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墨深吸一口气,吩咐佣人照看好叶欢欢,随后前往老宅。刚一进门,纪父的暴怒的吼声刺破纪子墨的耳膜。“纪子墨,你自己看看这个月公司的流水!”“为了照顾一个女人,推掉这么多会议和合作,真丢我们纪家的脸!” 纪子墨眼眶赤红,脑海中闪过叶欢欢倒在浴室中的场景。 理智还未反应过来,纪子墨已经冲上前,一把抱住叶欢欢。 他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叶欢欢揉进自己血肉中一般。 叶欢欢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纪子墨眼眶赤红,脑海中闪过叶欢欢倒在浴室中的场景。
理智还未反应过来,纪子墨已经冲上前,一把抱住叶欢欢。
他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叶欢欢揉进自己血肉中一般。
叶欢欢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纪子墨的怀抱,狠狠拽着纪子墨的衣领。
“为什么不让我死?纪子墨,你明明不要我了,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你和安然做的这些,不就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死了正好成全你们!”
纪子墨静静承受着叶欢欢的怒火。
待她声嘶力竭,把胸腔中的情绪尽数倾泻,才抚上她的手。
触碰到叶欢欢手腕上凸起的疤痕,纪子墨的眼眶霎时红了。
“欢欢,我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纪子墨眸光闪烁,温热的眼泪滑过他的脸颊,一滴一滴砸在叶欢欢的手腕上。
叶欢欢望着纪子墨,思绪飘远。
十年来,纪子墨只哭了两次,上一次还是因为带他长大的奶奶去世。
那时候叶欢欢心疼无比,暗自发誓不会再让纪子墨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现在纪子墨的泪水再也掀不起她心中分毫的水花。
不爱了,自然也不会心疼。
次日醒来,叶欢欢发现阳台已经装了铁网。
就连厨房里的刀具,也被一一收起。
吃完早饭后,纪子墨带来了一名精神科医生。
他年纪有些大,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笑着跟叶欢欢打招呼:“你好,叶小姐,我姓楚。”
叶欢欢面无表情:“楚医生你好。”
此时,纪子墨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没理会,直接关机。
楚医生拍了拍纪子墨的肩膀:“你父亲管你一向很严格,他要有事找你,你就去吧,我独自和叶小姐聊聊。”
纪子墨温和笑笑:“不碍事,没有什么事能比欢欢重要。”
楚医生拗不过纪子墨,只好让他留下来。
两个小时后,楚医生看着测量表上的结果,眉头深深皱起。
“真奇怪,一般死亡边缘回来的人,都会更加热爱生命。”
“可叶小姐像是反过来一般,反而有了抑郁倾向。”
纪子墨心底凉到发麻,张了张口,才艰涩地挤出一句话:“怎么治疗?”
楚医生面色凝重,长叹一声:“这个阶段还没到吃药的地步,只能防止她自残和自杀的行为。”
纪子墨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情绪。
那个温婉柔情,红着脸说他就是她的一切的叶欢欢,如今却要放着她寻死。
送走楚医生,纪子墨才打开手机。
3通未接来电,都是纪父。
纪子墨深吸一口气,吩咐佣人照看好叶欢欢,随后前往老宅。
刚一进门,纪父的暴怒的吼声刺破纪子墨的耳膜。
“纪子墨,你自己看看这个月公司的流水!”
“为了照顾一个女人,推掉这么多会议和合作,真丢我们纪家的脸!”
纪子墨收起以往的笑容,沉声道:“欢欢她病得很严重。”
纪父怒火更甚,一拍桌子。
“她病得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和她离婚了!”
“纪子墨,明天就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回公司好好补偿这几天的损失!”
纪子墨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好字。
他张了张嘴,破天荒地反抗纪父:“我会补上公司的损失,但我不会让欢欢离开。”
话音刚落,纪父“噌”地起身,抡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纪子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