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浮现慕辞的一幕幕回忆,伸手轻轻掀起她衣袖的一角,数道疤痕刺入他的眼帘,连带着心都一抽一抽起来。“到后期,患病的她会控制不住伤害自己。”萧泽珩才明白自己对她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情,那天在花园她不是真心要拿石头砸自己的。 萧泽珩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在他落下的尾音中崩裂,他轻轻放开慕辞冰凉的手,略微踉跄的起身,略过瑟瑟发抖的大夫们,猛然掐住林墨书的脖子,手背都涨出青筋。 “你连看都没看她,就说无药可救,想死?本王成全你
萧泽珩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在他落下的尾音中崩裂,他轻轻放开慕辞冰凉的手,略微踉跄的起身,略过瑟瑟发抖的大夫们,猛然掐住林墨书的脖子,手背都涨出青筋。
“你连看都没看她,就说无药可救,想死?本王成全你。”
沙哑得陌生的声音从他喉中吐出,字字句句蕴含无限杀意。
林墨书脸色涨红发不出声音,眼神却依旧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静静看着他。
萧泽珩一震,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曾经慕辞也用过这个眼神看他,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自己掐着的人,恍惚间变成慕辞被他用手紧紧掐着脖子,眼神似怨似恨......
萧泽珩猛地收回手,狼狈的大退几步,掐人的右手如同火燎般滚烫生疼!
林墨书跪倒在地不停地咳嗽,大口呼吸喘气,就听到头顶传来颤抖的质问。
“告诉本王,你在看什么?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向本王!”
林墨书缓过气,缓缓站起来回道:“王爷有所不知,臣在三年前就被慕家请去为慕小姐治病。”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怜悯:“慕小姐患上了严重的心病。”
萧泽珩的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她得了心病?他怎么从未知晓过!
“慕小姐三年前患上病,刚开始恐黑,害怕与人接触,每日沐浴数次却依旧不适。本来经过药材治疗还能自控,可这三年来愈发严重......”林墨书咳嗽两声,才继续说道。
“臣刚才看您并不是想要激怒您,臣只是......”
“住口。”萧泽珩打断他,转过身走近床榻,到最后一步时竟是跪倒在地,让周围的太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垂下头不敢再看。
萧泽珩什么也听不见,他心像是被扔到油锅里滚过一轮,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快要疼到无法呼吸,明明,他明明已经不爱她了,对吗?
他脑海中浮现慕辞的一幕幕回忆,伸手轻轻掀起她衣袖的一角,数道疤痕刺入他的眼帘,连带着心都一抽一抽起来。
“到后期,患病的她会控制不住伤害自己。”
萧泽珩才明白自己对她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情,那天在花园她不是真心要拿石头砸自己的。
无法克制的哽咽从喉间漏出,眼前人从少年时就心悦的人,终究被自己亲手越推越远,不应该是这样,不允许这样......
他咬碎了牙,也不愿说出道歉的话!
萧泽珩要慕辞睁开眼睛,要她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他,他再道歉!
“王爷?怎会如此!阿辞她......”
突然,孟雅姝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萧泽珩见她走上前就要触碰到慕辞,瞳孔一缩,伸手毫不犹豫把她暴力推开,全然不顾女人磕破头流血的狼狈模样。
孟雅姝本来暗藏喜悦的心被男人的动作打碎,她伸手触摸破损的额头尖叫着喊道:“王爷,臣妾的脸破了!”
“谁让你来的,滚出去。”萧泽珩头也没回。
孟雅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珍重握着慕辞的样子,嫉妒和怒火冲昏了头脑,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传开。
“王爷,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陪房!死了又怎样?难道你还要跟这个贱人的尸体睡在一起吗?!”