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怀山的位置,是绝不允许他被情爱困住的。如果怀山从高处跌落下来,她必然也不会再过上如今的奢侈生活。她忍不住想,幸好霍景深死了,这个女人对怀山的影响力太大了。跟傅母谈完话的那天,沈若舒让秘书安排了保姆每天去春和别墅打扫卫生。 沈若舒这才清醒过来,睁眼看向门口的傅母,眼里无波无澜,又收回了视线,低声道:“妈,我没事,更没有胡闹。” 傅母看着他眼尾猩红,一副倔强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若若已经走
沈若舒这才清醒过来,睁眼看向门口的傅母,眼里无波无澜,又收回了视线,低声道:“妈,我没事,更没有胡闹。”
傅母看着他眼尾猩红,一副倔强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若若已经走了,你.....你是傅家家主,背后的整个家族都需要依靠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怎能限于感情的事,放家族的事业不顾。”
沈若舒垂下眼眸,并未回答,只是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母亲曾经被人骗了感情怀孕,后来生下了他。
即使最艰难的时候,母亲也是打多份工,宁愿累着自己,也不曾苛待他。
他一直想要光明正大地成为傅家的孩子,摆脱私生子的名头,带着母亲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而不是被街头的人,可以任意欺侮。
此刻,对于母亲的指责,他并不想与她起争执。
傅母语重心长地劝道:“若若走了,但你还有苏烟,还有两个孩子,何必执着于过去。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辛辛苦苦一路走来,成为家主,离不开苏家对你的帮助。傅家几个不安分的人,时刻盯着你的位置。你如果再这样下去,偌大家业拱手让给别人,如何对得起,苏家曾经对你的帮助!”
傅母这番话,直直地说到了沈若舒的心里去,给了他一个虚无缥缈的妄念。
如今傅家的景舒产业,都是他和霍景深共同名义打造的。
两人共同投入的心血,他是绝不会亲手毁掉的,只要他做得足够好,等他到了地下,见到霍景深,是不是也可以多几分底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若舒心里有了希望,眼底也有了一丝光,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
傅母看着沈若舒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底松了一大口气,他还真怕儿子从此一蹶不振。
想到霍景深,她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是很喜欢霍景深的。
可如今怀山的位置,是绝不允许他被情爱困住的。
如果怀山从高处跌落下来,她必然也不会再过上如今的奢侈生活。
她忍不住想,幸好霍景深死了,这个女人对怀山的影响力太大了。
跟傅母谈完话的那天,沈若舒让秘书安排了保姆每天去春和别墅打扫卫生。
他不再去锦央别墅,夜夜留宿在春和别墅。
这样的行为,终于让苏烟开始慌了。
一开始,她只是以为沈若舒心中对霍景深有愧,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联,等到他过了这阵子,便能放下,到时候他们结婚,她也能跟孩子一样,进入傅家族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霍景深那个女人在沈若舒心中的位置!
办公室内,沈若舒正在处理文件,秘书通报:“傅总,苏小姐说孩子生了病,让您回去看看。”
沈若舒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片晦涩。
孩子是他和霍景深之间的矛盾点,这也是他为什么自从霍景深出事后,便没去看孩子的原因。
他自欺欺人地想,霍景深介意苏烟的孩子,那他就不管不顾。
可此刻,想到那天跟傅母的谈话,想要稳住家主位置,保证以后的景舒产业有人接手,孩子他必须接纳。
孩子跟霍景深之间也存在亲戚关系,这么一想,沈若舒顿时没了那种纠结感。
他想起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怎么说病就病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问道:“叫医生了吗?什么病?”
秘书回道:“听说叫了医生,好像是发烧。”
沈若舒往外走,吩咐道:“去锦央。”
“是。”
沈若舒刚推开别墅大门,正厅沙发上坐着的苏烟一看是他,猛地站了起来,急切道:“阿怀,你快去看看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两天前,就开始发烧,反反复复,今天又开始了,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看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沈若舒脑海中浮现的是霍景深的样子。
好像她很少哭,再看苏烟,就莫名有些不耐烦。
沈若舒冷着脸喝道:“烦死了,哭什么哭!”
苏烟一愣,沈若舒已经很久没对她这样了,两人你侬我侬已久,她都差点忘了沈若舒对她不耐烦的样子。
刚才男人声音里的明显不耐烦和厌恶,她是能听出来的。
瞧男人黑沉沉的脸色,眼下她也不敢再触霉头,赶紧擦了假意哭泣的眼泪跟着他一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