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嘴里还嘤嘤呢喃着:“不要……不要……”似乎是做了噩梦……突然,林倚曼双目大瞠,满脸惊骇的起了身。“王爷,不要!” 此时正值盛夏。 烈日当空,院子里参天蔽日的大树上传来声声聒噪的蝉鸣。 林府之中,两个家丁正各自拿了一根竹竿,在树底下赶这烦人的知了。 边赶,其中一个家丁边抱怨:“哎,这些知了可真烦人,吵得人头昏脑涨的。
此时正值盛夏。
烈日当空,院子里参天蔽日的大树上传来声声聒噪的蝉鸣。
林府之中,两个家丁正各自拿了一根竹竿,在树底下赶这烦人的知了。
边赶,其中一个家丁边抱怨:“哎,这些知了可真烦人,吵得人头昏脑涨的。”
另一个打断他:“少说些话,快些赶吧,吵到小姐午憩就不好了。”
说着,两人都闭了嘴,聚精会神继续赶知了。
日头正盛,赶完知了后,这两家丁便坐在树下纳凉。
这时,不远处的水井处,走过来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他光裸着上身,阴沉着一张脸,蓬头垢面,却依旧挡不住模样的俊朗。
只不过那光裸的背脊之上,竟然有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像是盘踞的大树的根,交错盘杂,看得那两家丁头皮发麻。
就好像自己后背也被鞭笞了一样,浑身发痒,忍不住抵住树干蹭了两蹭。
一个家丁指着那健硕背影:“咦,瞧见那驯马的了没?”
另一个家丁定眼一瞧,语气莫名有些愤愤:“瞧见了,说起来这驯马的真是胆大包天,小姐还在沐浴竟然敢贸然闯进去。”
“是啊,还好咱小姐宽宏大量,只是狠狠用鞭子抽了他一顿,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此时都要去见阎王爷了。”
“说得也是啊,说起来这驯马的身体还真是不错,昨天被小姐那么狠罚了一顿,鞭子都抽断了,还以为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没成想只过了一晚,竟然就生龙活虎能干活了……”2
两家丁的议论声一句不落,都进了那个驯马马夫的耳朵。
他那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紧了紧,眉眼一黯,到了马房里。
天热,房中放置了从地窖中取上来的一大块冰,倒是凉爽了许多。
可饶是这般凉爽,躺在竹榻上午憩的美人儿那白皙如玉的额上却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那对秀气的柳叶眉紧紧颦蹙,樱唇也紧紧咬着,贝齿深嵌进唇中,几乎都要咬出血痕来了。
与此同时,嘴里还嘤嘤呢喃着:“不要……不要……”
似乎是做了噩梦……
突然,林倚曼双目大瞠,满脸惊骇的起了身。
“王爷,不要!”
这时,外面打盹的丫鬟听到声音,她神色一慌匆匆跑了进来。
“我的小姐呀,怎么了,什么王爷?”
林倚曼却并未回答。
她鼻尖上也全是细汗,捂着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
那张樱桃小嘴此时大张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丫鬟一见,吓坏了,赶紧上前来紧紧握住林倚曼的手。
“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一声熟悉的“小姐”,将林倚曼拉回了现实。
她视线有些恍惚,落到面前的丫鬟身上,瞬间,那双水润润的杏核眼骤然瞪大。
“阿莺,怎么会是你!”
阿莺是林倚曼的贴身丫鬟,从五岁起就被母亲从人牙子手里买下,后来便一直陪伴在林倚曼身侧。
可她记得很清楚,十六岁那年,父亲不知何故获罪,要被满门诛杀。
那个风雨夜,漆黑可怖,雷电交加。
林倚曼被外面哀嚎凄叫声吵醒,阿莺进门来慌张进来喊道:“小姐快逃命……”
话没讲完,一支离弦之箭,刺破窗户纸,直直将她的心脏贯穿。
鲜血溅了林倚曼一脸!
想到这里,林倚曼愈发惊恐的瞪大双眼。
按照常理来说,阿莺应该死了才对啊,为什么会如此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