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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秦柳瑟以手支颐,靠在美人榻上绞尽脑汁,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狗皇帝。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八卦,还带着他,当然要让他知道。她可以让别人笑话,也可以受委屈,但不能白笑话,也不能白受委屈。 时隔一个月再到承乾宫来,秦柳瑟心境似乎有所不同,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轻车熟路。 秦柳瑟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朱万喜领着秦柳瑟去偏殿梳洗,心道这位秦美人,倒真是位妙人。 这个月来,后宫的
时隔一个月再到承乾宫来,秦柳瑟心境似乎有所不同,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轻车熟路。
秦柳瑟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朱万喜领着秦柳瑟去偏殿梳洗,心道这位秦美人,倒真是位妙人。
这个月来,后宫的传闻朱万喜不是没听过。
结果这位当事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能悠然自得的,好似并不受影响。
换做旁人,若是时隔这么久没恩宠,早就诚惶诚恐的,一个劲地跟他套话了。
其实秦柳瑟是惶恐的,只不过她不是那种外放心理的人,多的是将情绪藏在心里,而不想影响别人。
秦柳瑟由老姑姑伺候着净身,查身子,因为不知道永嘉帝哪里出毛病了,更加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羊一样。
梳洗完毕,走出净室,朱万喜还在门边等着。
秦柳瑟看到朱万喜有些讶异,朱万喜笑笑说,“皇上今晚可能会回得晚,让美人先过去等着。”
这狗皇帝还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
秦柳瑟受宠若惊地跟着他去了寝殿,永嘉帝果然还没回来。
皇帝的东西也不能乱动,秦柳瑟无聊地在榻上坐着,心里想着,下次来,得自己带本书过来打发时间。
永嘉帝从御书房回来,梳洗完走进寝殿时,就见秦柳瑟整个人已经趴着在榻上睡着了。
其实刚刚回来时,朱万喜就要去叫醒她,是他阻止了朱万喜。
深秋的衣裳,已经没有上个月那般轻薄,但是几层的衣物,也掩不住她的香甜可人。
永嘉帝坐到她边上,一只手把她的藕臂抽出来。
秦柳瑟虽然打盹了,但还是明白自己今夜是来侍寝上工干活的,被永嘉帝一折腾,立刻醒了过来。
看见坐在旁边的皇帝,连忙站起来,行了礼,“皇上,可要臣妾伺候你更衣。”
永嘉帝皮笑肉不笑的,“朕都沐浴完了,还更衣?”
秦柳瑟真的烦他没事找事的样子,心想那要不伺候你脱衣,但总归没好意思说出来。
“那皇上,可要就寝了?”秦柳瑟敏锐地察觉到狗皇帝心情似乎没有他表情那么好,礼貌地问,就怕他的火气出在自己身上。
“还早。”他又说。
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秦柳瑟露出有些惶恐的表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等他先出招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永嘉帝忽然看着她,端详了一会儿,说,“多久没见美人了,美人似乎更标致了。”
瞧这话说得,好像没一起睡过一样。
秦柳瑟垂眸道,“回皇上,算上今日,足足快一个月了。”
永嘉帝忽的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摩挲,微微抬起她的脑袋,双目直视,问她,“可想朕了?”
秦柳瑟提着一口气,心想这人真是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今日在宫里相遇,还跟不认识一样,到了夜里,就好像情人一般了。
但秦柳瑟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永嘉帝把她当做情人了,顶多就是每日都可以换的工具。
笑着,娇羞地点了点头。
永嘉帝好像很满意一样,看着她又说,“那你是怎么想朕的?”
秦柳瑟露出一脸“不太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老姑姑没教你?”
