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后,沈泽川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磕了一个头。磕完头,一名慈眉善目的方丈走到沈泽川面前:“施主求的是什么?”沈泽川回道:“求我的恋人能够醒来。” 安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咬牙离去。 这一次,沈泽川没有目送安然的背影,而是回到阮书凝身边。 他摩挲着阮书凝的手掌,轻声道:“书凝,你快醒来吧。” “我今天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每
安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咬牙离去。
这一次,沈泽川没有目送安然的背影,而是回到阮书凝身边。
他摩挲着阮书凝的手掌,轻声道:“书凝,你快醒来吧。”
“我今天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天边渐渐泛白,沈泽川才趴在阮书凝的身边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阮书凝没有死,发短信给沈泽川,要他早点回家吃晚饭。
沈泽川买了阮书凝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脚步轻快地回到别墅。
余晖柔柔地铺在地上,阮书凝抱着孩子,笑着迎接:“泽川,孩子今天会叫爸爸了。”
珍珠仿佛慢悠悠地走过来,蹭着沈泽川的裤脚,翻肚皮喵喵叫。
所谓幸福,指的就是这一刻吧。
沈泽川嘴角含笑,蹲下身揉了揉珍珠的肚皮,再起身,家里却是空荡荡的。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他头晕目眩。
忽然,洗手间的门开了。
眼看阮书凝拿着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去,沈泽川心跳都停了半刻。
他冲上前去拦,中间却隔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怎么都无法越过,只能眼睁睁看着阮书凝划开手腕,胸口再没起伏。
临死前,阮书凝说:“沈泽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从噩梦中惊醒,沈泽川额头全是冷汗。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阮书凝的手,眼角还有湿意。
半晌,沈泽川才回过神,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走廊上病人的聊天传入沈泽川的耳朵内。
“哎,五年了还没有醒,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念书,针灸,天天推他去晒太阳……”
“要不,你试着去寒水寺拜拜佛祖?”
身为总裁,沈泽川从来不信鬼神。
可现在,哪怕一丝微小的希望,他也不愿放过。
沈泽川打给司机:“接我去寒水寺。”
……
五十分钟后,沈泽川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磕了一个头。
磕完头,一名慈眉善目的方丈走到沈泽川面前:“施主求的是什么?”
沈泽川回道:“求我的恋人能够醒来。”
方丈鞠了一躬,苍老的声音十分浑厚:“生老病死是人间常事,不能强求。”
沈泽川紧紧攥着拳头,执拗地立在原地。
“如果我偏要强求呢?我不能没有她。”
“哪怕要用我剩余的寿命交换,我也在所不惜。”
方丈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
接下来几天,沈泽川都昼夜不分地守在阮书凝身边,消瘦了一大圈。
这天夜里,沈泽川照常给阮书凝念书,忽然,阮书凝的手指动了一下。
沈泽川屏着呼吸,试探叫了声:“书凝?”
阮书凝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眨了眨眼睛:“我在哪?”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沈泽川的泪瞬间泛上眼眶。
“书凝,你终于醒了,我很想你。”
待看清沈泽川的面容之后,阮书凝眸中的光黯淡下去。
没有重获新生的感动,没有见到沈泽川的喜悦,只有一双死水般的眼眸。
她说:“我割的伤口很深,怎么就没死成。”
沈泽川心如刀绞,紧紧抱着阮书凝。
“书凝,你还有我,你不能死。”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伤心。”
阮书凝推开沈泽川,眼神淡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泽川,我累了,累到没有重新开始的精力,放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