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闻冷声朝那路人骤然斥道。那路人吓得脸色一白,这才注意到陆潇闻身上的戎装,忙吓得不敢多说匆匆逃离。沈知意眉头皱起:“陆将军跟百姓置何气?”“他随意揣测别人的名声,我不过是警醒他。” “胡说什么!” 陆潇闻冷声朝那路人骤然斥道。 那路人吓得脸色一白,这才注意到陆潇闻身上的戎装,忙吓得不敢多说匆匆逃离。 沈知意眉头皱起:“陆将军跟百姓置何气?” “他随意揣测别人的名
“胡说什么!”
陆潇闻冷声朝那路人骤然斥道。
那路人吓得脸色一白,这才注意到陆潇闻身上的戎装,忙吓得不敢多说匆匆逃离。
沈知意眉头皱起:“陆将军跟百姓置何气?”
“他随意揣测别人的名声,我不过是警醒他。”
陆潇闻神色漠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一抹讽刺的笑浮在唇角,沈知意懒得与他再多说,她知道,若不是路人骂的人正好是他的心上人,陆潇闻根本就不会多说一个字。
沈知意深深叹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陆将军回府吧,我也回行宫了。”
陆潇闻还要再随她走,沈知意神色满是不耐:“我身边有人护着,不劳陆将军,还是陆将军对你大盛的治安这般不放心,天子脚下,难不成还敢有人当街行刺不成?”
话音落地。
陆潇闻的脚步也骤然止住,他终究还是没再继续跟上来。
“臣恭送大公主回宫。”
他拱手行礼过后,转身大步离去。
那方向并非是朝定安侯府去,而是朝刚刚的那宅院去,是去寻柳如絮了。
沈知意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泛起一抹讥讽。
不准外人毁柳如絮的名声,可陆潇闻难道不知道,这外室的名声正是因为他自己不顾礼节去寻柳如絮才造成的吗?
实在是可笑至极。
此刻,沈知意只觉得可悲懊悔,她想不通,曾经的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所幸她如今看清了他,心也不会再为他而动。
收回目光许久。
沈知意转身朝着行宫方向回去,在马车上却跟身旁侍女换了衣裳,在中途扮做侍女,身穿斗篷掩盖住面容,直接去了十皇子府上。
抵达门口之时。
十皇子府上之人并未认出她,“这位姑娘,夜深了,殿下不见人。”
“你将此物带去给安王看,他便知了。”
沈知意从身上拿出一块护身符来,那是三年前十皇子亲手送她的。
“沈正使,这是我娘留下给我的,我希望它能护你周全。”
那时的十皇子,满脸认真跟她这样说。
而或许有这护身符的原因,沈知意竟当真一路平安至今。
那下人领了护身符进去禀报。
不过片刻,一抹清瘦熟悉的身影便骤然跑了过来。
“沈正使!”
正是十皇子,如今的安王。
十皇子已经十六岁,相比于三年前,他整个人已经长开很多,声音也变得成熟,虽仍是少年,姿态却异常沉稳。
然而见到沈知意的这一刻,他还是如孩童一般落下泪来。
“真是你,今日孤听朝堂上的人说,来和亲的北狄大公主是你,我还觉得荒唐,竟当真是你……”
门口终究不是说话之处,沈知意一个眼神示意,十皇子当即擦擦眼泪将她迎进府,当即命人关上了门。
直到进了一间暗室,十皇子才再度开口:“沈正使放心,此处是安全之所,有话可坦诚说。”
沈知意打量着这暗室,唇角轻勾。
“殿下就这么相信我?若我是来替北狄做事的,你这暗房足以致你于死地。”
闻言,十皇子却笑了:“孤信你,若你都不能信,那整个大盛便无人可信了。”
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沈知意看着他,不觉眼底发红。
看来,她并未看错十皇子。
沈知意开口直入正题:“殿下,你可有心争储?”
十皇子一愣,神色露出几分苦涩之意。
“父皇封孤为安王,就是提醒我要安稳,莫要争储君之位。”
“我只问殿下自己的想法。”
沈知意定定看他。
从这暗房可见,他并非真正甘于现状,即便是被忽视,他亦有自己的谋划。
沈知意想护住大盛河山,不愿再见前世战乱,她想以一己之力护住这短暂的和平。
可她也知道靠她自己不够,靠这大盛无能的皇室亦不够。
皇帝已年老,储君之位却迟迟未定。
大盛王室,皆是懦弱无能之辈,大盛需要一位明君。
十皇子便是最佳人选。
沈知意眼神坚定,沉声开口:“殿下,你若有心争储,我定倾力相助。”
十皇子眸色一震,良久,他郑重朝沈知意一拜。
“孤,惟愿救国。”
两人就此达成同盟。
……
从安王府出来。
沈知意披上斗篷回行宫。
刚到行宫门口,一道高大身影骤然却挡在她面前。
“沈知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