秦柳瑟明白了,狗皇帝让她伺候他来着。
他就那样大喇喇地叉开坐着,秦柳瑟下定决心,心想主动便主动,这也没什么嘛。
前世那些妃嫔,都是这样伺候他的。
便除去外面的衣物,只剩一件薄薄的丝衣,然后靠近他,微微地摩擦,勾着脖子,找上他的薄唇。
结果永嘉帝愣是像被逼的一样,全程不动,就由着秦柳瑟在他身上像蛇一样动。
秦柳瑟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但被他这样对待,还有他戏谑的眼神,搞得脸上身上都红透了。
这是几个意思,他不回应,却也不躲闪。
待到她快要放弃时,他却忽的直接将她抱起,放在他腿上,直接就这般将她……
全程依着他的手臂出力,他抱起她时,就像拿一本书一样轻松,秦柳瑟虽有些惊吓,但也实在佩服且惊叹于他的臂力。
“你的身子真软。”永嘉帝轻声叹息说。
骨肉均匀,不会过瘦,又不是圆得过于丰腴,让人只想一直握在手里,爱不释手。
待过了三次,皆是在榻上完成。
秦柳瑟以为这样便完成任务了,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起来谢恩离开。
谁知刚刚福了福身,还没穿上衣裳,只是把衣服拿在手里,就被永嘉帝抢了过去。
秦柳瑟一时有些慌,因觉得他是不悦,却不知他为何不悦。
永嘉帝直接把她的丝衣用来缠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毫不留情地拉到床榻里,丢进去,将她的手套在栏杆上。
一整个动弹不得。
“你就是这样想朕的?欲拒还迎的伎俩,玩一玩便算了,还想将朕玩弄在手里?”
他的声音不大,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实地,让秦柳瑟感觉背后有些凉。
发的什么疯?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没有……”
永嘉帝扯开她刚穿上的肚兜和亵裤,语气冰冷,“朕还不至于糊涂到不知女人的小日子来几日,你倒厉害,一来半个月?”
秦柳瑟总算死也死明白了,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得罪了狗皇帝。
秦柳瑟心里直呼冤枉。
想开口解释,粉唇已被他封住,变成无尽的索取。
这下可好,手动不了,嘴解释不了,腿被他架着。
到最后,秦柳瑟都不知自己被折腾了几次,只每次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怕是也要结束了,要没命了。
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时,已在舒月轩里。
明月和子衿青青皆怜惜地看着她,心道这份荣华富贵,来得也并不容易。
秦柳瑟看了眼周围,知道回到舒月轩了,开口问,“我几时回来的?”
开口,却发现嗓音已经沙哑。
狗皇帝,秦柳瑟婆娑双眼,昨晚,真是一点不想回想起来。
明月眼带疼惜,“美人是寅时三刻才回来的。”
好家伙,天都快亮了,难怪她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明月想起早晨的画面就心惊,回来时给美人换衣裳,身上的痕迹叫她换着换着都想掉眼泪。
知道秦柳瑟肯定连路都走不了,三个侍女都心疼至极。
秦柳瑟知道自己快散架了,但还不明就里,不知她们为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醒过来没多久,子衿就来说,“老姑姑来了。”
明月带着老姑姑进来,实在是他们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去请了有经验的人来。
老姑姑一边看一边在旁边的箱笼里找药膏,疼惜道,“皇上也……”
想了想觉得不能说皇帝,“皇上对美人荣宠万千,但以后美人还是莫要由着皇上了。”
老姑姑欲言又止,点到即止。
想了想又说,“敬事房那边,就老奴替美人说去,美人这得歇息几日,不能再放任了。”
秦柳瑟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听得整个人都红了,只瓮声瓮气地应好。
躺着的时候不觉得,等老姑姑离开,起来梳洗用膳,秦柳瑟才知道多遭罪。
那真是动一下都疼。
秦柳瑟在心里彻底把永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折腾到天亮,结果用完就给她丢回来了。
秦柳瑟在床榻上躺了三四天,好在逐渐入深秋,这般躺着,也算是修养身心。
对于永嘉帝,秦柳瑟现在是眼不见为净。
人躺着的时候,躺久了,就容易想东想西。
想起前几日和永嘉帝那夜,他是带着满满怒气的,原来他在恼自己小日子绿牌子撤下太久吗?
