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闭上眼睛,沉默好久,叹了口气。“你写和离书吧,陛下那边,臣会去说的。妍妍配不上汝阳王妃这个身份,永远做我们的女儿就很好。”他字字句句都是咬着牙吐出的,他怕他不克制,可能下一秒就对汝阳王出言不逊了。 成婚后,裴书鸣一次又一次的刻意冷淡夏暄妍。 好像看到夏暄妍吃醋痛苦,他心里的痛苦就能好受一点。 日复一日,裴书鸣差点将自己都骗过去了。 直到看到夏暄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再也无法醒过来的
成婚后,裴书鸣一次又一次的刻意冷淡夏暄妍。
好像看到夏暄妍吃醋痛苦,他心里的痛苦就能好受一点。
日复一日,裴书鸣差点将自己都骗过去了。
直到看到夏暄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再也无法醒过来的时候,裴书鸣心中压制许久的爱意翻天覆地的涌上来。
“阿妍,我错了,你醒醒,在看我一眼好不好?”
“你不喜欢苏墨,我就把她送走,你想去寒山寺祈福,我陪你去好不好?”
……
裴书鸣将脸埋在夏暄妍手心,诉说着这些年埋在心里的话。
夏暄妍出事的消息,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京城。
夏父夏母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夏母激动的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夏父连忙让人照顾好夫人,便带着人马上汝阳王府去了。
王府里一片寂静,夏父带着人上门,也没有一个人敢拦。
几乎是毫不费劲,夏父就冲到了裴书鸣面前。
看见无声无息的女儿,夏父险些没有控制住脚步。
他从没想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夏父深呼吸着,直接一脚踹在裴书鸣身上。
他只是个文官,这一脚下去,几乎是耗尽了全部力气,却只是堪堪撼动了裴书鸣分毫。
就像是平民与皇权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
只是这一下,就已经是大不敬了。
夏父卸了力气,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妍妍,爹带你回家,这里太冷了,一点都不好。”
夏父拭去眼泪,推开裴书鸣,将瘦弱得可怕的夏暄妍抱起来。
怀里的女孩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夏父心疼得要滴血。
他百般疼爱的女儿,到了裴书鸣这里,竟然连正常的活着都做不到。
夏父闭上眼睛,沉默好久,叹了口气。
“你写和离书吧,陛下那边,臣会去说的。妍妍配不上汝阳王妃这个身份,永远做我们的女儿就很好。”
他字字句句都是咬着牙吐出的,他怕他不克制,可能下一秒就对汝阳王出言不逊了。
裴书鸣是君,他是臣,这一层身份压下来,他终究是做不了什么的。
夏父抱着夏暄妍,缓缓的走了出去。
看着夏父离开的背影逐渐消失,裴书鸣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连将夏暄妍留下来的资格都没有。
曾经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如今因为他而死,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夏父呢?
经过各方面的盘查,还真查出来了点儿事。
裴书鸣身上日日戴着的那个丑陋的香囊,里面有几种香料和夏暄妍每日吃的药相冲!
夏暄妍的吃食、日常用品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有夏家的人盯着,根本不会出事。
可那个香囊里的香料用的多,药效还极烈。
如果只是正常人佩戴,是不会出什么事,还有安神的作用。
可偏偏,那几种香料不能和夏暄妍的药放在一起用,否则伤神伤心。
这个结果一出来,裴书鸣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