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必要的服饰,钟恒智并没有多加管束她,毕竟在钟恒智眼中,长相漂亮的钟楚昕自身就是一块行走的摇钱树,他巴不得钟楚昕每天花枝招展地为他带来更多利益呢。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于往常,换别的礼服定然是不可能的了。 钟楚昕坐在登机前的休息室内,捋清楚了这趟出差缘由的来龙去脉。 原来正是因为她最近的不务正业,才导致很多事情钟恒智只能自己处理。 而钟恒智年纪大了,早已力不从心,已经没办法高效率完成各种事务了
钟楚昕坐在登机前的休息室内,捋清楚了这趟出差缘由的来龙去脉。
原来正是因为她最近的不务正业,才导致很多事情钟恒智只能自己处理。
而钟恒智年纪大了,早已力不从心,已经没办法高效率完成各种事务了。
她上辈子喝的胃溃疡才换来的合作,这次钟恒智只能亲自下场,前往F国和人家老总面谈、对接。
若是有好事,定然是轮不到她的,钟恒智带她一块前往F国,一定没安好心,工具人倒还是轻的,指不定让她做些什么呢。
罢了,随他怎么折腾,她早就给钟氏集团准备好了一个‘好’合作伙伴,她相信钟恒智一定会满意的。
钟楚昕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思考着可能面对的情况,以及下一步的对策。然而多年的警惕性,让她意识到,有人在偷看她。
钟楚昕快速睁开眼睛,寻着感知到的视线看去。
视线的主人被发现后,非但没有躲闪,而是迎着钟楚昕的目光,坦然与她双目对视。
高大威猛的F国男人,从桌上取了一张纸巾,饶有深意地看着钟楚昕。
灵活的手指一会儿展示纸巾,一会儿又让纸巾在指尖翻飞,欻的一下,洁白的纸巾消失在修长的指缝中,而一朵娇嫩的红玫瑰绽放于掌心。
祖母绿色的眼睛含笑注视钟楚昕,口中呢喃,指尖拿起玫瑰,向前一递。
“Lady.”
钟楚昕原本烦躁的心情被这浪漫的戏法缓解,不由得会心一笑。
F国男人啊,浪漫又多情,你能和他在舞池里热情共舞一曲,却不能与他在小屋内共演一生的小调。
这戏法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倒也不讨厌。
怀揣着英俊男人带给她的好心情,钟楚昕在飞机上睡了沉沉的一觉。
钟楚昕下了飞机后,先去定好的酒店休息,她想过这一趟远差定然是不好过,然而她还是低估了钟恒智能做出来的事情的下限。
“爸爸,今天晚宴的礼服,负责人是不是送错了?”
钟楚昕进入房间后看到桌上放着的,只在重点部位有所遮挡的几块布料,耳边嗡的一声,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
钟恒智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二人名义上还是父女关系,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穿成这样?最没有底线的嫩模也不会仅仅遮住隐私部位的三点就行走于人前,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钟家的千金小姐!
莫不是钟楚爱和他说了什么,他是替钟楚爱报仇?
不,不应该,之前宴会上的泳池风波,以钟楚爱的智商水平,她还想不到自己身上,她恨的应该是那些人。
就算她恨钟楚昕,可她现在若还想在钟氏企业蛰伏着,就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去告状。
钟楚爱虽然愚蠢,但在做着继承家产的美梦面前,这点羞辱她自己就能处理了,何必借刀杀人?
那么单纯就是钟恒智这个人恶心、无下限。
钟楚昕愤怒地敲响了钟恒智的房门,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气,调整好状态,只好装出心平气tຊ和的模样。
“楚昕,你知不知道今年的内衣秀是在法国举办的?”
钟恒智头也不抬,答非所问。
“知道,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原本还沉着的钟恒智,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们是来交朋友的,你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人家凭什么跟你交朋友?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到,还要我来为你准备,你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找我的?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你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钟恒智色厉内荏地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俨然就像是钟楚昕不成熟做错了事一样,而他这个严父在恨铁不成钢地教导女儿。
又来了...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一边无情Pua她,一边还不忘给她画大饼。
可天下哪一个父亲能让自己的女儿宛如裸体一样,穿成这样行走于人前!
钟楚昕低着头挨着钟恒智的数落,紧咬牙根,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将心里话骂出来。将双手藏于身后,紧紧握拳,指甲嵌入肉里也不放松。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多谢...多谢爸爸的悉心教诲。”
钟楚昕啊钟楚昕,你可真是犯贱,你明知道钟恒智是个多么冷血的恶魔,你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去找他做什么?
不仅事情没有解决,还白挨一顿骂,这不是下贱这是什么?
钟楚昕回到自己的总统套房,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措施。
若是她不按照钟恒智的要求穿这套‘礼服’参加晚宴,定然会引起钟恒智的强烈不满,那么她的下场只有两种。
一种是继续留在钟家,那么她忤逆钟恒智的下场一定比上辈子还要凄惨,上辈子她处处顺着钟家二人,得到的是全家惨死。忤逆钟恒智后带来的后果她简直不堪设想。
第二种是她毅然决然与钟家断绝关系,那么必然会引来钟恒智对她的封杀,到时候她不仅分文未得,想要复仇更是难上加难。
棋子皆已落下,谋士也以身入局,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影响到钟楚昕已经谋划好的,全身脱离钟家再强烈反击的布局。
为了布置好的棋局,钟楚昕现在只能听从钟恒智的话,在他的手底下隐忍、蛰伏。
可她两辈子都是千金小姐之身,怎么可能忍受自己,下贱到近乎赤身裸体,并卖弄肉体搔首弄姿于人前?
若是让她就这样出场,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是钟楚昕从来没有出门带衣服的习惯,更何况是晚宴上穿的礼服。
对于必要的服饰,钟恒智并没有多加管束她,毕竟在钟恒智眼中,长相漂亮的钟楚昕自身就是一块行走的摇钱树,他巴不得钟楚昕每天花枝招展地为他带来更多利益呢。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于往常,换别的礼服定然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
钟楚昕的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
“晚宴时间都要到了,你磨蹭什么呢?”
钟恒智的质问从话筒另一侧传来。
“爸,我有点闹肚子,您先去吧...不过您放心,我很快的,我随后就到。”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过去可从来不会这个样子?这么重要的晚宴还频繁出差错!”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赶快。”
“好的,爸...”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房间重回寂静,只剩下钟表的嘀嗒声提醒着钟楚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钟楚昕焦虑地走到落地窗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眺望远方,思考着对策。
金碧辉煌的酒店,坐落在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中,一条蜿蜒的长河切割了两个世界,河的这面是上流社会的粉墨登场,河的对岸是下城区人们的吵嚷与热闹。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钟楚昕甚至能看到那边在墙上涂鸦的嘻哈少年。
涂鸦...遮挡...
有了!
钟楚昕灵光一现,余光瞥向身旁那抹白。
今夜,她就是斯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