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昕抓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抬头看向来人。是在机场休息室的那个男人。威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一股火气冲上脑门,是谁胆敢在他的地盘公然忤逆他?“你!...” 完了... 钟楚昕绝望地缓缓闭上眼睛,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衣服打成死结。 不,她后悔今天这一切! 如果她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折辱了...就不会在这光着身子被老男人评头品
完了...
钟楚昕绝望地缓缓闭上眼睛,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衣服打成死结。
不,她后悔今天这一切!
如果她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折辱了...就不会在这光着身子被老男人评头品足了...一切都怪她太自信了,自信于自己已经尽在掌握了,实际她现在依然被掌控着。
正当钟楚昕觉得已经无力回天,灰白着脸色痛苦接受这一切时,突然眼前一黑,一股带有茶香的重量落到身上。
“哦呀,时机刚刚好。”
钟楚昕抓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抬头看向来人。
是在机场休息室的那个男人。
威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一股火气冲上脑门,是谁胆敢在他的地盘公然忤逆他?
“你!...”
他怒喝一声,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将要出口的话吞入腹中。
“嗯?我什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啊,当然没什么了,尊贵的德罗西先生,是我老糊涂了。”威廉不再像见到钟恒智时拿乔,而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拄着拐杖向德罗西问好。
“真是的,也没个人说一声,要是知道您也舍脸前来,我一定亲自去门口迎接您的大驾。”
罗伯特·德罗西,法国最古老的四大家族之一德罗西家族的掌权人,F国各行各业都有着德罗西家族的涉足。
“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美女就要落入野兽之口了。”德罗西一副后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又转头深情地望向钟楚昕,“不知您是否还对我有印象?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罗伯特·德罗西。”
“当然。”钟楚昕浅笑着点头,“这样一位优雅又迷人的绅士先生,只会让人一眼万年,谁会忘记呢?”
“哈哈,原来钟小姐和德罗西大人是旧识,真是的,钟先生也不早跟老朽说一下...”
威廉急得老脸通红,满头大汗,他惧怕他刚才对钟楚昕的无礼举动得罪了德罗西。
德罗西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威廉二人,一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钟楚昕。
“Lady,今晚的夜色很好,您愿意与我一同欣赏这美丽的月色吗?”
德罗西绅士的弯下腰,向钟楚昕伸出手。
钟楚昕不知他是何居心,犹豫了一下,不敢贸然跟随,但是此刻似乎除了跟他走,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就算今夜真的要失身于一人,她也希望是与一位英俊帅气的异国贵族,而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市侩商人。
况且罗伯特·德罗西刚刚还为她解了围,因此她愿意赌一下他的人品,便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能否请两位忍痛割爱,将这位美丽的小姐借我一会儿呢?”
德罗西握住钟楚昕的手,又看向另外二人,双眼微眯,将那抹浓郁的祖母绿掩于浓密的睫毛之下。虽然辞藻礼貌又委婉,但语气却包含着不容置疑。
“当然,当然。”这回是威廉谄媚地对着罗伯特做出‘您请’的动作。
德罗西又瞥向钟恒智,钟恒智见威廉这副样子,自然知道来人的尊贵,也腆着笑脸表示没有异议。
德罗西将钟楚昕掉落到地上的白纱捡起,并将她送到休息室。
“怎么能让美丽的小姐衣冠不整呢?您慢慢整理,不用着急,您出来,我就在。”
又叫住了一名女服务生,将白纱交给服务生后:“麻烦帮这位小姐整理下衣服。”
钟楚昕心中一暖,略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转身跟随服务生去换衣服了。
同样的穿法,不过这次钟楚昕打上了死结,以防轻纱又是一拽就掉。
整理好服饰和妆容后,钟楚昕推开房门向外走去,德罗西果然在不远处的贵宾椅上等着钟楚昕。
“您的西装外套我已经让服务生拿去干洗了。”
在德罗西开口前,钟楚昕率先说道。
“您真是太体贴了。”德罗西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将一件白色皮草外套递给钟楚昕,语气俏皮,“夜深露重,寒气侵人,若是小姐因陪我赏月而着凉了,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
钟楚昕自然地接过对方手中外套,拿起后展开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今年全球只有五件的限定款。
“这么贵重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您是想让我站在原地当个木头人吗?”说着钟楚昕开始表演起来,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摆出橱窗里假人模特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德罗西被钟楚昕逗笑了,“您真可爱,一件衣服罢了,它能装点您的美丽,是它的荣幸。”
德罗西亲自将外套披在钟楚昕身上:“请跟我来,Lady。”
钟楚昕本来以为德罗西说的赏月只是临时的托辞,没想到对方还真是带她来到庭院内的喷泉旁赏月了。
“按Z国的古话讲,我们现在岂不是正在经历人生中的四大喜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德罗西微抿一口红酒,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呢喃,发出感慨。
“哦?德罗西先生是最近有好事发生吗?”
钟楚昕近日的连轴转的疲惫,以及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静谧的月色中放松下来,甚至在裹胁着草木香的清风中略有一丝微醺。
“嗯...舟车劳顿中邂逅了芙罗拉,本以为只是如昙花一现般的奇遇...”德罗西摇晃着高脚杯,转向钟楚昕,透过杯壁欣赏少女两颊的晚霞红。“结果现在女神醉卧在我身侧,怎么不是乐事一件呢?”
钟楚昕闻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本该对身旁的男人抱有警惕之心的,但是不知为何,男人身上清洌的冷茶香,夹杂着红酒的香醇将她包裹起来,她只觉得分外安心。
“若只是此刻,那于我而言,同样如此。”
少女趴在凉亭里的桌子上,水润润、亮晶晶的双眼弯弯,精巧的下巴枕在胳膊上,歪着头看着他。
男人的心底忽然漏了一拍。
“只是此刻吗?”他低声询问。
“唉——”少女长叹一声,将头瞥向一边,“总会好的。”
注意到了男人的欲言又止,钟楚昕将食指放置嘴边:“嘘——”
“不许问!”少女促狭地看着男人,“我们都在享受此刻,不是吗?”
不远处的侍者,拿起小提琴开始演奏,乐声如丝,伴随着皎洁的月光倾泻而来。
德罗西不再言语,迁就纵容的模样,靠在椅背上,与钟楚昕一同享受。
“我看不清什么花儿在我脚下,也望不见什么花儿在枝头挂,但是,在温馨的黑夜,我却能猜想这个季节的每一种芬芳。”
钟楚昕闭上眼睛,和诗人一样感受着微风送来的芬芳。
德罗西笑着接上:“那就该有香草、灌木和野果树的花。有山楂和野玫瑰的花,还有早谢的紫罗兰为绿叶遮盖,tຊ还有麝香玫瑰即将盛开。”
“Nonono,这儿哪来的玫瑰啊。”钟楚昕笑着回答,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谢谢您今天的款待,我很高兴。”
“诶——”德罗西见钟楚昕就要离开,想要叫住她。
而钟楚昕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图,调皮地回头冲他眨眨眼睛:“女神可不会一直停留哦。今夜,不过是你、我的美梦一场。”
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