他似乎以为秦柳瑟是故意不侍寝,找了借口撤下牌子的。
真是太冤了。
那这回老姑姑去说撤下牌子,他会不会又以为是这个缘故。
那她可就雪上加霜了。
而且这两日,永嘉帝那边也没有派人来看她或是问个好。
还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倒是董贤妃那边,有遣人过来问好,嘘寒问暖的,关怀备至。
所以秦柳瑟修养好后,能起得来床了,下了榻,第一件事就是去跟董贤妃问安,顺便感谢她的关怀照顾。
到了董贤妃宫里,秦柳瑟却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像是不屑,像是看笑话,像是不耻,总归不是什么友好的眼神就是了。
温昭仪一边喝茶,一边拿着茶盖遮着嘴偷笑。
孟才人看了秦柳瑟一眼,又好像刻意不看她一样,躲躲闪闪,立刻挪开了视线。
还有好几位婕妤、充容,只要位份比她高的,那都是毫不掩饰地眼角带笑。
秦柳瑟浑身都是疑问,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身上沾到脏东西了。
只不过吃茶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等散会了,从董贤妃屋里散去,秦柳瑟刻意走在众人之后。
果然出了门,就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
先是秦怀瑾好似和她感情多深一样,在门口等着柳瑟,朝她招手,“妹妹快来,咱们一起回去。”
秦怀瑾何时这么好心过,秦柳瑟觉得有诈。
结果秦怀瑾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人捂着嘴在笑。
温昭仪走在秦柳瑟后面出来,说,“哎哟我说秦才人,你就体谅体谅你这位妹妹吧,她刚病愈,走不快的。”
秦柳瑟不明所以,只说,“谢昭仪关怀,妹妹已经好了。”
温昭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这都躺了四天了,能不好吗?皇上龙体之姿自然是威武,但有的人呐……真是上赶着。”
秦柳瑟一下子脸上刷的红透了,原来这群人一大早都在偷笑她这件事呢。
见秦柳瑟埋头不语,秦怀瑾很“善意”地走过来,好像是替她解围一般,“昭仪笑话,只是我这妹妹,心急了一些,当时想着皇上一个月未临幸她,可能便不舍得挣脱开,承了太多隆恩了。”
真是气死人了,明明是狗皇帝干的好事,怎么变成是她不知检点,勾引皇帝了。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嫉妒便罢了,还抹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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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舒月轩,秦柳瑟刚坐下,关了门就问几位侍女,“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了?”
三个侍女互相看了眼,低着头,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和无奈。
明月开口叹息道,“这几日美人都躺着,青青子衿也是不想美人听了生气,这两个,那日知道后,在院子里气得都要哭了。”
秦柳瑟看向青青子衿,她可不会生气,就是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以后这种事情会多不会少,只要宠爱还在,就不会少,所以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瞒着我了,知道吗?”
青青和子衿点了点头。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秦柳瑟以手支颐,靠在美人榻上绞尽脑汁,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狗皇帝。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八卦,还带着他,当然要让他知道。
她可以让别人笑话,也可以受委屈,但不能白笑话,也不能白受委屈。
多少得拉着狗皇帝一起下水,这事狗皇帝也是当事人,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争宠了。
她没想去探究风声是谁传出来的,老姑姑是永嘉帝的人,这件事也只有她清楚。
再想想今日温昭仪那样子,也不像是她嘴碎,她肯定不是放风的人。
这般想着,就想到了住在隔壁的秦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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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御书房,永嘉帝正用完晚膳,在灯下批阅奏折。
今夜北风起,永嘉帝用膳时饮了两杯酒,朱万喜见他心情不错,捧着牌子就弯腰走了进来。
“皇上,该翻牌子了。”
永嘉帝闻言,朝朱万喜端着的盘子扫了一眼,闭着眼睛没说话。
朱万喜便知道,这是没想要的了。
“皇上,这个盘子小,奴婢这就再去换一盘。”
永嘉帝依旧闭着眼,“不用。”
朱万喜着急了。
“你且说说还有谁?”
这可就考验朱万喜了,后宫嫔妃这么多,他哪能每一个都念出来,只能挑着皇帝的可心人说。
把温昭仪、宁淑妃、秦才人、孟才人、还有几位婕妤都念了一遍。
永嘉帝依旧没点头。
朱万喜这才如梦惊醒般,“倒是还有好几位撤了牌子的,譬如那舒月轩的秦美人,只是,只是……”
永嘉帝睁开眼,“只是怎么了?”
“只是前日老姑姑去给秦美人看了身子,回来便说美人要修养几日不能侍寝,这牌子才没挂上来。”
见永嘉帝虽然没说话,但也没说不要,朱万喜又试探着问,“那要不要奴婢去请秦美人过来?”
永嘉帝摆手,“既身子不适,那便让她养着。”
朱万喜称是,又问永嘉帝还翻不翻牌子。
永嘉帝想起这两日来伺候的妃嫔,总觉得差点意思。
便说,“今晚免了。”
朱万喜有些遗憾地捧着盘子退了出去。
过了好半会儿,永嘉帝忽的把他唤进来,问,“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朱万喜躬身说,“回皇上,现在刚过酉时。”
永嘉帝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忽的站起来,说,“朕有些腻,出去走走吧。”
永嘉帝没说去哪,朱万喜却十分知情识趣地引着往舒月轩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便又问,“皇上,这都走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去舒月轩看看秦美人?”
永嘉帝淡淡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