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公子,公子,这天色渐晚,莫非您真要去吗?”苟成在后头喋喋不休。“行了,你止步。”崔策毫不犹豫地敲响宫门,等待着圣上的决定。最终,那扇正红色殿门缓缓打开。 “已经很晚了。” “公子,公子,这天色渐晚,莫非您真要去吗?” 苟成在后头喋喋不休。 “行了,你止步。”崔策毫不犹豫地敲响宫门,等待着圣上的决定。 最终,那扇正红色殿门缓缓打开。
“已经很晚了。”
“公子,公子,这天色渐晚,莫非您真要去吗?”
苟成在后头喋喋不休。
“行了,你止步。”崔策毫不犹豫地敲响宫门,等待着圣上的决定。
最终,那扇正红色殿门缓缓打开。
崔策回头看一眼,夜幕恍然间,他好似看见李柒婉。
而她就在他身后含笑嫣然地望着他,一如往日等他归家。
崔策回想起两个时辰前的情形。
清晨差人送去进宫面圣的请旨,傍晚时分才收到宫中亲信公公回信。
“公子莫怪,圣上无意,还望宽心。”
他揉皱了手中的纸张,靠近蜡烛的烛火,看着这流黄色麻纸燃烧成灰。
“苟成。”崔策问:“你说,十年前,李宣怀与我崔家灭门惨案的关联是不是板上钉钉的?”
苟成连忙答:“当年确实是李尚书主张清理党羽,动到了崔家的根基。”
崔策略一思索,说:“替我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苟成大惊,劝道:“公子,你这又是为何啊?”
“如今大仇得报,只不过是李姑娘在意料之外,公子是为此烦忧吗……”
苟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住了嘴。
崔策面色沉郁。
他心想:“正是为了李柒婉。”
这些时候,他一有空闲便会回想李柒婉的绝笔书。
每每想起,都心痛到仿佛巨石压心,喘不过气。
“到底谁是歹恶之徒?柒婉,你在九泉之下也该好好看清楚。”
“我会将李宣怀所做之恶事一桩桩全部昭告天下。”
“我会让你明白,你敬爱的父亲,不仅是个嫌贫爱富、贪心不足的贪官,更是个恶贯满盈、冷血无情,为一己私利斗到他人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恶官。”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迈进深不见底的宫楼之中。
“今日甚晚,崔策莽撞,望圣上宽恕。”崔策跪伏在地,正声说。
“崔爱卿,是有何急事呀?”远处帘子后的皇帝靠坐在龙椅上,缓声发问。
“微臣前来,是请奏圣上,微臣有要事相求。”
“微臣祈求能够主导重启十年前罪臣李宣怀勾结党羽、中饱私囊一事。”
说完,崔策重重磕头在地。
皇帝久久不言语,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崔爱卿,当年你父亲被此事牵连,你也因此流放在外,朕深感痛心。”
“若是心有疑虑,去找全程跟进记录此事的林爱卿便是。”
“但此事,也无需到朕跟前再议。”
崔策甫一下马,便看见林若琅站在崔府门前。
“崔郎,你回来了。”
“我爹爹明日大寿,在家中宴请宾客,特意差我来邀你,明日是否抽空赏脸?”
崔策不答。
他刚刚碰了一鼻子灰,实在是对这种虚与委蛇的宴会提不起兴趣。
反而盯着林若琅的脸,突然发问:“你换胭脂了?”
林若琅面露娇羞,应声答:“是……崔郎,好看么?”
“很像。”崔策说完,便不言语了。
林若琅内心一慌,轻声问:“什么像啊……”
她的确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再次试探李柒婉在崔策内心的分量。
后者从她到来之后,便一瞬不离地盯着她。
她伸手扯住崔策的衣袖,笑着说:“明日去吗?崔郎。”
崔策瞳孔闪烁了一下,好像瞬时亮起了光芒。
这一刻,林若琅感觉到了他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崔策终于移开视线,睨她一眼,只说:“会弹古琴吗?”
林若琅摇头,牙都快咬碎。
“柒婉往常闲来无事便会弹奏几曲,她对古琴,颇有研究。”
“哦,莫非崔郎还在想着李小姐?”林若琅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语气都快酸出泡来。
他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爱不爱李柒婉?”
“你不用费尽心力,以为用这些小伎俩就能博我开心。”
“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不爱。”崔策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