要忙的?”庄嬷嬷和卫氏是一个鼻孔出气,一向是看不上苏晚意。
“庄嬷嬷,我虽嫁入侯府不足两日,但也是从侯府大门抬进来的正头主子。嬷嬷这般质问,可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苏晚意一个凌厉的眼神递过去,庄嬷嬷猛地一滞。但很快就缓了过来,都说苏家大小姐没见识,竟也这么会装腔的,一时将她都唬住了。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帮夫人管理侯府,二奶奶如今嫁入侯府,您的下人也在老奴的职责范围之内,循例问上一句罢了,二奶奶何故如此斥责老奴呢?”
庄嬷嬷低眉顺目,但眼神中却透着精明。
只问了一句,二奶奶就这般气急败坏,看来忆秋这丫头出去准没干好事。
苏晚意叹了口气,才为难般地说道:“母亲,我本想等事情办完私下里与您说的,既然庄嬷嬷非要问,那我就索性说开了吧。
我这两日让忆秋出门,其实是想将我陪嫁的铺子和那些田地卖掉。
我既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侯府缺银子,我这个做媳妇的自当是要为侯府分忧。”
“可卖出去了?”卫氏想问卖出去的钱呢?
“还未谈妥,不过就这两日的时间估计就能全部卖出去了。”苏晚意回道。
“我们侯府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让儿媳妇变卖嫁妆度日。不过你既然有此孝心,我也不好驳了你的好意。
我已让人将侯府的账簿和事务明细都整理好,等都理清楚了,这个家就全交由你来管吧。”卫氏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却只是浮于表面。
“侯府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刚进门的媳妇,恐怕接不下来,还是母亲来管吧,我在一旁先跟着学学,等都学得差不多再上手吧。”
苏晚意心里直翻白眼,卫氏将侯府的烂摊子交给她,分明是想让她往里搭钱填坑。
“管家这种事情,只有亲自上手做了才学得快。你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卫氏突然想到什么,转了话题。
“对了,我让你抄的佛经抄得怎么样了?”
“母亲,抄佛经带着虔诚静心抄录才作数。天气炎热加上操心变卖嫁妆的事情根本静不下心,我昨日又受了伤,心就更静不下来了。
所以还没抄。”苏晚意回道。
她根本就不打算抄。
“你一个字都没抄?”卫氏刚好起来的心情,突然又起了火。
苏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懵懂不知地说道:“母亲只说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门,我慢慢抄,有事让丫鬟去办就行,我也不着急出门。”
卫氏的火气更盛了,强压着才没骂出来,“那你明日回门怎么办?”
“我如今已是侯府的人,自然要以侯府为重,母亲说不让我出门我便不出门,想来我娘家人也是能理解的。”管他们理解不理解,她已经对那个家里的人完全没了指望。
“还是不要耽误回门的时间,抄佛经的事情就先缓一缓吧。”卫氏捏着眉心,缓解着心中的怒气。
外面的流言本就对侯府不利,再不让儿媳回门,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他们。
“多谢母亲,母亲若无其他的事,那我就先回了。我腿伤未愈,得赶紧回去涂药了。”
卫氏摆了摆手,苏晚意就起身离开了静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