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府门口前。但凌康心不在焉,并没注意。他翻身下马时仍动作小心,刚要抬步,却见一个人直奔自己而来。凌康想都没想,一手护住怀中布包的同时,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长剑。 从南疆回到北桑,三天三夜,凌康滴水未进。 不管侍从们怎么劝说,他全都置若罔闻。 而无论是行路还是休息,凌康都紧抱着那个布包。 踏进长安城那刻,曦光洒满长街。 有早起的百姓看见凌康带兵归来,正要出声,被他
从南疆回到北桑,三天三夜,凌康滴水未进。
不管侍从们怎么劝说,他全都置若罔闻。
而无论是行路还是休息,凌康都紧抱着那个布包。
踏进长安城那刻,曦光洒满长街。
有早起的百姓看见凌康带兵归来,正要出声,被他身后跟着的侍从作了手势阻止。
一路安静地回到将军府。
远远的,便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府门口前。
但凌康心不在焉,并没注意。
他翻身下马时仍动作小心,刚要抬步,却见一个人直奔自己而来。
凌康想都没想,一手护住怀中布包的同时,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长剑。
“将军!您……”话音戛然而止。
苏映脚步骤然停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就要抵上自己喉咙的剑刃。
寒光泛过,刺痛了她的眼。
她一动不敢动,缓缓看向面容冷峻的凌康:“将军,为何……”
凌康嗓音冰冷:“苏映,本将军说过,有些事若再发生第二次,后果便由你自负。”
苏映浑身一震。
除夕夜那晚,凌康归来,得知此消息的苏映便早早就在将军府等待。
她终日担忧他的安危,见他平安,才一时间失了分寸抱住了他。
凌康僵了瞬,随即抬手握住了苏映的肩膀。
苏映以为他是要推开自己,正要先一步后退认错。
不想,凌康的手却没玛⃠丽⃠再动作。
她不知道那时燕念慈就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
而燕念慈一转身,凌康就毫不客气地将人推开。
他双眉凛起:“苏映,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
说完,凌康便匆匆踏进府门,像是要去追谁一般。
扯回思绪。
苏映怔怔地看着凌康,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喉间涩痛。
她紧抿着唇,后退步蹲下身:“是属下错了,请将军原谅。”
凌康眸光深邃地望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再说,只冷冷地将剑收回剑鞘。
他重新抬步,略过苏映向府内走去。
苏映沉默地抬起头看向凌康的背影,心底萦绕着一股怪异感。
片刻后,她陡然睁大双眼,明白了这怪异感是为何。
凌康是带着燕念慈离开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燕念慈人呢?
难道……跑了?
所以他心情才会那样糟糕!
苏映正要起身去追凌康,却听耳边突然传来几个侍从的交谈声。
“夫人都变成那样了,将军还要将她带回来,你们说是为什么啊?”
“这一路上将军都不肯让我们碰那个布包,还看不出来?”
“可是将军不是最恨南疆了吗?怎么会爱上南疆的公主啊。”
“你见过比夫人更美丽的女子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咱们没见过正常,但将军见多识广,不会真因为漂亮就爱上南疆公主吧……”
几个人的窃窃私语被突然打断。
“你们在说什么?”
只见苏映眉心深皱,眼底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
凌康抱着布包走进偏院。
他停在院子门口,看着里面一切如故的景色,不知怎的,眼前却突然闪过好几个月前,燕念慈在伶人馆里挥舞水袖的曼妙身姿。
她的一颦一笑,根本就不像什么妖女,反而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女。
那日之后,凌康其实常常在深夜梦见这一幕。
有一次,他伸出手,试图去拉燕念慈的手。
可那身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凌康怎么也没想到,一眼误万年,竟是真的。
正出神时,身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将军!”
凌康回过神,看向面前微喘着的苏映皱起眉。
他刚要开口,却听她急匆匆问道——
“将军,你……是不是爱上燕念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